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王爷,在下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之前的推测没问题,徒河王必然要想办法进入幽京,只是走的不是海上,而是其他道路。”
“东海虽然最为方便快捷,若是猜到徒河王的意图,这条路也不难猜出。”
“故而徒河王将计就计,并未走海上行船。”
贾平一口气说完,南阳王脸色方才好看一些,语气缓和下来:“嗯,阿平你接着说。”
贾平擦擦冷汗,陷入沉思,过了半晌才开口:
“若是徒河王没有南下,即并非想要绕过问鼎台继位,单纯叛乱的话,同样疑点颇多。”
“其一,准备仓促,表现过低。在镇司出动后,徒河王麾下几乎没什么抵抗能力,被一路平推,仓皇北逃。”
“这太反常,没有做好应对镇司的手段,徒河王只要脑子没被驴踢,就不会这么草率。”
南阳王若有所思,点头附和道:“这确实。”
他虽然借由千珑教抵抗镇司,可不代表他全部身家压在千珑教身上,那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即便没有千珑教,他也是有一些底牌的。
只不过有人愿意冲锋陷阵,他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徒河王应对镇司的手段就是万武楼,那只能说,早点歇着吧。
万武楼有这实力的话,就不是万武楼了,除青阳红阳外,怎么也得再分个万阳王朝出来。
“其二,徒河王失败,好歹姓君,尚且有机会谈谈血脉恩情,其他人,那可是实打实要掉脑袋的。”
“黑州之事,没有刘家和慕容家入伙,徒河王残部连北逃的机会都没有,奉天府都过不去。”
“他们两家过得好好的,活腻了参与这种事,所以,必然有猫腻。”
“什么猫腻?”南阳王听贾平一顿分析,顿时觉得有道理。
“不知道。”眼看南阳王情绪恢复平稳,贾平干脆利落一摊手,瞪着无辜的大眼。
“你...!”南阳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目前信息就这么多,暂时不好分析,不过...还有一个猜测,徒河王大概还有退路,就像王爷您的...”
“我知道了。”南阳王深吸一口气,打断贾平,忽然又说道:
“本王的好大侄,有可能北上吗?”
“王爷你的意思是....表面上是徒河王世子与宗师白楼携残部北逃,实则徒河王也在其中?”
“是,你知道的,过了阿勒锦郡,更北方的肃慎郡、黑水郡、卫拉特郡,还有一群蛮子。”
南阳王仿佛忽然想通什么,眼中闪烁奇异光芒,接着道:
“先帝分化蛮子,特意留了一群人在那里,本王听说,他们对于南方融入琮人的那部分蛮子,早有不满。”
贾平认认真真思索片刻,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先帝在这方面早有布置,那些蛮子盐铁等必须之物,完全依赖黑州南部输送,同时产出的马匹牛羊,被朝廷统一收购,理论上来说,很难有所作为。”
“不不不,你忘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南阳王眼睛更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