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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三寸不烂之舌,一个以通商厚利,双管齐下,替我稳住那些邻居。

谁若敢伸爪——

他冷笑一声:

待我回师,正好一并清算!

窗外北风卷旗,大旗猎猎作响,仿佛已嗅到即将到来的铁血气息。

次日卯时,晨雾尚未散尽,采菊城北门已是一派喧腾。

胡雪岩与张仪并辔而出,身后是蜿蜒两里的燕赵商队——

骡马嘶鸣,车轮辘辘,满载麻布囊袋。

最前头的车上,雪白盐晶堆成小丘,晨光照得刺眼;

紧随其后的,是叠得齐整的松江细布、成坛的赤砂糖,还有封泥未启的“燕赵春”烈酒,醇香随风飘出半街。

胡雪岩锦袍束腰,手执鎏金算盘,一路拨得噼啪作响;

张仪青衫折扇,笑意温雅,却掩不住眸底精光。

二人此番肩负重任——以商为刃,以利为饵,替即将北征的大军稳住后方。

此番先去北边的黑石领。

张仪展开折扇,遥指雾中官道:

黑石伯爵缺盐久矣,咱这批雪花盐,价比市价低一成,再送他两坛好酒,嘴先软三分。

胡雪岩含笑接话:

细布三十车,专挑花色时新,白送黑石夫人十匹,内宅一吹枕边风,外宅再谈契约。

盐、布、糖、酒,四管齐下,不怕他不动心。

说话间,商队已尽数出城。城门楼上,李方清负手而立,俯视蜿蜒远去的队伍,目光深邃。

晨风吹得白狼大旗猎猎作响,似在预祝:

商道即锋刃,舌锋即兵锋;

北疆战火未起,后路已先铺平。

残阳铺在城头,将白狼旗照得猩红。

李方清回身,目光灼灼地扫过李存孝、许褚、秦良玉、妇好,语气平静却不容回绝:

“我与你们同去雁鸣镇。”

四位将军面面相觑,立刻齐声劝止:

“主公,前线凶险,万一有失,燕赵群龙无首!”

李方清抬起手,止住众人的喧哗,缓缓道:

“我欠这片土地一场真正的战火。

只有亲眼见过铁与血,才知道肩上担的是什么。

放心,我不会逞匹夫之勇,只想在后方就近看着你们如何破敌。”

见他神色坚决,四将只得抱拳领命。

次日卯时,晨雾未散,六千燕赵兵卒已列阵完毕。

李方清弃了华丽披风,换上一身素色轻甲,腰悬长剑,与四将并骑而出。

铁甲铿锵,旌旗遮天,浩浩荡荡的军阵自采菊城北门延伸,宛如一条玄青色的钢铁长龙,沿着官道蜿蜒向北。

雁鸣镇南十里,一处高坡背风面水,可俯瞰全镇。

李存孝挥旗,命大军依山扎营,掘壕立栅,鹿角拒马排列有序;

秦良玉领弩手占据坡顶,控弦以待;

妇好督工筑台,布设抛石机;

许褚则率亲卫环护中军,将李方清的行营稳置核心。

夜幕降临,营火连绵,映着李方清沉静的面庞。

他负手立于高坡,远眺雁鸣镇方向,星光下的镇影静谧,却暗藏杀机。

风掠过坡前野草,掀起层层波浪,也掀起他心底从未有过的澎湃——

这片土地,他终将以自己的双眼,见证它的痛与荣耀。

晨光照进帐门,薄雾尚在营前飘荡。李方清披一件素色轻甲,腰间悬剑,正俯身察看案上地图。

忽有亲兵掀帘而入,单膝跪地,低声禀报:

主公,敌方遣使到营外,自称奉克荣主帅之命。

李方清眉梢微挑,唇角浮起一丝笑纹:

请他进来。

片刻后,帐帘再度掀起,一名克荣使者昂首阔步而入。

锦袍华丽,帽插雉羽,手执鎏金手杖,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李方清身上,扬起下巴,声音尖亮:

燕赵领主,我奉克荣北境统帅之命,正式知会贵方:

若你们愿在三日内退出采菊城,我国可既往不咎,和平罢兵;

若执迷不悟,我国将上报贵国国王,请求降旨责罚!

届时兵锋所指,责任全由阁下承担!

说罢,他轻抚袖角,仿佛已胜券在握,等待李方清惶恐谢罪。

然而,李方清只是慢条斯理地直起身,随手将案上卷册一推,发出一声。

他摊开双手,神态慵懒却咄咄逼人:

使者阁下,如果真靠一纸空文就能让我退兵,我又怎会从三等伯爵一路升到一等伯爵?

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了!

——是你们先纵容赤焰军越界劫掠,是你们暗派鹰司细作煽动作乱,我不过自卫反击,顺手拿下采菊城。

板上钉钉的事,何必把自己装扮成圣人受害者?

他上前一步,目光如刀,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帐内火把乱晃:

我告诉你,我李方清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同样是一肚子坏水的王八蛋!

要打,我奉陪;要告,尽管去告!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帅:

采菊城,我要定了;

再来啰嗦,我连你们北境也一并收下!

使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刚欲开口,李方清已转身喝道:

来人!送客!

两名亲卫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使者臂膀,毫不客气地拖出帐外。

克荣锦袍在地面拖得尘土飞扬,使者恼羞成怒的喊声很快被营号与风声淹没。

李方清负手立于帐门,望着那狼狈远去的背影,冷笑低语:

要战,便战。燕赵的刀,正等你们伸脖子。

晨雾像一匹未染色的素绢,铺展在雁鸣镇外的缓坡上。

草叶凝着薄霜,被朝阳一照,闪出碎金般的光。

两军对峙,中间隔着一片枯苇荡,风过时,苇杆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先行为即将开始的厮杀低声伴奏。

李存孝勒马于左侧高坡,玄色披风被风掀起,露出内里银亮的甲叶。

他手搭凉棚望向对面,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轻笑:

我还以为克荣人会一次甩出一万铁骑,让咱们尝尝一对十的滋味。

结果只来了两千,连我热身都嫌少。

秦良玉侧马而立,红缨枪横于鞍前,枪缨随风猎猎如火。

她闻言轻嗤,眸光却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