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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槿汐手里端着内务府最新送上来了百合,莞嫔怀孕,时间越久,越闻不得一丝异味。

这花的香味正好来熏屋子。

沈眉庄正和甄嬛说话谈心,她瘦了很多,光看背影,称得上风姿绰约。可等人的脸转过来,肤色还是发黑,斑点也没有消除。

普通女子如此尊容尚过不好日子,在宫里做娘娘,除了家世,就是这张脸了。

好在沈眉庄沉寂了几个月,才算放过自己。

无宠就无宠,好在生了一个公主。

想起女儿,沈眉庄就不由自主得跟敬嫔的二公主对比,结果自然是惨烈。

先不说五官,就是肤色如此之黑,就没法比了。

沈眉庄摸摸甄嬛的肚子,“皇上和皇后要去宫外的大佛寺祈福,日子就订到了明天。”

“一来一回的,说不得要耽误不少时间。”

甄嬛听出眉姐姐话里的意思,“姐姐可是怕皇上不在宫里,有人要找妹妹麻烦吗?”

沈眉庄点点头,“华妃一直都看咱们姐妹不顺眼,如果帝后离开宫里,以她的性子,少不得要作妖。”

甄嬛倒是不怕,现在她可是一宫主位,嫔位娘娘。华妃就是再嚣张,也不能直接上门喊打喊杀。

她刚想说身边有流朱,浣碧,崔槿汐这些得用之人,忽然又闭口,是了,浣碧已经不在身边。

沈眉庄知道甄嬛的心结,不由的叹出一口气,“你怀孕,有些事情本来不想污了你的耳朵,可又不得说了。”

“顺常在仗着曾经在你身边伺候,没少去找温太医,还想让温太医也为她养身体。”

“姐姐知道你还顾念主仆之仪,但现在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都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还是要防一防的。”

“毕竟,她的心里如果真的有你,又怎么会侍奉皇上。”

沈眉庄三言两语,就打消了甄嬛心里那仅剩的恻隐之心,是啊,但凡顾及姐妹情谊,主仆之谊,说什么都不会侍候皇上的。

第二日吉时,身穿明黄色的骑兵服的侍卫在前开路,两顶皇家桥子居中,无数宫人随同。

伴随着“起驾,皇上,皇后娘娘起驾。”之声。大部队浩浩荡荡出了紫禁城正门。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华妃和宜修站在最前面,嫔位居后,再往后就是贵人答应们。

“皇上这次出宫,只有皇后和张贵人随行,还是太简薄了点。”

华妃看到贤妃站起,自然不甘于居下,也随着起身。

夏日闷热,安陵容这几日腹痛,太医说可能马上就要到正日子,为了安全,皇后都没让她出来送驾。

华妃微微扭头,就能看到怀孕的富察氏,博尔济吉特氏,还有莞嫔。

对上华妃的目光,甄嬛不想起冲突,而是微微垂下眼睛。

“呦!皇上这次去祈福,莞嫔如此得圣心,怎么也没跟着去啊?”

“华妃娘娘说笑了,嫔妾怀着身孕,怎么能进大佛寺。”

“你们听听,看咱们莞嫔娘娘说的这话,要是没有身孕,人家就要比肩皇后娘娘呢。”

浣碧和几个答应站在一起,自然听到前面华妃在刁难甄嬛,她咬了咬嘴唇,正想抬头说几句话帮帮长姐,贤妃说话了。

“天气马上就要热起来,诸位妹妹都回宫去吧!”

宜修感受到空气里的闷热,现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不过站了一小会,里衣就全湿了。

“贤妃姐姐到底是上了岁数,这么一会就挺不住了。”

华妃不满意宜修装好人,自然要刺上几句。

宜修眯着眼睛看看巍峨的红墙,这高墙困住了自己的一生,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亦然。

“华妃妹妹也回吧!皇上让你我二人协理后宫,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敬嫔,齐嫔,端嫔无一人说话,现在妃位上只有两个人,她们还是坐山观虎斗的好。

华妃在这么多嫔妃前被驳了面子,脸上挂不住,犟劲一上来,甩开颂芝搀扶的手,直面宜修。

一看华妃要发火,沈眉庄赶紧扶着甄嬛往后退了好几步。

富察贵人也想后退,浣碧伸手扶住她。

博尔济吉特氏身体最好,自己灵巧的闪到一边去了。

“贤妃姐姐,可是对妹妹不满意?”

东边火红的太阳已经露出半个头来,马上就要炙烤着大地。

宜修也难免心浮气躁,她向着年世兰走了几步,两个人已经离得非常近。

“华妃喜欢自己在这待着,那就待着好了,本宫就不奉陪了。”

说完看没都看对方的脸色,直接越过众嫔妃,宜修脸压迫感十足,转过身子问道,“你们还不快走?”

众嫔妃不敢不听,自然都跟着宜修各自回宫去了。

华妃气的狠掐了周宁海一下,看到对方呲牙咧嘴的丑样子,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本来妃位上没有高低,贤妃这么一搞,现在不是要明晃晃的告诉众人,她就是要高过自己一头吗?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华妃一身绛红色绣着菊花的宫装看着是好看,但这种料子并不轻薄,现在因为出汗,已经全黏在身上了。

“娘娘,咱们也回吧!”颂芝硬着头皮问道。

“走吧!”

华妃咬着牙才吐出这两个字。

贤妃,你这个老女人。

宜修才不管年世兰如何在心里咒骂她,皇上虽然走了,可他的“耳报神”到处都是。

想必皇上肯定不会喜欢看她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嫔妃嘛,不就应该拈酸吃醋,胸大无脑才好。

有那么一两朵解语花也就行了,其余人,还是蠢点的好。

“贤妃娘娘,求您去看看主子,主子她疼的厉害。”

春杏急得满脸是汗,谁都没经历过生产,一看安陵容发动了,嘴里一直喊着贤妃娘娘,春杏只能来景仁宫跪求。

“怎么不早说,备轿。”

安陵容躺在床上,红色的锦被上已经分不出来是料子的颜色,还是她的血的颜色。

皇上总说她歌声动听,可她喊的都没了力气,嗓子都哑了。

肚子里这个金贵的孩子迟迟不肯下来,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个母亲身份太过低贱。

她好不甘心,明明她就要改变命运,只差这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