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如同离弦之箭,借助风矛炸开的余波,瞬间出现在风无痕面前,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对方丹田。
风无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绝杀技竟被一只狗挡了下来,更没想到林宇敢在受重伤的情况下搏命。
“你……”
风无痕的话语戛然而止,灵力瞬间溃散,神魂被万魂幡吞噬。
随着风无痕陨落,周围的风雪渐渐平息。林宇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摔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而黑牙缓过劲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林宇面前,看着自己焦黑的后背,气得对着他狂吠:“林宇,你个狗东西!你是不是想害死本狗爷?那老东西的风矛差点没把我骨头拆了!疼死老子了!”
它用爪子指着林宇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你说你损不损?用本狗爷当盾牌!有你这么当“人宠”的吗?我看你才适合当狗!比我还狗!”
林宇咳了几口血,虚弱地笑了笑:“谁让你皮糙肉厚……而且,你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你试试被风矛砸一下!”
黑牙越说越气,在他身边转圈,“早知道你这么坑狗,当初就不该跟你出来!回头我就去投靠白冰那小狐狸,至少她还会给我弄点好吃的!”
嘴上骂着,它却还是从储物袋里叼出几颗疗伤丹,丢到林宇面前:“小子,快吃!你要是死了,谁给本狗爷搜刮宝贝?”
林宇拿起丹药服下,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才缓过一口气。他看向寒水潭中央,那里的冰层已被风矛炸开,露出下方冒着白气的潭水,隐约能看到水底有冰晶闪烁——正是冰髓。
“先……先取冰髓。”林宇指了指潭水。
黑牙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向潭边,一边走一边嘟囔:“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着你这么个疯子……回头得让你多给我弄几坛玉液酒补偿补偿!”
骂声中,它纵身跳入寒水潭,很快叼着一块拳头大小、散发着寒气的冰晶浮出水面——那正是冰髓。
林宇接过冰髓,感受着其中精纯的能量,眼中闪过一丝满足。这次虽险胜,却也值了。
而黑牙甩了甩身上的水,看着自己依旧焦黑的后背,又开始对着林宇骂骂咧咧,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
夕阳下,一人一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个被吓得瘫软在地的粉裙女修——她到最后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两个“煞星”。
离开寒水潭后,林宇靠着冰髓和搜刮来的疗伤资源,伤势在半月内便已痊愈,地仙四重天巅峰的气息愈发凝练,距离地仙五重天只剩一层隔膜。
而黑牙背上的焦痕虽早已褪去,却仍没放弃每日对着林宇骂骂咧咧,从“忘恩负义”到“虐待动物”,翻来覆去就那几套说辞,听得林宇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这日,两人摸到北境一处名为“流云宗”的山门附近。
流云宗虽不算顶尖势力,却也有地仙三重天的老祖坐镇,宗门宝库中藏着不少北境特有的寒系灵材。
“听说这宗门的少宗主是个绣花枕头,天天带着侍女在山下酒楼摆阔。”
黑牙蹲在树梢上,舔着爪子汇报打探来的消息,“而且他腰间总挂着块玉佩,据说是用万年玄冰玉做的,本狗爷看那成色,够你炼半柄匕首了。”
林宇指尖把玩着幽梦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晚上动手,先解决外围的守卫。”
深夜,流云宗外门弟子宿舍区突然响起几声闷哼。
黑牙叼着个酒葫芦,一边灌酒一边用爪子拍晕巡逻的弟子,动作比林宇还熟练几分。它甚至不忘把弟子们晾在院里的灵布衫全扒下来,堆成一堆当“战利品”。
“死狗,别玩了,去后山引开护山大阵的阵眼守卫。”林宇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已潜入内门区域,正盯着那座灯火通明的阁楼——少宗主的住处。
黑牙撇撇嘴,将酒葫芦塞回储物袋(这是它新学会用的人类物件),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后山传来几声惨叫和一阵狗吠,护山大阵的光芒果然弱了几分。
林宇趁机破窗而入,阁楼内的少宗主正搂着侍女饮酒作乐,见黑影闯入,吓得酒杯都摔了。
“你是谁?!来人……”
话未说完,林宇已闪至他面前,幽梦匕首抵在其咽喉:“玄冰玉,交出来。”
少宗主哪见过这阵仗,抖着嗓子指了指床头的锦盒。林宇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寒气逼人。
“还有宝库在哪?”林宇追问。
少宗主哆哆嗦嗦报出位置,林宇却没再留手,匕首一划,干脆利落地结果了他,同时祭出万魂幡,将其神魂吞噬。
就在神魂入幡的瞬间,林宇眉头突然一挑——这少宗主的记忆中,竟藏着一段关于北域“千青岛”的信息。
吞噬完神魂,林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原来三个月后,北域极寒之地的千青岛会有一处秘境开启,秘境中藏着一位半步天仙魔头的传承。更关键的是,秘境有禁制,只允许玄仙之下的修士进入,也就是说,地仙巅峰便是上限。
“半步天仙的传承……”
林宇低声自语,眼中闪过炽热。若能得到这等传承,突破地仙五重天乃至更高境界,都将事半功倍。
此时黑牙叼着个装灵果的篮子闯了进来,嘴里还塞着半颗果子:“小子,搞定了!后山那几个老东西被我引到沟里了,宝库的钥匙……”
“别管宝库了,走。”
林宇打断它,一把抓住黑牙的后颈,“去北域,千青岛。”
黑牙被拎得龇牙咧嘴:“啥千青岛?本狗爷还没搜刮够呢!那老东西的卧房里肯定有好酒……”
“有比酒更好的东西。”
林宇加快速度,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去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