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身侧一个宫女低头候在一侧,另一侧这是申太师,身后群臣昂首挺胸、立如青竹,尽管立于启政殿门前却依旧依稀能听到大军的厮杀声,
一阵飓风掀起,众人虽都只是个不懂武的文官却也本能察觉到冷意,随着飓风席卷而来的一抹白让人心生不安,众人未得看清那朝他们袭来的是何物。
“逆贼!逆贼!”
“太后、太师,当心。”
瞧清楚那人的面容以及那柄满是杀气的利剑,众人大惊却也来不及上前。
下一瞬那抹白便至眼前,只见双眸布满血丝和杀意之人提着寒剑朝窦太后刺去,一直混在人群的兵侍卫乾提枪将他挡了回去。
“太后、太师,你们先退后,刀剑无眼,打斗起来臣恐伤到诸位。”
卫乾语气果决地提议,目光却十分警惕地锁紧对面似乎因为走火入魔而功力大涨,理智尽失的苏禾。
窦太后利落点头,沉声道:“诸卿随哀家后退,绝不能误了兵侍应敌之事。”
话落,众人利落退到殿门前,与他们拉开了三四十丈远。
苏禾像是被他们的动作刺激到了,嘴上发出怪叫,眼中的血丝更甚,提剑想再次劈向身着华服神色肃穆的太后。
卫乾眉头一皱,长枪一挑却被如虹的剑势震得险些脱手,他迅速换手将长枪卡在剑上一转,才将那剑堪堪挡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修的到底是什么邪魔歪道,怎么会一下子功力暴涨?”
卫乾拧眉,心中疑惑,“据我所知,鹤唳门能有破尘之境中期修为的也只有门主云舒才是,不管你用的什么办法短时间提高修为的都会耗费心脉之力。”
苏禾早已同蛊虫融合了,理智也早被体内的蛊虫啃食干净,一心只想着杀戮,杀尽皇室中人为他师兄报仇,哪里能再为他解惑,提起手中寒剑以绵密如细语般的攻势朝卫乾狠狠劈刺而去,剑招诡异且迅猛如九天迅雷。
卫乾抬手转枪不断抵挡,却也发现了端倪,每一次的交手,苏禾的剑势都会增强两分而他脖子和脸上的青筋更会像活得蛛网一样往上攀附一分。
凶猛的剑势再次朝他面门劈去,卫乾瞳孔一缩,反手背枪又是急急回身才堪堪将如虹的剑势挡了下来,正如长剑再上长枪在下一般,卫乾被苏禾压制处于下风。
他余光急急瞥了眼侧后方的太后与众臣,心下觉着不好,若是他不想办法脱身,别说他会将性命丢在这儿,太后和众臣怕都难逃一死。
未来得及想对策,抵着长枪的利剑顺着长枪下滑往他提枪的手而去,长剑在枪身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一惊,一脚提起长枪又迅速跃身接过长枪,朝他刺去。
二人收手之际又见一道银光闪烁,一杆长枪朝窦太后刺去,长枪若闪电一般直冲她的面门。
“太后娘娘!”
“太后!”
众臣的惊呼声,卫乾的焦灼声以及急急从宣武门赶来的武真垣的呼喊声同时炸响。
卫乾本就处在下风又由于惊惧失了神,一下子被寒剑寻了空隙,利剑直直刺入了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肩头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幸得他反应够快反手将长枪刺出才没让一整条胳膊被削下来。
武真垣惊呼的同时提剑跃身向太后那边赶去,可是二者相距甚远又如何拦得下那柄凝满杀气的长枪?
眼瞧着长枪就要刺到窦太后,她身后一直低头侍候的宫女闪身上前,挡在太后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长鞭,长鞭缠上了长枪,生生将那柄满是杀意的长枪拦了下来。
“朝歌姑娘!”
武真垣见长枪被顺利拦下,提起的心才得以放下,目光瞧清宫女的面容时一喜,跃身上前同她一起挡在众人面前。
“臣没拦下叛贼让太后陷入危险处境,请太后责罚。”他侧身拱手向太后请罪道。
窦太后并未责怪,温声道:“他们二人如此修为,兵侍都难以抵挡,哀家如何能责备你,且安心应敌吧,危难之中君臣当同心才是。”
“多谢太后娘娘,臣定誓死护卫太后娘娘安危。”
武真垣心下感动,也终于知道为何窦太后身为女子之身却能稳定朝堂,决策天下之事而又让百官信服了。
钟建武被拦了下来却又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长枪不歇地朝他们攻来。
秦朝歌将鞭子一甩,琉璃鞭像是银蛇一般缠住他的长枪,顺势跃身,抽出腰间匕首就要送入他的胸膛却被他闪身避开。
武真垣立时跃身提剑朝他劈去却又被长枪的枪风及时挡住,见状他将长剑一抽跃身同他拉开距离,看了眼身旁的秦朝歌,沉声提醒道:“朝歌姑娘小心,他同那些傀儡军像是中了一样的妖法,修为不断上涨,我们万万不能轻敌。”
秦朝歌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什么破枪法,连我师兄一半都比不得,不过是靠的蛊虫强行提升修为罢了。”
“蛊虫?什么蛊虫?”武真垣一愣。
只见一抹红衣窜出,长鞭同长枪再次交锋。
一道果决清丽的嗓音传来:“此事之后再说,现在先将这跛脚叛军杀了。”
“好!”武真垣应声提剑也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