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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潇轻抿了口茶,嘴角微扬:不知卢兄准备了多少银子?

准备了这么久,鱼儿终于上钩了!

卢俊安一拍大腿,伸出三根手指在桌上划了个圈,谈银子多伤感情!不如这样——每月的销售额咱们七三分!

王潇重重放下茶盏摇头叹息,卢兄冒这么大风险才占三成?不妥,太不妥了。

卢俊安:.......

谁踏马要三成!

王兄误会了,本公子的意思是我七你三!

王潇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天色不早了,来人,送客!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立刻推门而入。

卢俊安急得直冒汗,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王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要不你说个章程,我考虑考虑!”

王潇冷哼一声,从案板上抽出一摞账册甩在桌上。

这是浙东分店本月的流水。

卢俊安翻开粗略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单月净利三万两!

想要济北代理权,可以,一百万两银子,外加销售额五五分账。

卢俊安咬着嘴唇盘算了半天,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成!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在济北建工坊,就地生产!

王潇眼中精光一闪,缓缓点头:可以。

二人订好契约后,卢俊安强压激动起身离开,直奔醉仙楼而去。

但这次不是为了歌姬!

二楼雅间里,周老板正在自斟自饮。

成了!

卢俊安踹开门,兴奋得满脸通红,一百万两加五成利,还能在当地建工坊!

周老板满脸肥肉猛地一抖,酒液顿时洒了半杯:多少?!

别心疼银子!

卢俊安抢过酒壶灌了一大口,我已经买通了天工阁两个管事和十个工匠,等仿制成功.....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二人相视之下,周老板有些肉痛地点点头,“三日后,银两一定到位!”

夜色渐深,卢俊安醉醺醺地离开醉仙楼。不多时,隔壁包厢走出两人直奔北疆总督府而去。

书房内。

大人,卢俊安确实收买了我们的人,还与周姓商人密谋许久。亲卫低声道。

王潇摩挲着茶杯,笑得意味深长,那可真是太棒了。

三日后,契约正式签订,一百万两银票当场交割。

数十辆马车的设备器械、上百名技工,其中还包括十几个“随机挑选的工匠组成的车队缓缓离开帝都。

卢俊安很想前去监工,但无奈朝廷有令质子不得出京。

城楼上,王潇望着远去的车队,对身旁的亲卫统领道:告诉济北的弟兄们,好戏开场了。

统领会意一笑。

那些被假意收买并带走的管事、工匠,可都是系统召唤的士卒假扮!

论忠心值,谁能比得过他们!

征战万千世界,从未有一人临阵叛逃!

“对了,若是其他势力收买管事、掌柜,不要拒绝,让他们拿出真金白银来!”

“事后五五分账!”

一旁的李晟:.......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难道是他还没跟上节奏?

——————

武英殿内,鎏金香炉中的龙涎香已经燃尽,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户部尚书钱百万来得很快,走得更快。

这个平日里圆滑世故的老臣,今日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跪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

陛下,国库真的空了!连老鼠都饿跑了!

姬昭月烦躁地挥挥手,钱百万如蒙大赦倒退着出了殿门。

现在朝堂稳定下来,但大军开拔银两耗费无数,不仅是国库见了底,甚至连她的私库都捉襟见肘了。

而加征的赋税,又远水解不了近渴。

姬昭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每一本都在强调事情紧急,必须拨银!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无奈之下,只得将忙个不停的陆铭泽召到殿来。

你说该怎么办?

陆铭泽站在御案旁,听到问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陛下可知道,王潇那厮最近又发了一笔横财?

姬昭月挑眉。

前些日子七个质子的入股银已达百万之巨,而天工阁在济北行省的代理权也被卖了出去,据可靠消息,那个纨绔仅凭此项便入账百万两!

“若是他能将这笔银子拿出来....”

接下来的他没再继续,但懂得都懂。

想起王潇那副张狂的样子,还有天工阁每日的火爆场面,陆铭泽眼中满是恨意。

不好好当个纨绔混吃等死,反而学人做生意!

拿来吧你!

姬昭月闻言一怔,她当然知道天工阁有多赚钱——

梳妆台上的琉璃镜、衣柜里的玫瑰香水,甚至连寝殿里的过冬准备的无烟煤炉,哪一样不是从天工阁买的?

可那纨绔凭什么把银子拿出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腕间的伽南香珠串,这是王潇去年送的生辰礼。

陆铭泽没注意到对方的走神,继续道:臣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效仿前朝捐官之法.....

陛下以为如何?

陆铭泽疑惑地唤道。

说下去。

姬昭月收回思绪。

把各行省质子召到奉天殿许以虚爵,捐的越多爵位越高....

姬昭月眼睛顿时一亮。

这招确实高明,既不用给实权,又能让那些纨绔心甘情愿掏银子,最重要的是王潇那么爱脸面,为了不被比下去必定会大出血!

就这么办。

她拍案而起,却在转身时瞥见镜中的自己——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淡淡细纹。

夜深人静,姬昭月独自站在寝殿窗前,案几上摆着半壶九酿春,这是她让宫女偷偷从天工阁买来的。

琥珀色的酒液入喉,火辣辣地烧着心肺。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去年上元节,王潇那个傻子在宫门外站了一整夜,就为了送盏琉璃灯。

陛下,该歇息了。侍女在屋外轻声提醒。

姬昭月摆摆手,又斟了一杯。

酒意上涌时,她鬼使神差地打开妆奁最底层——那里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是王潇及冠那年送的。

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姬昭月喃喃自语,却把簪子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