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裹着樱林的软甜漫进画室时,我正对着桌上的新画笔笑出了声——笔杆是奶白混着樱粉的糕体纹理,指尖摸上去像按了块刚蒸好的糖樱糕,软乎乎地陷下去一点,笔锋沾着点浅黄的颜料,轻轻扫过画纸,居然洇出带着糕香的软绵痕。是阿婆的孙女送来的,还附了个编着樱花枝的竹糕笼:“阿婆用樱糕软纹调的画材,颜料混了茶会的蜜茶,画出来的画都像裹在甜云里。”
“第137支,‘樱糕软纹水彩刷’,这名字摸起来都甜。”
蜷在糕笼旁的小橘猫“喵”了声,爪子扒拉着笼沿的糖樱糕——糕屑掉了满桌,落在画纸上像撒了层迷你甜雪。我把画纸铺在洒满樱瓣的窗台上,先挤了点浅粉颜料在调色盘里,混着融化的樱糕蜜搅匀,又撒了点樱林的落瓣,是“樱林甜糕茶会”该有的软云甜感。
正琢磨着画什么,樱林里传来铃铛声:“茶会开啦——甜糕管够!”我探头往外看,樱林的空地上居然摆了张木长桌,铺着绣了樱花的棉桌布,糕笼堆得像小山,每笼都冒着暖汽,风一吹,樱瓣裹着甜香落在糕上,软得连阳光都慢了下来。阿婆正往茶盏里倒蜜茶,每盏都浮着片樱糕,甜得连林间的鸟都停在枝桠上看。
“就画‘樱林茶会的甜云糕笼与落瓣蜜茶’!”
先用樱糕软纹水彩刷的软锋蘸着奶白颜料描糕笼的竹纹,笔杆上的糕体纹蹭过画纸,留下细碎的软痕,像把刚从蒸屉里取出来的小刷子。糖樱糕要画得“甜”一点——糕体裹层樱粉的糖霜,糕心藏颗半融的樱冻,糕笼的暖汽用透明颜料混着蜜茶,像刚掀开笼盖时漫出的甜云。
画到长桌的蜜茶盏时,小橘猫突然跳上窗台,尾巴扫翻了装樱冻的小碗——透粉的冻块溅在画纸上,刚好落在茶盏的蜜茶里,像谁偷偷丢了颗甜凉的星。我捏了块樱糕喂给它,它立刻蜷回糕笼旁,爪子抱着糕啃得“咔嚓”响,胡须上都沾了蜜茶渍。
“这是樱林茶会的‘软甜彩蛋’呀!”
阿婆的孙女抱着堆樱瓣走进来,看见画纸上的糕笼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这画笔是把茶会的甜都裹进去了!”她用指尖沾了点蜜茶,在画纸的樱林里画了只停在枝桠上的鸟,羽毛用樱糕的奶白颜料,爪子抓着块樱糕,像刚偷了茶会的甜食。“用软锋扫暖汽的云,能画出樱林风的软绵感。”
我照着试了试,把暖汽画得带着细碎的樱瓣闪,边缘描上浅粉的糖霜,再用细锋勾出茶盏里的樱冻,透得能看见底下的蜜茶,像裹了糖衣的凉冻。长桌旁的樱树下,我画了只蜷着的兔子玩偶,毛用樱糕的软白颜料,怀里抱着块樱糕,像刚蹭了茶会的甜。
画到一半,樱林的风裹着甜香漫进来,画纸上的糕笼好像都软了几分——糕体泛着蜜光,樱冻透着凉亮,暖汽裹着樱瓣,连画纸上的糕屑都像在发甜。茶会的小朋友跑过画室,扒着窗喊:“我要吃画里的樱糕!”
阿婆的孙女把画纸卷起来,准备挂在茶会的长桌上:“肯定能让樱林的人都抢着拿糕!”她走的时候,又塞给我块裹了糖霜的樱糕:“下次画画咬一口,甜灵感会更浓。”
等画室只剩我和小橘猫时,窗台上的糕笼还留着暖香。我把樱糕软纹水彩刷收进笔盒,笔杆上的糕体纹还沾着点樱瓣的软意,像刚从茶会笼里取出来的小甜刷。小橘猫蜷在画纸上打盹,尾巴尖压着片樱瓣,像给画盖了个软甜的章。
“明天要画什么呢?”
我咬了口裹着糖霜的樱糕,看见樱林的茶会还在飘着甜香——大概是支“蜜茶樱瓣勾线笔”?或者“甜云糕笼水彩刷”?
反正,甜系画手的笔盒里,永远藏着能甜透樱林的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