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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总督府内一片忙碌。

王潇刚用完早膳,就见钱氏身边的嬷嬷匆匆赶来: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正堂内,钱氏面色阴沉地翻看着账本。

见人进来,她的一声将其拍在桌上:潇儿,你看看这个!

王潇接过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徐伯这些年的贪污明细,最后一页则用朱笔专门描红:三万两白银。

母亲息怒。王潇轻声安慰,可曾追回赃款?

钱氏气得手指发抖:把他府上掘地三尺,也只凑出两万两!这个老杀才,定是把银子都挥霍在那些腌臜地方了!

王潇眼中精光一闪趁机道:母亲,府中事务繁杂,不如让儿子来打理?您也好歇息歇息。

钱氏抬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心莫名一松:

好...好啊!为娘老了,是该交给你了。

得了准信,王潇雷厉风行地开始整顿。

他先命人将徐伯从地牢提出,当着全府下人的面宣布了处决命令。

徐伯贪污主家财物,罪证确凿,按大虞律,家奴贪墨主家财物过百两者可处极刑。

徐伯瘫软在地,老泪纵横:少爷饶命啊!老奴知错了......

王潇不为所动挥了挥手,两名护院立刻上前将人拖了出去。

片刻后,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归于寂静。

府中下人无不噤若寒蝉,有几个曾经跟着徐伯作威作福的,此刻更是面如土色。

至于徐伯的儿子儿媳,

王潇继续道,贬为杂役,留在府中做工还债。他目光扫过众人,以后若再出现中饱私囊者,皆按此例判罚。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少爷没打算彻底清算。

处理完徐伯一家,王潇又看向站在角落的王虎:王统领,你昨日抗命不遵,本公子容不得你。今日起,你不再是总督府的人。

王虎依旧不服:少爷,属下可是老爷...

再敢多言,按家法处置!

王虎见势不妙,只得灰溜溜地收拾行李离开,走到府门口时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暗暗发誓要去北疆告状。

这纨绔如此乱搞,寒了多少老人的心!

——————

奉天殿内。

女帝姬昭月端坐在龙椅之上,九旒冕下的面容不怒自威,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殿内群臣。

首辅谢明远、次辅沈砚、骆丘白三人端坐在最前排的紫檀木椅上,身后依次是六部尚书、五军都督及文武百官。

一道道奏折被内侍传递上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启禀陛下,江南水患......

臣以为应当......

姬昭月偶尔开口发表意见,但大部分政务都被内阁及六部包揽。

更让她恼火的是,不少臣子开口闭口都是阁老以为如何首辅大人说过。

朕登基已有数年,为何朝政大权仍被这些老臣把持?

姬昭月心中暗恨,宽大的龙袍袖口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强忍怒意将目光投向队列中的陆铭泽想要寻求一丝慰藉。

可这一看,却让她眉头微蹙。

往日意气风发的情郎今日竟有些魂不守舍,眼神飘忽,连朝服都穿得有些凌乱。

铭泽这是怎么了?

姬昭月心中疑惑,但朝堂之上显然不是询问的时机,只得暂时压下心思。

半个时辰后退朝钟声响起,百官陆续退出大殿,唯有内阁三位阁老依旧稳坐如山。

骆丘白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声道:济北行省民乱愈演愈烈,是否派兵镇压?

谢明远微微颔首:卢天衡那个老匹夫年事已高,儿子又不成器,底下人为了地盘争斗不休,是该管管了。

那就从京营抽调四卫兵马。

沈砚接话道,再令济南、澜沧两省出兵协助,务必尽快平定乱局。

三位阁老虽平日多有龃龉,但在维护大虞稳定这件事上很快便达成一致。

与此同时,皇宫正阳门外已经聚集了数百名百姓。

其中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按照惯例,今日该是北疆总督府王潇第九十九次向女帝献花表白的日子。

我赌十文钱,这次那纨绔撑不过半刻钟便会离去!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嚷嚷道。

我赌二十文,他能坚持到陛下派人收花!另一个商贩打扮的人接话。

有好事者甚至专门开了赌局,引得不少路人下注。

更有些精明的商贩早早准备好了银钱,就等着女帝像往常一样将鲜花转卖给他们。

可随着日头渐高,皇宫门前始终不见总督府的车马。

等着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

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

该不会那纨绔终于醒悟了吧?

呸!老子可是押了重注的!

那些等着收购鲜花的商贩更是急得直跺脚,王潇不来,陛下怎么收?

陛下不收,他们上哪去赚这个差价?

皇宫外顿时乱作一团。

文华殿内。

姬昭月心不在焉地处理政务,朱笔在纸上停留太久,墨迹都晕开了一片。

奇怪,铭泽下朝后没有来见朕.....

今日是送花的日子,难不成是因为此事?

想到王潇那个纨绔,姬昭月又是一阵心烦。

她明明已经向铭泽解释过无数次,自己与王潇绝无可能,只是利用他收拢民心,顺便从总督府弄些银子罢了。

为何铭泽就是不能理解?

想到这里姬昭月眼中寒光一闪,待真正掌握大权那日,定要将这个恶心的纨绔千刀万剐!

这时,总管太监李德全匆匆进殿。

姬昭月压下心思吩咐道:

照例给那纨绔一两银子买下鲜花,转卖给商贩后,所得银两这次要充入内库一部分。近来内库开支甚大......

李德全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姬昭月见状眉头微蹙:怎么?莫非那纨绔给你塞了银子,让你来带什么话?

陛下明鉴!

李德全吓得连忙跪地,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那纨绔的银子啊!只是、只是今日,宫门前一直不见王潇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