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疯批魔尊从草包到灭世 > 第244章 圣院天才改过自新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风刚停那会儿,小骨耳朵突然一抖,尾巴绷得笔直。

我以为又来了什么玩意儿,手已经按在断剑,结果他从雪堆里扒拉出一只乌鸦——黑不溜秋的,翅膀都冻硬了,跟根冰棍似的,要不是胸口还有点热气,我都以为是哪家小孩扔的玩具。

“这是……传信的?”我蹲下,戳了戳那鸟脑袋。

小骨点头,小心翼翼把鸟翻过来,从它翅膀骨头缝里抠出一卷烧焦边的纸条。这手法熟练得很,估计是他哥阿骨打临走前塞给他的保命技能之一。

我接过纸条,指尖一搓,上面没毒,也没咒文波动,就是普通的加密卷轴,等级低得可怜,连楚家马房管事写情书都比这讲究。

“谁来的?”我问。

小骨摇头:“不知道,但它飞的方向是北境废镇,那边现在除了疯子和死人,没人敢住。”

我嗤了一声,展开纸条。

字迹很工整,一笔一划,像是怕写错被老师罚抄。内容更离谱:

> “楚昭:

> 我在旧疗养院旧址建了一处居所,收容那些因痛苦而迷失的人。

> 不再追求极致痛感,而是帮助他们走出执念。

> 以前是我错了。

> 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救赎,是让别人不再疼。

> ——谢无赦”

我看完,愣了两秒,然后笑出声。

“这货脑子被门夹了?”

小骨探头看了一眼,挠挠耳朵:“这字……挺认真的。”

“认真个屁。”我把纸条揉成一团,“你见过杀人魔写悔过书还带标点符号的?他以前砍人的时候可没这么讲究。”

可笑完我又顿了下。

不对劲。

谢无赦以前写东西,喜欢用血墨,字迹歪斜,像狗爬,每封挑战书末尾都要画个扭曲笑脸。而这封信,平平整整,连句阴阳怪气都没有,反倒透着一股……老实巴交的劲儿。

我脑子里忽然“叮”一声。

系统弹幕冒出来:

【宿敌洗白成功!疯批值+50!】

我眉毛一挑。

还真不是诈降?

“他现在在哪儿?”我问小骨。

“北境第三区,原圣院隔离实验点,地图上标了个红叉,说‘痛感医院’。”

“名字起得跟殡仪馆似的。”我冷笑,“收治妖化人?他还真敢碰这群疯子。”

小骨低声说:“听说他把自己关在最里面那间屋,不吃不喝,每天给病人念安神咒。有人想杀他,他也不还手,就坐在那儿,让人砍。”

我沉默了几秒。

这不像谢无赦。

但正因为他不像,我才信了七八分。

那家伙以前打架,赢了都要多踹两脚,看人哭才爽。现在居然让人砍都不还手?要么是疯了,要么……是真的变了。

“你觉得他装的?”小骨问。

“装?”我嗤笑,“他要是装,早该写‘楚昭,你看着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种中二台词。这信写得跟居委会大妈调解家庭矛盾一样,谁装得出来?”

小骨想了想,点头:“也是,太正常了反而假。”

“不。”我晃了晃手指,“这次是真正常了。”

我抬手,把纸条折成个歪歪扭扭的纸飞机,指尖一点,黑焰窜起,火苗顺着纸边爬上去。

“以前觉得他是条疯狗,见人就咬,还得防着他背后捅刀。”我眯眼看着火焰吞噬字迹,“现在嘛……疯狗终于学会摇尾巴了。”

纸飞机烧到一半,打着旋儿落进雪地,化成灰,被风吹散。

小骨盯着那堆灰,忽然说:“昭哥,你不恨他了?”

我回头看他一眼。

“恨?”我笑了,“我从来就没把他当对手,只当他是个病得不轻的精神病人。现在他去看医生了,我还追着他打针?”

小骨咧嘴,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也懒得再琢磨这事,转身继续往前走。

可刚迈出两步,脚步就慢了下来。

不对。

太顺了。

阿骨打刚走,谢无赦就改过自新,连系统都给我加分——这节奏熟得跟排练过似的。

我停下,抬头看了看天。

云层压得很低,风又开始刮,雪粒砸在脸上,有点刺。

“小骨。”我忽然开口。

“在!”

“刚才那鸟,是谁派来的?”

他一愣:“不是谢无赦吗?”

“他现在搞疗养院,还能抽出空驯妖鸟送信?”我冷笑,“那地方连口热饭都难吃上,他哪来的资源养传信兽?”

小骨脸色变了:“你是说……有人借他的名义……”

“不一定是谁借谁。”我摸了摸断剑,“也可能是他真想改,但背后有人推。”

脑子里系统安静得很,一点提示都没有。

这种时候越安静,越说明水深。

我蹲下,抓了把雪,在掌心捏紧。

雪被压成冰团,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小骨,还记得你哥走之前说的话吗?”

“啥?”

“他说‘别死外边’。”

“嗯。”

“可他没说‘小心背后’,也没说‘提防熟人’。”我松开手,冰团掉在地上,“说明他觉得最大的危险,已经不在明面上了。”

小骨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本能地绷紧了身子,尾巴横在身前,像盾牌。

我站起身,拍了拍袖子上的雪:“走,不去北境中心了。”

“啊?那去哪?”

“绕道西线,走废弃矿道。”

“可那边……听说有塌方,好几年没人敢进。”

“正因为没人敢进,才安全。”我拍拍他肩膀,“现在外面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小骨没再问,默默跟上来。

我们沿着断崖边缘走,脚下是结冰的河床,踩上去咔嚓响。风从侧面灌来,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塌陷的矿口,黑乎乎的洞口像张着的嘴。

“进去。”我说。

小骨点头,抢先一步钻进去探路。

我站在洞口,最后回望了一眼来路。

风雪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可我知道,有些事已经变了。

谢无赦不再是疯狗,但他留下的痕迹,还在影响棋局。

我摸了摸腰间的断剑。

剑身微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你也在警觉?”我低声说。

没有回应。

但我能感觉到,体内的规则之力比平时沉了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压住了。

不是封印,也不是敌人靠近。

更像是一种……注视。

来自某个曾经疯狂、如今却试图平静的存在。

我冷笑一声,迈步踏入矿洞。

黑暗瞬间吞没身影。

洞口外,一片烧焦的纸灰被风卷起,打着旋儿贴在岩壁上,残留的半个字迹隐约可见——

“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