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把泡面桶扔进回收口，抬头看了眼天空。云层里的蓝光还在闪，像是谁在天上装了几排车灯。
“行了，别调试了。”他掏出麦克风法杖，直接打开全星系直播，“家人们！刚才我们搞完了钱的事儿，现在该搞点艺术了！”
镜头一转，画面切到高空。铁幕带着机械舞娘团正悬在半空，机体关节咔咔作响，队形歪歪扭扭，像一群刚学会走路的铁皮鸭子。
弹幕立刻飘过一串问号。
【这也能飞？】
【主播是不是穷得连燃料都供不起了？】
【建议改名叫空中坠毁模拟器】
“看见没？”秦放指着屏幕，“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行彩排。失败率百分之八十二，坠毁风险极高，但咱就一句话——越离谱，越能成。”
他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响起：“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汐月！”秦放转身大喊，“准备情绪供能！”
控制室里，汐月早就站在潮汐水晶前，双手搭在共鸣柱上。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哼唱一段轻快的调子。歌声顺着数据线传进反重力核心，下一秒，第一道“哈哈哈”弹幕命中引擎模块。
嗡——
整支舞团猛地一震，机身上的齿轮同时亮起微光，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托了起来。
“成了！”石敢当从码头冲出来，差点被自己尾巴绊倒，“真让笑声给抬上去了？”
秦放咧嘴一笑：“观众开心，机器就能飞。这叫精神驱动，懂不懂？”
高空之上，铁幕发出指令。机械舞娘团瞬间变阵，十六具金属躯体同步抬臂，脚底推进器喷出淡蓝色尾焰，在云层间划出整齐弧线。
《极乐净土》的音乐从岛屿广播系统炸响。
她们踩着节拍，踏空而行。每一步都在空气中激起一圈涟漪，仿佛脚下真有无形台阶。旋转、踢腿、后空翻，动作流畅得不像机器，倒像是被某种韵律操控的金属精灵。
一艘路过商船的驾驶员手一抖，导航屏撞上了天花板。
【我没看错吧？机器人跳女团舞？】
【快录下来！这视频能卖十个星币！】
【我宣布，这是我今年见过最疯的事】
越来越多的星舰停下跃迁引擎，船员挤在舷窗前拍照录像。有人干脆把信号接入公共频道，转播画面像病毒一样扩散。
“热度起来了。”秦放盯着直播间数据，“在线人数破五亿，打赏流水每秒三万。”
他刚说完，天上的队形突然一乱。一股强风穿过云层，两台舞娘机体偏移轨道，眼看就要相撞。
“铁幕！”秦放吼了一声。
高空中，铁幕双臂展开，背部齿轮高速咬合。它启动“谐频系统”，将舞步节奏反向输入气流控制器。刹那间，乱流被稳定成一个个环状涡旋，像无形的平台托住整个编队。
舞娘们踩着这些空气台阶，继续前进。
“美到窒息！”秦放对着镜头大喊，“来一波‘美到窒息’弹幕护体！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高级审美！”
观众立刻响应。
【美到窒息】刷满屏幕。
【这才是人类之光】紧随其后。
【建议申遗】
就在弹幕高峰时，直播画面上突然跳出一行红字：【低俗演出警告，本节目涉嫌扰乱星际公共秩序。】
“洛基·x的残余程序。”汐月在控制室皱眉，“想黑咱们信号。”
“呵。”秦放冷笑，“还玩这套？”
他抓起法杖，当场下令：“全体观众注意！现在刷‘本节目由秦皇币冠名播出’，刷得越多，广告越硬！”
弹幕瞬间转向。
【本节目由秦皇币冠名播出】
【赞助商是疯批岛，没钱但有梗】
【看完表演，请立即充值】
海量正面数据流冲击信号通道，黑客程序直接崩溃。原本的警告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浮动广告条：
**“本节目由秦皇币独家冠名，全球唯一合法疯批货币。”**
秦放笑出声：“瞧见没？骂你都是免费宣传。”
这时，铁幕带队完成最后一个大回旋。十六具机体在空中拼成荧光水母图案，尾焰拉出长长的光带，像一朵绽开的金属花。
全场寂静一秒，紧接着，无数星舰鸣笛致敬。
“成功了。”汐月松开共鸣柱，额头上全是汗，“她们安全返航。”
“不急。”秦放举起手机，对准即将降落的舞团，“高潮还没开始。”
他清了清嗓子，面向镜头：“各位，看得爽不爽？想不想把这份疯狂带回家？”
弹幕停顿半秒。
【？】
【啥意思？】
“现在宣布——飞行舞娘手办，限量预售！”秦放一挥手，岛屿3d打印区启动激光阵列，“刷一个火箭，预定编号款。每尊手办内置芯片，记录今晚原始飞行数据。”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也就是说，你买的不是模型，是历史。”
直播间炸了。
【火箭】疯狂刷新。
【再加十件！】
【我要一号！主播给个签名版！】
“别抢。”秦放假装严肃，“先付款，后发货。不支持退货，不接受差评。买了就是支持艺术，懂？”
打印机嗡鸣作响，十分钟不到，首尊样机出炉。银白机体，迷你裙甲，眼睛还能发光。
秦放一把抓过来，站上高台，当场跳起简化版鬼步舞。
“左脚右脚，慢动作！”他一边跳一边喊，“文化输出，实物留存！这波叫什么？这波叫——疯批美学，全球发行！”
弹幕彻底失控。
【哈哈哈】刷屏。
【主播你冷静点】
【但我已经刷了二十个火箭】
系统提示音第三次响起：“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紧接着，一道金色光柱从天而降，落在岛屿电视台旧址。废墟自动重组，钢架升起，巨型曲面屏缓缓展开，上面滚动播放着刚才的飞行画面。
【跨维度电视台已解锁】
“哟？”秦放停下舞步，看向那栋冒出来的建筑，“这玩意儿都能建起来？”
“不只是电视台。”汐月走过来，看着数据面板，“它能接入所有种族频道，实时转播咱们的内容。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出现在别人的晚饭背景音里。”
“挺好。”秦放把手办举高，“那就从明天开始，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空中舞娘全纪录》。片头加一句——”
他顿了顿，大声说道：
“本节目由秦皇币赞助播出，充值越多，节目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