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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古代,我竟然成了武圣 > 第104章 哦!原来是南越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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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哦!原来是南越王来了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中原之地已渐露萧瑟,然而这岭南南越之地,却依旧闷热潮湿,瘴气弥漫。

南海郡郊外的南军大营,旌旗在湿热的空气中无力垂落。营中士卒或因水土,或因长久无战事,显得松懈。

然而,这份松懈被地平线尽头骤然扬起的滚滚烟尘打破。烟尘之下,是一条沉默而威严的黑色长龙。人数逾万,皆玄甲黑袍,胯下战马雄骏,步伐整齐划一,踏地之声沉闷如雷,震得人心头发颤。

那面在队伍最前方猎猎作响的黑色龙旗,宣告了来者的身份——大秦帝国,黑龙军。

为首一将,身形魁伟,面容冷峻,身披玄色重甲,猩红披风在身后卷动,正是皇帝钦封忠武侯、领上将军衔的赵信。

他率领这一万黑龙军锐士,凭借皇帝圣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入南军大营核心区域。

营中南军士卒被这支突然出现的庞大精锐所慑,加之主将赵佗并未在大营之中,在赵信雷厉风行的指挥下,黑龙军迅速接管了营防,控制了各关键节点和各级将领,整个过程虽偶有小的波折,但总体上近乎无声。不到一个时辰,这座容纳数十万大军的营垒,中枢已悄然易主。

赵信之所以敢如此果断行动,并非仅凭圣旨和军威。早在两个月前,他已派出多批精干斥候与密探,潜入南越。传回的消息,描绘出一幅远比咸阳朝堂想象中更复杂、也更危险的图景。

南越之地,气候恶劣,非同小可。

春夏多瘴疠,湿热之气郁结,化为毒雾,弥漫于山林沼泽,中原人至此,水土不服者十之七八,当年嬴政派大军南征,战死者远不及病死者众。地形更是复杂,山高林密,水道纵横,大军行动极为困难。

而赵佗,这个当年秦军的副将,在主将屠睢战死后,接管了这支大军。他确实有才能,不仅稳定了局势,更采取了怀柔策略,鼓励将士与当地越人通婚,推广农耕,缓和矛盾。

然而,探子也发现了关键问题:赵佗下令摧毁了连接南越与中原的主要通道,只留下一条崎岖难行的五岭小道,并在此修建坚固关隘,部署心腹重兵。

整个南越,俨然自成一体,对外严防死守。赵信此次率军前来,在那唯一关隘前也费了些周折,才得以进入。沿途所见,南军士卒与越人杂处,许多已在此成家立业。赵佗的威望,在这里可谓如日中天。

“哼,经营得铁桶一般,若无私心,鬼才相信。”

端坐于中军大帐主位的赵信,心中冷笑。帐内,他带来的黑龙军高级将领按刀立于左侧,个个面色冷硬,气息彪悍;右侧则是被“请”来的南军各级将领,他们眉宇间少了锐气,多了几分本地化的圆融,甚至有些人的肤色已因长期日照而变得黝黑。这是赵信特意安排的场面,他要的就是这种无声的威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帐外才传来通报声。南海郡尉赵佗终于姗姗来迟。

帐帘掀开,一名身着郡尉官服、年约四旬的男子快步走入。他面容儒雅,皮肤白皙,颌下三缕长须修剪得整齐,更像一位文士。他进入帐中,目光快速扫过左右肃立的将领,最后落在主位的赵信身上,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与惊疑,躬身行礼:

“末将赵佗,参见上将军!不知上将军率天兵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赵信仿佛没有听见,不紧不慢地品着案上的酒,帐内静得可怕。这种沉默的压力,让右侧的南军将领们额头渗汗,赵佗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纹丝不动,但低垂的眼眸中,光芒闪烁。

良久,赵信才放下酒爵,抬起眼,似笑非笑:

“哦?是南越王来了?”

“南越王”三字如同惊雷,在帐中炸响。赵佗浑身猛地一颤,霍然抬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帐内右侧的南军将领们也无不骇然变色。

赵信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赵郡尉,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如此紧张?瞧你吓的。”

赵佗这才回过神,连忙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强挤出一丝笑容:“上、上将军真是风趣……末将……末将只是……上将军远道而来,路途劳顿,末将已命人备下酒宴,为上将军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不急。”

赵信摆手,收敛笑容,起身走到帐中巨大的沙盘前。

“本将初来乍到,对此地风情军事多有不解,正想请教。”

他拿起指示棒,点在沙盘上几处关键位置:“昔日大军南征,曾开辟数条要道。为何如今,这些要道皆被摧毁,只余下这一条崎岖小道,且派有重兵把守?”

赵佗心神稍定,走到沙盘旁,恭敬回答:“回上将军,南越民风彪悍,时有反复。摧毁旧道,乃是为了集中兵力,扼守险要,防患于未然。”

“哦?防患未然?”

赵信不置可否,目光扫视帐外。

“可本将一路行来,所见士卒与越人通婚,市井祥和,并无剑拔弩张之势,似乎没有赵将军所说民风之彪悍。”

赵佗躬身:“上将军明鉴。一味镇压,易激反抗。允许通婚,一则可安将士思乡之苦,二则可缓和关系,使其渐沐王化。假以时日,兵戈之患自然消弭。”

“两全其美……”

赵信重复了一句,目光回到赵佗脸上,带着审视。

“看不出来,赵郡尉文武双全。屈居南越做一郡尉,实在屈才,应当入朝堂才是。”

赵佗连忙低头,语气谦卑:“上将军谬赞了。如今大秦,谁不知忠武侯爷北逐匈奴、斩将杀敌的赫赫威名?末将仰慕已久,微末之功,不值一提。”

场面一时看起来很“和谐”,赵信坐回主位,端起酒爵,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决定性的那句话:

“赵郡尉过谦了。好了,本将奉皇帝陛下旨意,收回你的南军虎符,交出来吧。”

“什么?!”

赵佗如遭雷击,猛地后退半步,不敢置信。

“上将军!这是为何?!末将镇守南越多年,兢兢业业,陛下为何突然收回末将兵权?”

赵信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为何?有人秘奏你割据南越,意图谋反。就这么简单。”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赵佗噗通跪地,声音凄厉。

“末将对大秦、对陛下忠心耿耿!此必是奸人构陷!请上将军明察!”

“冤枉?我看,未必。”

赵信放下酒爵,声音转厉,目光如冰锥刺向赵佗。

“你之前的说辞,漏洞百出!各处要道被毁,南越连成一体,通往大秦只余一条险道,且由你的心腹重兵把守!赵佗,你告诉本将,这到底是防百越,还是防我大秦王师?!依我看来,你是想在此广积粮草,操练兵马,只待天下有变,进可攻取中原,退可割据称王,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满帐皆惊!赵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南军将领们也目瞪口呆。

“末将……绝无此意啊!上将军!”

赵佗伏地叩首。

“还装糊涂?”

赵信冷哼起身,一步步逼视。

“赵佗,你不过一郡尉,真以为有资格坐这五十万大军的主将?鼓励将士通婚,可曾上奏陛下?将士们在此安家,记的是你赵佗的恩情,还是陛下的天恩?你不过是想让这五十万将士在此生根,都有家有室!届时,中原有难,还有几人愿北归赴难?!”

“如此行事,不遵秦法,肆意妄为,培植私力!你的底气从哪里来?嗯?!”

赵信最后厉声喝问。

“难不成这南军姓赵?”

这一连串逼问,如同重锤。赵信就是要用这简单粗暴的方式,撕开所有伪装,真要一步一步太差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交、出、虎、符!”

赵信一字一顿。

“然后,即刻启程,回咸阳述职!”

赵佗瘫软在地,涕泪交加,挣扎道:“末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怎能听信谗言……”

右侧有南军将领面露不忍。

赵信目光扫过,手按剑柄,杀气弥漫:“怎么?不服气?想抗旨不遵?”

左侧黑龙军将领同时踏前一步,手按刀柄,眼神凶狠。大有一言不合,血溅五步之势。

赵佗感受到凝成实质的杀意,看到赵信那冰冷而期待的眼神,最终,所有挣扎化为无力长叹。

“末将……不敢。”

他艰难吐出三字,颤抖着手,取出那枚青铜猛虎兵符,双手高举过顶。

亲卫接过虎符,呈给赵信。

赵信掂了掂这沉甸甸的兵符,看着伏地不起的赵佗,以及面色复杂的南军众将,将虎符收起。他缓步走回主位,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沉雄:

“都给本将听清楚了!这天下,是大秦的天下,是皇帝陛下的天下!望诸位……好自为之!”

帐内死寂,唯有帐外南越闷热的风声,呜咽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