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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成太子,本想摆烂,却被人陷了 > 第85章 皇帝的震怒:囚禁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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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皇帝的震怒:囚禁贵妃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林崇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冰刀,死死钉在林越身上。

那不是一个父亲在看儿子。

那是一个帝王,在审视一个超出他掌控的变数。

“张嬷嬷隐姓埋名二十年,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声音不高,却带着万钧之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越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

终极boSS的压力面试,虽迟但到。

这个问题,是送命题,也是送分题。

回答得好,父慈子孝,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回答得不好……

宗人府VIp双人套间,说不定还能赶上跟林珩做邻居。

他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更不能说自己知道剧情。

也不能说自己运筹帷幄,暗中培养了多少势力。

那是在皇帝的雷区上疯狂蹦迪。

一个比皇帝还能隐忍,心机比皇帝还深的太子?

等着被“病逝”吧。

林越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比当年在公司被老板连环call催方案时,转得还要快。

电光石火间,一个完美的剧本,在他脑中成型。

林越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邀功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耐烦。

是的,就是不耐烦。

“父皇。”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社畜加班后的疲惫。

“儿臣压根就没想找她。”

林崇眉头一皱,眼神里的审视更重了。

没想找?

那这人是自己从地里长出来的?

林越仿佛没看到皇帝的脸色,自顾自地抱怨起来。

“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向来与世无争,就喜欢在东宫里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过点安生日子。”

“可总有那么些苍蝇,嗡嗡嗡的,没完没了。”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前阵子,儿臣宫里丢了几件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一套西域进贡的琉璃杯,还有几块上好的徽墨。”

“儿臣本来懒得管,丢了就丢了。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儿臣最喜欢的一坛‘梨花白’也给顺走了!”

说到“梨花白”三个字,林越的脸上,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那不是一坛酒,而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这就不能忍了。”

“于是儿臣就让手底下的人去查,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本太子的酒。”

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皇帝准备听一场惊心动魄的权谋大戏,结果太子给他讲了个“一坛酒引发的血案”?

林崇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他强忍着打断自己这个混账儿子的冲动,沉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林越一拍大腿,“然后就有意思了!”

“儿臣的人顺藤摸瓜,查来查去,发现偷东西的,是东宫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他把偷来的东西,都拿去宫外的赌坊里换钱了。”

“儿臣心想,这事儿简单了,人赃并获,抓回来打一顿,让他把酒吐出来就行。”

“可谁知道,我的人去抓他的时候,三皇子府上的人,竟然出面保他!”

林越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带上了一丝惊讶和疑惑。

“这就奇怪了。一个偷太子东西的小太监,三弟保他做什么?难不成我那坛酒,被他拿去孝敬三弟了?”

“儿臣这暴脾气一上来,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指定有猫腻!”

他的表情,活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哈士奇,又二又兴奋。

皇帝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接着说。”

“儿臣就让人继续查。”林越的语气,越发像是在说书。

“一查才发现,那个小太监,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个远房亲戚,在城外一座道观里当杂役。”

“而三皇子府上的人,每个月都会借着上香的名义,去那座道观,给那个杂役送钱。”

“儿臣当时就纳闷了,一个杂役而已,三弟干嘛对他这么好?学雷锋做好事?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啊!”

林越的嘴,叭叭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皇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后来,儿臣灵机一动!”

他打了个响指,脸上写满了“快夸我聪明”。

“儿臣觉得,他们不是在给那个杂役送钱,而是在通过那个杂役,给道观里的某个人送钱!”

“于是,儿臣就使了点小计策。我让人放出风声,就说那个小太监在宫里犯了死罪,已经被秘密处决了。然后,再派人死死盯住那个杂役。”

“果不其然!那杂役一听到消息,吓得魂飞魄散,连夜就跑出了道观,直奔城郊一处农庄。”

“我的人跟在后面,将整个农庄团团围住。”

“然后……就在那农庄的地下密室里,找到了一个老嬷嬷。”

林越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在回味整个过程。

最后,他看向皇帝,总结陈词。

“父皇,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过程就是这么个过程。”

“儿臣从头到尾,都只是想找回我的那坛‘梨花白’而已。”

“谁能想到,查着查着,就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呢?”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嫌弃。

“说到底,还是林珩和他的人,太废物了。”

“做事情首尾不干净,一个二十年前的证人,藏得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漏洞。”

“就这水平,还想跟儿臣斗?”

“简直是……对儿臣智商的一种侮辱。”

“……”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皇帝林崇,看着眼前这个口若悬河、满脸写着“求表扬”和“好麻烦”的儿子,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林越背后有高人指点。

林越暗中结交了江湖奇人。

林越天赋异禀,是个天生的权谋家。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的……离谱。

如此的……符合这个混账东西的行事风格。

为了区区一坛酒,他就能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顺手把二十年前的惊天大案给破了?

这到底是时也?命也?

还是说,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皇帝的目光,在林越的脸上,来回逡巡。

看了许久,他终于确定。

这小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那份发自内心的嫌弃和对“梨花白”的执念,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他……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酒。

破案,纯属意外。

皇帝紧绷的身体,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那股盘踞在心头的杀意和猜忌,如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

“呵……”

皇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走上前,没有像往常一样拍林越的肩膀,而是伸出手,仔细地,为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领。

动作轻柔,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珍视。

“你母后在天有灵,看到你如此……‘聪慧’,想必也会感到欣慰。”

“聪慧”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林越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

“都是父皇教导有方。”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皇帝的眼神,彻底柔和了下来。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一个,为儿子感到骄傲,又为亡妻感到悲痛的……丈夫和父亲。

“是朕……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子。”

皇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疲惫。

“二十年了,朕竟然被奸人蒙蔽了整整二十年,让你母后沉冤莫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愧疚,如同藤蔓,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以为自己给了儿子最尊贵的地位,却不知,这份尊贵,从一开始就浸满了毒汁。

林越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沉默,才是最好的陪伴。

许久,皇帝才从那股巨大的悲伤和自责中,挣脱出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的样貌,刻进灵魂深处。

“从今天起,不会了。”

他转身,重新走向那张冰冷的龙椅。

步伐,却比之前沉稳了无数倍。

他走到龙椅旁,在扶手上一个隐蔽的机括上,轻轻一按。

“咔哒。”

一声轻响,龙椅后方的墙壁上,竟然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

一个尘封已久的暗格,出现在父子二人面前。

皇帝从暗格中,捧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不大,却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凤穿牡丹图样,看得出,曾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他拿着盒子,一步步,重新走到林越面前。

“这是你母后当年的嫁妆之一,也是她最喜欢的首饰盒。”

皇帝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枚小小的,用红绳穿着的平安扣,和一枚……玄黑色的令牌。

令牌非金非铁,入手冰凉,正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越”字,背面则是山川河流的图样。

“这枚平安扣,是她亲手为你求的。”

皇帝将那枚平安扣,拿起,亲手系在了林越的腰间。

然后,他将那枚玄黑色的令牌,放到了林越的手中。

“林珩倒了,但他在朝中盘踞多年,党羽遍布,如同一张看不见的大网。”

皇帝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硬和决断。

“过去,朕需要这张网来维持朝局的平衡。但现在……它脏了。”

“朕要你,亲手把这张网,一根线一根线地,给朕……全部扯断!”

林越握着手中冰冷的令牌,只觉得重若千斤。

他看着皇帝那双燃着复仇火焰的眼睛,心中忽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终极boSS,好像……要把公司最大的烂摊子,甩给自己这个“实习生”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令牌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块令牌,名为‘巡越’。见此令,如朕亲临。”

“京畿卫,三大营,乃至……暗卫,皆可凭此令调动。”

“越儿。”

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现在起,给朕查。”

“凡是与林珩一党有牵连者,无论职位高低,无论亲疏远近……”

“一个,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