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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基金会那些故事 > 第166章 黑曜石仪式匕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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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最后一缕光沉入雪峰时,山脊风转寒。胡安将厚外套裹紧托托,男孩脖子上的太阳石碎片发出急促白光,不断闪烁。远处山谷火光连成火海,诡异吟唱顺风而来,每个音节刺入耳膜,与左臂纹身搏动产生共振。

“太阳石在警告,”托托攥紧木雕,指节泛白,“离祭坛越近,冤魂怨气越重。”脚下碎石缝隙渗黑气,被太阳石白光触到便消散。

胡安握紧太阳匕首,刃口绿光更亮,暮色中划出道道轨迹。他低头看左臂,金纹上假面轮廓渐清,双眼红光随吟唱声明暗,似有东西要钻出来。“别怕,匕首绿光能净化怨气,你的太阳石也能护身。”

两人沿地图小径下坡,山路陡峭,碎石不断滚落。托托脚踝带伤却走得稳,太阳石在掌心发烫,指引避开松动岩石。“妈妈说守庙人血脉能感大地脉络,这些是祖先踩出的安全通道。”

下降约半个时辰,硫磺味呛人,空气混着血腥味。前方窄谷两侧岩壁布满暗红手印,像无数手从石中伸出。托托突然停步,太阳石白光变刺眼红光。

“停下!”他拽住胡安衣袖,指向谷口阴影,“那里有东西!”

胡安左眼金光亮起,看清阴影中景象十几个扭曲人影贴岩壁蠕动,无完整五官,身体滴落黑色粘液,正是日记记载的“无面怪物”。它们感应到活人气息,转头,空洞脖颈渗红光,发出嘶鸣。

“是被假面吞噬灵魂的牺牲品,”胡安举太阳匕首,绿光暴涨,“别直视它们眼睛,会被怨气侵心智。”

话音未落,最前的无面怪物扑来,手臂拉长变黑色触手卷向托托。胡安侧身护在男孩身后,匕首横扫,绿光劈过,触手灼烧冒烟,怪物惨叫缩回头岩壁。

“跟紧我!”胡安低喝,匕首划绿光弧成半透明屏障。无面怪物不敢靠近绿光,却在两侧岩壁快速移动,保持包围。托托紧抓他衣角,太阳石红光闪烁,弹开靠近的黑气。

穿谷的路漫长,每步都伴怪物嘶鸣与岩石摩擦声。胡安左臂纹身灼痛加剧,假面轮廓红光几乎冲破皮肤,无面怪物嘶吼中夹着模糊低语,似在说献祭时的痛苦。

“别听它们的!”托托喊,声音带哭腔,“它们在引诱我们放弃!”

胡安猛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放慢脚步,低语正钻意识。他咬破舌尖,剧痛让神智清醒,匕首绿光再爆发,逼退最近的怪物:“谢你,托托。”

男孩摇头指前方:“快到避难所了!洞口有太阳符号!”

前方岩壁下出现半掩藤蔓的山洞,洞口刻巨大太阳符号,边缘留新鲜白粉,似刚有人祭拜。胡安挥刀斩藤蔓,拉托托冲进山洞,反手用匕首划绿光符文,无面怪物在洞口徘徊嘶吼,不敢越界。

山洞干燥,角落堆干柴,石壁插松明火把。胡安点燃火把,火光照亮洞内——墙壁满红色壁画,记守庙人历史:太阳神庙建立、祭司传承、与安东尼奥家族战斗,最后一幅是血月下,戴假面黑袍人站祭坛,周围躺牺牲者,两个身影举匕首冲向祭坛,一个有太阳纹身,一个有太阳胎记。

“这画的是我们?”托托指着壁画惊讶。

胡安凑近看,颜料新鲜,不像古遗迹。墙角找到褪色牛皮袋,内有几本线装日记和兽皮地图。最上面日记扉页画太阳符号,署名“山鹰部落首领 卡瓦”。

“是山鹰部落日志,”胡安快速翻,“他们三天前撤离到这,准备去祭坛阻仪式,却被黑袍人伏击。”日记记黑袍人动向:带三块假面碎片,提前找祭坛,用俘虏守庙人鲜血激活部分力量,等血月升时完成融合。

“三块碎片?”托托数手指,“玛利亚说假面分五块,圣泉藏一块,神庙心脏还有一块!”

胡安心沉,日记提黑袍人已找圣泉碎片,只差神庙心脏最后一块。“他们提前仪式,可能等不及完整血月,想用你血脉强激活假面。”他看兽皮地图,红笔圈祭坛核心圆形石台,周围十二石柱,每柱刻不同太阳符号。

“这是‘十二星辰阵’,”托托指地图,“爷爷说祭坛仿太阳轨迹建,每柱对应一月星辰,血月升时十二柱发光,开去神庙的通道。”

洞外突传怪物惨叫,接着是金属碰撞声。胡安熄灭火把,示意托托躲石缝后,自己握匕首靠洞口。绿光符文外,几个无面怪物倒地抽搐,身体被冻成冰块,黑粘液低温凝结成晶。

阴影走出三个穿兽皮的印第安人,持嵌太阳石的长矛,脸涂红图腾,为首中年男人左额有疤,右耳后露太阳胎记。“祭坛怨气越重,卡瓦推测没错,他们真提前启动仪式。”

“是守庙人!”托托从石缝探出头喊。

中年男人警惕转头,见胡安时握矛,扫过他左臂金纹和太阳匕首,突然瞪眼单膝跪:“太阳使者!您终于来了!”

另两个守庙人也跪下,神情激动。胡安收匕首扶他:“我们来阻仪式,山鹰部落还有多少人?”

“只剩我们三个。”中年男人哽咽,他叫巴伦,是卡瓦副手,“黑袍人用邪术控献祭者冤魂,我们战士多被怨气侵,成了无面怪物……”他指洞外冰雕,“幸好带圣泉冰晶石,能暂压怨气。”

巴伦说,圣泉假面碎片已被黑袍人夺,但冰晶石能净化邪祟,是守庙人世代护的宝物。他们撤到这,等胡安来后一起去祭坛,用冰晶石暂断仪式。

“血月还有两时辰升,”巴伦看天色,“必须月出前到祭坛底层,那里有去神庙暗门,是唯一绕守卫的路。”他展更详地图,“祭坛下是空的,有守庙人挖的密道,只有太阳石持有者能开入口。”

托托掏太阳石碎片,碎片立刻与巴伦矛上冰晶石共鸣,发淡蓝光。“我的太阳石能感密道入口!”

胡安检查装备,将骨笛和银盒系腰间,太阳匕首绿光与冰晶石蓝光交织成光晕。“现在出发,巴伦带路,托托跟我身后,保持警惕。”

离山洞时,冰晶石寒气驱散周围无面怪物,它们在低温中发抖,不敢靠近。夜色罩山谷,乌云散,露暗红月牙血月正升起。

越近祭坛,地面震动越明显,像巨兽在地下呼吸。空气血腥味浓,诡异吟唱变整齐咒语,字字带诅咒,让人心紧。胡安左臂纹身烫如火炭,假面轮廓红光几乎烧穿皮肤,他握匕首用绿光压纹身躁动。

“就在前面!”巴伦指山谷中央,那里立巨大圆形祭坛,十二石柱绕中央石台,每柱绑昏迷印第安人,胸口画太阳符号,鲜血顺石槽流中央,汇成黑血池。石台上方浮三块黑碎片,缓慢旋转,边缘流红光,与血池液体共鸣。

黑袍人围石台,约十几个,为首是左眼角有黑痣的高瘦男人,持剥皮刀,刀尖挑暗红皮囊碎片正是银盒丢失的圣徒皮囊!

“他们在融皮囊碎片和假面!”胡安压低声音,心跳快,“托托,找到密道入口了吗?”

托托闭眼,太阳石在掌心发烫:“祭坛西侧第三根石柱下,有块松石板!”

巴伦示意同伴掩护,带胡安和托托绕祭坛侧面。西侧第三根石柱下果然有刻太阳符号的石板,托托将太阳石按符号上,石板咔嗒作响,缓缓侧滑开,露仅容一人过的洞口,内漆黑,散潮湿泥土味。

“我们下去,你们外围动静引黑袍人注意。”胡安嘱巴伦,将火把给托托,“保持联系,用太阳石光芒做信号。”

巴伦点头,与同伴举矛冲祭坛另一侧,故意发声。黑袍人被吸引,几个守卫朝声源跑。胡安趁机带托托钻密道,石板在身后自动合。

密道狭窄陡峭,只能弯腰行。火把照亮两侧墙,刻着与山洞壁画相似的图,记黑曜石仪式真相:假面非帝王骨粉制,是用第一任印加帝王头骨混太阳石核心打造,内藏太阳之力,本是护神庙圣物,却被安东尼奥家族用献祭者怨气污染,成吞噬灵魂的邪物。

“所以太阳匕首能克它,因都源太阳之力?”托托恍然。

胡安点头,抚壁画太阳符号:“假面力量来自扭曲的太阳之力,匕首绿光是纯净净化力,能烧它邪祟。”

下行约百级台阶,前现石门,刻复杂太阳图腾,中央两凹槽,正合胡安玉佩和托托太阳石形状。两人将信物嵌凹槽,石门沉重响动,缓缓内开。

门后是祭坛底层,与上层石台对应,也有圆形血池,池边刻十二星辰阵反向符文。血池中央浮晶莹冰晶石,散寒气,正是山鹰部落护的圣泉碎片。

“他们没带走这个!”托托惊喜跑过去,被胡安拉住。

血池表面突泛涟漪,无数扭曲黑影从池底升,比外面无面怪物大,身布发光眼睛,正是胡安海底见过的黑触手!它们感应活人气息,疯狂袭来。

“小心!这里怨气更重!”胡安挥匕首,绿光成屏障,触手被烧得嘶鸣。但黑影不断从血池涌,很快包围两人。

托托举太阳石过头顶,白光与血池冰晶石共鸣,发耀眼蓝光。蓝光过处,黑影后退结冰。“用冰晶石力量!”托托喊。

胡安冲血池中央,抓冰晶石。冰晶石刺骨,寒气顺臂蔓延,与匕首绿光融成青蓝光焰。他挥光焰扫黑影,青蓝火过处,黑影化白点消散。

两人喘息看向上方,透过石缝见上层石台:左眼角有黑痣的黑袍人将圣徒皮囊碎片扔血池,三块假面碎片加速旋转,嗡鸣着与血池液体融成暗红光团。

血月已升,暗红月光透祭坛顶开口照光团上。光团膨胀,表面现狰狞假面轮廓,无数痛苦人脸在其中扭曲嘶吼。

“仪式要成了!”胡安握冰晶石,“必须上去破血池,断月光!”

他抬头找通上层的路,头顶石缝突被阴影盖。一个黑袍人透过石缝下看,左眼角黑痣在月光下醒目,见胡安手中冰晶石,露狞笑:“找到你们了,太阳使者和守庙人后裔。”

黑袍人举剥皮刀指石缝,暗红光团中突分条触手,穿石缝袭向两人。胡安护托托在身后,青蓝光焰再爆发,与触手相撞,发震耳轰鸣。

底层剧烈震动,石屑落。胡安知已暴露,必须立刻冲上层阻仪式。但石缝窄,无法直上,唯一通道是侧面通石台后的暗门,正被两个黑袍人守着。

“托托,用太阳石感暗门!”胡安喊,挥匕首挡不断袭来的触手。

托托太阳石在轰鸣中剧亮,指左岩壁:“这边!门在那!”

胡安拉托托冲岩壁,青蓝光焰劈碎石。身后上层石台传黑袍人狂热呼喊:“血月圆满!假面重生!”

暗红光团已凝成完整假面形,只差最后一步成型。胡安知必须在假面完全苏醒前到石台,否则一切晚了。

他回头看托托,男孩脸有惧意,眼神却坚定。两人对视,同时冲暗门,青蓝光焰与白光交织,照亮前方黑暗。

但他们没注意,胡安左臂纹身已全亮,假面轮廓双眼处,红光如火跳动,正与上层暗红光团产生越来越强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