秦放还站在高台上，手里的麦克风法杖举着，头顶的光冠闪得跟信号灯似的。他刚问完“下一个节目想看什么”，底下还没人接话，他就一拍脑门：“等弹幕太慢了，朕自己开题。”
他把法杖往地上一顿，星币平台嗡地一震，三百个星域的直播频道全被强制接入。画面一闪，各个种族的头脸人物全出现在空中投影里，有的正啃饭，有的在挠尾巴，还有几个机械族眼珠子卡顿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上镜了。
“欢迎收看《疯批宇宙首档全民庆典》。”秦放咧嘴一笑，“我是你们的老铁陛下。”
台下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石敢当第一个鼓掌，拍得岩甲噼啪响：“这开场比俺们族庆还带劲！”
秦放没理他，抬手一挥，一座巨大的池子从平台中央升了起来。池壁是星币堆成的，池底铺满荧光水母，蓝紫色的光一圈圈荡出去，像泡面桶里的灯带。
“这叫打赏许愿池。”他说，“投币许愿，九成灵验。不信？现场验证。”
他回头点了名：“那边那个，穿破甲片的小哥，你不是天天抱怨跳舞跳到关节冒烟吗？来，试试。”
那岩甲蜥士兵愣了一下，哆嗦着手掏出十万星币，扔进池子里，小声嘀咕：“我想……跳舞不累。”
话音刚落，他腿上的机械结构咔咔作响，几道蓝光扫过关节，整个人原地转了个圈，动作顺滑得像是练了十年。
“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真不累了！”
观众席炸了。弹幕直接糊满了天际线。
“我要许愿！”
“我也要！”
“能不能许愿变帅？”
秦放乐了：“能，只要你刷得起。”
墨鳞抱着手臂站在侧边，冷哼一声：“荒唐。愿望哪有这么儿戏的。”
秦放立刻扭头：“那你来一个。”
“我？”她挑眉，“愿你闭嘴。”
全场安静半秒，随即弹幕疯狂滚动“哈哈哈”，能量流猛地一涨，系统提示音都快了半拍：“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秦放张嘴想说话，发现麦克风哑了三秒。他摸了摸喉咙，笑了：“行啊，反向许愿都算数，这池子通灵了。”
他拍拍手：“家人们听好了，愿望不限内容，吐槽也算！只要能让大伙笑出声，系统就认账！”
铁幕这时走上前，齿轮转动的声音规律得像节拍器。他抬起金属手掌，递出一枚星币：“我许愿——学会跳完《极乐净土》不卡顿。”
星币落入池中，水面泛起一圈数据波纹。下一秒，铁幕全身关节轻震，脑袋上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他原地起跳，旋转、踢腿、甩臂，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最刁钻的转身都没卡壳。机械舞娘团集体亮起掌声灯，有个女团机器人激动得差点短路。
秦放竖起大拇指：“可以啊老铁，这波进化到位了。”
汐月也笑着走上前，把手伸进池子搅了搅：“那我也试试——愿今晚的广场舞音乐别再循环《最炫民族风》。”
池水微亮，下一首歌的曲库自动更新。新列表里蹦出《野狼disco》《爱情买卖Remix》《忐忑电音版》，观众当场投票，《忐忑》领先。
秦放看着数据流蹭蹭涨，满意地点点头：“看到没，幸福就是这么简单。许个愿，跳个舞，顺便升升级。”
他抬头，头顶的光冠突然暴涨，一道金色数据链从天而降，缠绕在他周围。系统声音响起：“盛世认证完成，奖励‘跨维度幸福指数仪’。”
一面水晶屏缓缓浮现，悬浮在许愿池上方。屏幕上布满星图，不同区域闪着不同颜色的光。大片亮区集中在神都周边，红得发烫；边缘有些角落则是暗蓝色，几乎不动。
秦放指着一块红得刺眼的区域：“这地方天天开直播跳广场舞，幸福值拉满，资源产量翻倍。”
他又指向一片蓝区：“这边呢？三天不开播，五天没打赏，群众情绪低迷，岛屿都在掉粉。”
石敢当凑过来一看：“那咋办？罚他们跳舞？”
“不。”秦放摇头，“下周开始，全员cos主播，必须穿荧光背心，戴发光手环，直播卖岛货。卖不出去的，自动转入赎罪舞蹈班。”
弹幕立刻刷屏：“支持！”“建议从领导开始cos！”“让暗流议长来跳一段！”
秦放笑着挥手，幸福指数仪的数据开始实时波动。每有一笔打赏流入，对应区域的亮度就上升一点。许愿池里的水母也跟着节奏轻轻摆动，像是在伴舞。
墨鳞站在一旁，鳞片随着弹幕频率忽闪紫光。她看着那块蓝区，低声说：“真以为所有人都爱热闹？”
秦放听见了，转过头：“不爱热闹也行。你可以直播睡觉，刷屏‘梦里全是钱’，只要有人看，就算贡献值。”
“那要是没人看呢？”
“那就说明你不够疯。”他耸肩，“再离谱点，总有人笑。”
汐月轻轻哼起新曲目，手一挥，新一轮打赏能量化作物资流，涌进神都仓库。铁幕站在原地，齿轮还在缓慢转动，像是在反复回放刚才的舞步。
石敢当已经带着族人在台下排阵型了：“左脚右脚，慢动作——”
队伍歪歪扭扭地扭起来，有个新兵踩了前面人的尾巴，俩人撞一起滚地上了，反而惹得观众狂笑，打赏火箭刷了一串。
秦放看着这一切，举起法杖：“现在宣布，每周五晚八点，定为‘疯批盛世狂欢夜’。许愿池开放两小时，幸福指数实时播报，打赏前三名族群，奖励岛屿加速升级！”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另外，本周最佳整活奖，颁给那个跳舞摔跤的兄弟——奖品是，免一周赎罪舞蹈！”
全场欢呼。
许愿池的光越来越亮，幸福指数仪的红区在扩张。秦放站在高台中央，麦克风法杖高举，背后是沸腾的人群、闪烁的弹幕、旋转的星图。
他刚要开口说下一句，头顶的仪器突然抖了一下。
屏幕边缘，一片原本灰蓝的区域骤然变红，但颜色发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光。数据流出现短暂断层，许愿池的水母也停摆了一瞬。
秦放眯了眼，盯着那片异常区域看了两秒。
然后他笑了：“哟，谁在偷偷虹吸资源？”
他抬起法杖，指向那片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