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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魏子涯气绝身亡的消息,让剩余残兵彻底丧失斗志。

跪地不杀!

随着琅琊军的怒吼响彻战场,劫后余生的他们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那些侥幸逃出大营的也没能高兴太久——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

琅琊军骑兵分成多支小队,在方圆五十里内展开拉网式搜捕。

到日落时分,除数百骑拼死突围外,五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主帅活活气死,二十余名将领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叶州参将李茂、邓州指挥使赵德彪死里逃生不敢回京复命,索性带着亲信落草为寇。

更是逢人便说琅琊军如何可怕——

那些黑甲武士根本杀不死!

他们没有痛觉,简直不是人......

这样的流言在大乾中越传越广。

府衙内,书记官捧着厚厚的账册汇报:

俘虏敌军三万余人,缴获粮草二十万石,黄金千两,白银五十万两,武器军械.....

王潇摆摆手打断他:阵亡将士抚恤加倍,俘虏中的工匠单独编队,其余人送去屯田开矿。

交代完毕后,他的目光落在墙上地图,永州府的标记格外醒目。

这座富庶的州府距严州不过二百里,守军更是被魏子涯抽掉大半,仅有区区五千,若是趁热打铁......

恰好严州围城前,收到消息的百姓纷纷涌入城中,麾下人口短时间内便暴增八万。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当晚的军议上,经与诸将商议王潇当即拍板:

兵贵神速,曹斌、崔乾佑、陈玄策率六千铁骑即刻出发,务必在两日内封锁永州城!

“琅琊山大营新召五千精锐全速行军,届时兵合一处拿下永州!”

吕轻侯统领严州防务,李嗣业募集五千士卒进行操练!”

众将领命而去,王潇则独坐堂中望向济州方向。

是时候了。

翌日清早,一支百人规模的骑兵队伍径直西去。

......

......

京城,奉天殿内。

假皇帝经过训练终于学的有模有样,所谓的“重疾”也随之痊愈,甚至偶尔能在朝堂上发言。

此时他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却不在群臣身上,而是不自觉地瞟向珠帘后的那道倩影。

张太后今日穿着一袭绛紫色宫装,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的面容依旧美艳动人。

假皇帝看得一阵入神,连朝臣的奏报都未听清。

以前在部落放牧时,哪里见过如此容貌的女子!

况且她的身份,还是整个大乾最为尊贵的女人!

陛下!请裁定!

沈渊面色一僵,加重了语气。

假皇帝猛地回神,慌乱道:都、都依沈首辅所言!

殿内群臣纷纷低头掩饰眼中的不屑。

摊上这种人,大乾江山迟早要完。

不过对他们来说,只要利益不受损,这天下姓王还是姓沈又有什么区别?

假皇帝同样不在乎这些。

他本是边塞一个普通少年,没有姓氏,父母为其取名阿烈,全家世代放牧为生。

直到那一天,全副武装的骑兵冲进部落,将所有人残忍杀死,唯独留下他们一家。

然后,便来到了传说中的京城。

训练期间,张太后虽对他很苛刻,背错台词就挨鞭子,走错步子就饿肚子。

但不知为何,阿烈却生不出恨来。

有一晚他被吓得高烧不退,朦胧中甚至感觉到有人轻抚他的额头。

那种熟悉的味道......

报——八百里加急!严州大败!

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大殿,打破了阿烈的遐想。

当五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出,满朝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

兵部尚书失态地大喊,魏子涯可是名将!魏家军更是骁勇善战!

更让群臣震惊的是,击败朝廷大军的叛将竟叫王潇——与皇帝同名!

大逆不道!

赤裸裸的挑衅!

满朝文武简直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但有两人愤怒之余,却生出异样心思。

珠帘后,张太后与台下沈渊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莫非在严州兴风作浪的叛将,乃是前段时间逃走的那个废物?

散朝后,张太后在仁寿宫大发雷霆:魏子涯这个废物!五万大军竟然打不过一群泥腿子!

阿烈跪在一旁,壮着胆子捧上安神汤,请、请您保重凤体.....

保重?

张太后突然掀翻屏风,玉指死死掐住他下巴,那个野种在严州造反!你只是个假货,在这装什么孝子!

阿烈被迫仰头,却见美人眼角泛红。

他鬼使神差地抓住那只手:儿臣...我可以帮您...

一记耳光甩得他偏过头去。

但下一秒,张太后怕被大臣看出异样,急忙掏出手帕按在渗血的嘴角上。

阿烈则趁机握住那只柔荑,在掌心暧昧地摩挲。

张太后触电般抽回手,凤目圆睁:你这是做什么.....

儿臣愿为母后分忧。

阿烈舔着嘴角血迹低笑,比如...永远取代那个逃跑的废物。

张太后一怔,随即冷笑:就凭你?

退下吧,好好学习怎样当皇帝,就是对哀家最大的帮助!

当夜,沈渊秘密入宫。

必须尽快除掉那个孽障!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若让天下人知道当朝皇帝在造反...

“谁说那是当朝皇帝?”

张太后把玩着玉如意,突然问道:沈郎觉得,阿烈这孩子如何?

沈渊一愣:太后是说.....那个替身?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倒是个听话的。

珠帘微动,张太后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比那个孽障强多了,不是吗?

“只要我们对阿烈稍加安抚,一口咬定那严州王潇就是个造反的逆贼,谁敢质疑?”

“况且龙印已经制作完成,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另一边的寝宫中,阿烈偷偷把玩着一支金簪,贪婪地嗅着上面那淡淡幽香,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那是趁张太后不注意时顺走的。

总有一天,他要让珠帘后那个高傲的女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