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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洛河县是个例,还是普遍情况了。

崔见月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保下雨时天真是赚大了了!

单凭这份统兵能力,即便没能作为钉子打进雍州,拉回冀州让他练练兵也不亏。

卢冠心不在焉,他还在想着途中的异常,提出要查看一下洛河县的户籍记录。

范威不动声色,将其带到军营存放文书的场所。

刚进门,卢冠便发出疑问:

“怎么全是新造的户籍?”

范威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

“哦,前段时间铜丘山火,军营也遭到波及,不少文书烧毁了,这些都是补录的。”

卢冠将信将疑,翻开户籍细细查看起来。

“你们先看,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再找我。”

范威补充了一句,便转身出去。

他要找孙正商议一下对策,崔见月竟然跟着他一同出来了。

范威刚开始没注意,出来才看到,顿时一惊,问道:

“崔大人不看么?”

他以为崔见月是想盯着他,脑海急思脱身之策时,崔见月竟然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指指里面,又在脖子下一划。

范威直接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他疑惑的是深层意思,崔见月的动作他自然是明白的。

“范司马,可有休息的地方?连日奔波,困乏不堪啊。”

崔见月高声道。

正在里面查看户籍的卢冠耳朵不聋,听到崔见月说话,内心一阵不屑。

这娘们身体孱弱,意志也不坚定,观察不仔细,人也不勤快,还找机会偷懒。

哪像他卢冠,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正常百姓去世后,户籍也会对应销去,而卫司记录的销户数量,和他所见远远对不上!

果然有猫腻。

新录户籍,绝对是雨时天为了掩盖异常数量的百姓死亡!

等下从铜丘回来,找几户白事人家,以确切名字核查,必能掌握定罪雨时天的证据!

崔见月那傻娘们啥也不知道,和睁眼瞎一样,功劳全是他的!

这种货色也配和他卢冠共事!

隐秘营帐中。

崔见月、范威、孙正三人相对而坐。

“事情就是这样,纪大人的意思,摆明了我们能查出什么就查,查不出拉倒,他只负责看着你们雨大人。”

“我呢,和你们雨大人一边,只有卢冠不遗余力的干活,你们也看到了。”

“作为诚意,卢冠会死在铜丘,我可以作证,他失足掉下悬崖,摔死的。”

“没人查,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崔见月双手一摊,轻轻巧巧宣判了卢冠死刑。

孙正和范威面面相觑,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上来就谋害同僚啊。

他们原本打算,查探铜丘时,直接给这俩人活埋到地宫通道里的。

现在省事了,不用动手了。

范威还是有些迟疑:

“他目前什么都没查出来,直接动手,会不会多此一举?”

“一位御史死在这里,也不好收场....”

崔见月打定主意要把雨时天绑上他们的战车,自信道:

“放心吧,卢冠不是你们雍州御史,没人会说什么。”

卢冠不死,怎么体现出她的价值?

她啥也没干,人家自己挺过来了,凭啥给他们崔家做事。

卢冠查不查得出东西,都得死!

这可是她崔家砝码,以及要挟雨时天的把柄。

卢冠收敛喜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从文书房出来,他再次找到范威,言明需要执卫带路前往铜丘。

范威强忍着笑意,安排孙正率一个小队为他带路。

想着自己立功之后升官发财的卢冠,迫不及待纵马出营。

崔见月又不知道从哪里转了出来,跟在他后面。

卢冠瞥了一眼,没有在意。

他故意不叫崔见月,就是想着独揽功劳。

没想到这女人又傻又懒,却有点眼力。

知道跟着他去,多少能分润一点,还没傻到家。

经过青石镇时,卢冠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里挂缟素的人家更多。

雨时天啊雨时天,你能把事情压下,却忽略了百姓最朴素的祭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来到铜丘山脚下,孙正勒马止住。

“怎么停了?”

卢冠不解问道。

“卢大人,已至铜丘山脚下,山路崎岖,接下来要步行上山。”

孙正不卑不亢道。

“哼,磨磨唧唧,耽误了查案,你负得起责任吗?”

卢冠原本在队伍中间,此时越众而出,一马当先朝山上奔去,并说道:

“看好了,马是怎么骑的!多学着点!”

雍冀二州从不缺马,马术高手比比皆是。

卢冠正是其中之一,他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山路在他眼里,和平地没什么区别。

更别说他是二品高手,马失前蹄也不会有事。

铜丘此行他也不觉得能查出什么,案发现场雨时天必然会精心处理,他只想快速走个过场,免得被察觉到异样。

孙正没什么话语权,只好舍命陪君子。

他马术确实不咋地,只能说骑上能走,慢慢溜达呗。

反正他也是二品,不至于摔死。

崔见月同样越众而出,直追卢冠。

卢冠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意外。

虽然他认为崔见月是酒囊饭袋,但他们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六艺基本功还是没问题的。

县城那些乡下人,估计被他的骑术震惊住了吧。

没办法,天才总是这样引人注目。

放眼望去,铜丘依然是大片的焦黑,离得近了,烧糊的味道还可以闻到。

卢冠锦衣玉食惯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反胃。

那些动物的扭曲挣扎,时不时牵动他的神经,让他有点难受。

在看到实际场景之前,这些不过是信件上短短两个字,“山火”。

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万物寂灭有多么压抑,多么空虚,多么令人不适。

卢冠收回目光,不再左右张望,强迫自己看前面山路。

“咔嚓!”

就在这时,胯下马匹嘶鸣一声,前蹄一弯,瞬间跪了下去。

糟了!

听到声音和马背传来的反馈,卢冠就知道,踩到烧焦的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