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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主神大人你别跑 > 第257章 我们不能辜负cp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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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色你能不能演,不能演换人。”

张导的吼声像颗炸雷,猛地砸在云瑾耳边。她刚从一片混沌里睁眼,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被聚光灯晃得眯起眼——三台摄影机黑沉沉地对着她,镜头上的红光灯闪个不停,场记板“《尘缘》第8场2镜”的粉笔字刺眼得很。

她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冰凉。完全陌生的片场,陌生的戏服,还有不远处坐着的、满脸不耐的导演,让她心头突突直跳。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稳住神,抬眼迎上张导的目光:“导演,我可以的。请你相信我。”

张导愣了下,大概没料到她没慌没闹,摆了摆手:“再来一条!最后一次机会,出问题直接换替身上!”

场记举着板子凑过来,压低声音:“云老师,纪哥在那边等你呢,别紧张,就按你平时的状态来。”

云瑾顺着场记的目光看过去,才瞧见角落里站着的男人。纪灏南穿着墨色戏袍,长发用玉冠束起,眉眼冷得像覆了层薄霜,下颌线绷得笔直,明明是古装扮相,却透着股现代影帝特有的疏离感——圈内谁不知道纪灏南是“冰山标杆”,拍戏时从不多言,对合作演员客气得近乎冷漠,连获奖感言都惜字如金,此刻他正靠在灯架旁,手里捏着剧本,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情绪。

“小七,传输剧本。”云瑾在脑海里急声唤。机械音刚落,剧情就涌进脑海——她演的“阿瑶”是个苦等恋人百年的孤魂,此刻是见到恋人转世“谢临”,却发现对方早已忘了自己的爆发戏。

场记板“啪”地响了,云瑾闭上眼,再睁眼时,眼底的慌乱已被一层水雾取代。她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纪灏南面前,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钻心的执拗:“谢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出口,她自己先红了眼。不是演的,是突然涌上心头的委屈——明明该是熟悉的场景,却处处陌生,连眼前的人,都冷得让人心头发紧。

纪灏南愣了一秒。按剧本,他该皱眉后退,语气带着疏离的疑惑,可此刻看着云瑾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指尖微微发颤、连呼吸都轻得怕惊扰什么的样子,竟忘了接台词。眼前的女人和试镜时完全不同,试镜时她的哭是“端着”的,眼泪掉得规整,而这次,她的眼泪没掉下来,却比哭出声更戳人——她的眼底有光,那是藏着期待的,也是期待落空的疼,那不是剧本里的阿瑶,是云瑾自己。

他迅速回神,按剧本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冷硬中却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无措:“姑娘,我叫谢临,从未见过你。”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得云瑾鼻尖一酸。她猛地向前一步,抓住纪灏南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戏袍布料粗糙,触感真实得可怕,可这份真实,却让她更慌。“你怎么能不记得?”她声音拔高,带着哭腔,却不是刻意煽情,“百年了!我在这破院里等了你百年!你说过要娶我,说过要陪我看遍满山桃花,你怎么敢忘?”

她抬手,扯下鬓边别着的素银簪子,递到纪灏南面前,指尖抖得厉害:“你看!这是你送我的定情簪!你说它配我,说等我及笄就用它绾发,你怎么能忘了?”

镜头里,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纪灏南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纪灏南喉结动了动,竟忘了按剧本推开她——他看着云瑾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攥着簪子的指尖,突然觉得心里发紧。这不是演戏,是真的疼,疼得他连呼吸都跟着沉了。

“卡!”张导的声音突然炸响,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好!太好了!云瑾,这才是阿瑶!灏南,你刚才那下停顿绝了,把谢临的无措演活了!”

周围瞬间爆发出议论声:“天呐,刚才那段看得我心都揪起来了!”

“云老师这状态也太绝了,前一秒还懵的,下一秒就入戏了!”

“纪老师不愧是影帝,接戏接得太自然了,那眼神,绝了!”

云瑾松开纪灏南的衣袖,指尖还残留着布料的触感,心里却空落落的。她抬手擦了擦眼泪,才发现自己竟真的哭了——不是为阿瑶的百年执念,是为自己突然被抛进陌生片场的茫然,是为纪灏南眼里那抹藏不住的、却又刻意疏离的沉凝,明明是需要并肩的对手,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

纪灏南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他的助理陈远快步跟上,递上一瓶温水和一包未拆封的纸巾,指尖捏着包装边角,压低声音:“纪哥……云老师哭了,要不要递一下?”

“嗯。”纪灏南接过水和纸巾,指尖捏着纸巾盒边缘,骨节微微泛白。他看着云瑾低头擦眼泪的样子,睫毛湿漉漉地垂着,鼻尖泛红,连肩膀都微微耸着,像只被风吹得发颤的小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想说“别哭了,这只是剧本”,想把温水递到她手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才镜头前的失神已经是不该有的失控,现在不能再乱了分寸。

张导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明显的满意:“灏南,小瑾,你们俩刚才那段太绝了!简直是神仙对戏!休息半小时,下一场是群戏,不是你们的,先去休息室歇会儿,养养精神!”

纪灏南点了点头,没说话,率先转身。墨色戏袍的衣角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布料上还沾着云瑾眼泪晕开的浅痕,像朵无声的水渍。他走得不快,步幅均匀,背脊挺得笔直,像是完全没看见身后云瑾泛红的眼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走一步,都在克制着回头的冲动——不是心疼,是想确认她有没有平复情绪,毕竟下一场对戏还需要她保持状态,他的戏从不接受“因对手情绪不稳导致的NG”。

陈远跟在他身边,偷偷瞄了眼云瑾的方向——她正低头和场记说着什么,声音小小的,听不清内容,只看见场记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再看自家老板,侧脸紧绷,眉峰微蹙,连平时放松时会自然垂落的额发,都被他刻意捋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透着股刻意维持的冷硬。陈远心里犯嘀咕——纪哥这是怎么了?平时对合作演员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今天不仅在镜头前愣神,还攥着纸巾盒不放,难道是觉得云老师“情绪太真,影响了他对角色的把控”?

云瑾拎着戏服走向休息室,厚重的衣料蹭过手腕,带来些许摩擦感。刚推开门,她就对小七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委屈:“小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七的身影凭空出现,是个乒乓球大小的光球,周身泛着柔和的白光,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宿主……空间系统出了点变故,我们必须直接进入任务,不然后续可能会导致任务失败,甚至……无法稳定您之前的空间锚点。”

“影响进度?”云瑾皱紧眉,拿起桌上放着的完整剧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台词,心里一阵发怵,“可我连阿瑶的人物小传都没吃透!刚才那场戏全靠本能演的。”

“宿主别慌!”小七连忙飘到她面前,光球闪了闪,像是在安抚,“刚才您演得很好,已经收而且……纪影帝刚才愣神了,说明您的情绪能牵动他,这是好事!他虽然表面冷,但专业度没问题,肯定能帮您接住戏的!”

“纪灏南?”云瑾愣了下,想起刚才他眼底那秒的无措,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暖意,却又很快压下去,“他就是按剧本接戏而已,是我自己情绪太投入了。”

她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虽然不知道空间系统到底出了什么故障,但她知道小七不会害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突如其来的任务。只是一想到下一场戏要和纪灏南演“谢临帮阿瑶捡簪子”的对手戏,她就有点发怵——那个男人太冷了,冷得让她觉得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个细节没跟上,被他看出破绽。

隔壁休息室内,纪灏南坐在深灰色皮质沙发里,指尖捏着温热的咖啡杯耳,骨节分明的指节泛着冷白。方才匆忙间没换戏服,墨色戏袍的衣摆随意搭在膝头,布料上沾着点破庙场景的细尘,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仿佛刚才在镜头前那份转瞬即逝的失神,只是旁人的错觉,只是为了“更好地诠释谢临的无措”,和他纪灏南本人无关。

陈远递完咖啡就识趣地退到角落,抱着平板电脑假装整理接下来的拍摄日程,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偷偷瞄向自家老板。纪哥这会儿的气压太低了,眉峰微蹙,眼底还凝着刚才拍戏时的余韵,比镜头前那份刻意维持的“高冷”更沉,像是藏着一团揉不开的雾。

方才在片场,云瑾那场哭戏太绝了,绝到让纪哥都破了功——明明演的是谢临的无措,却掺了点不属于角色的、极深的沉凝,那瞬间的失神,快得像错觉,却被一直盯着他的陈远抓了个正着,差点以为自家零NG的影帝要栽在这场戏上。

咖啡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纪灏南的眉眼。他没喝,只是低头看着杯底的褐色液体,倒影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云瑾红着眼眶抓住他衣袖的样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眼泪砸在他衣袖上时那点微热的湿意,还有她声音里的委屈,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他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和哭戏好的演员合作,却第一次被这样“失控的真实”牵动。试镜时云瑾的哭戏很稳,稳得像教科书,每滴眼泪掉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可刚才,她的眼泪是“乱”的,是不受控的,是带着自己情绪的疼,这种“真”打破了他对“表演”的固有认知,也打破了他一直维持的专业壁垒。他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云瑾,比他预想中更“危险”,她能轻易牵动对手的情绪,这既是好事,也是麻烦。

“纪哥,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刚才拍爆发戏耗了不少体力,一会儿怕低血糖。”陈远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休息室的寂静。他跟了纪灏南五年,从没见过他这样——明明是在休息,却比拍戏时还紧绷,攥着咖啡杯的手都快把杯身捏变形了。

纪灏南抬了抬眼,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情绪:“不用。”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你去,把我车上那盒未拆封的桂花糕拿来。”

“啊?”陈远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就是您早上让我去巷口‘知味斋’买的,手工现做的桂花糕?您不是说‘拍戏期间不吃甜腻食物,影响状态’吗?”

“嗯。”纪灏南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快点,别凉了。”

陈远心里犯嘀咕,却还是应着“好嘞”转身就往外跑。纪哥这是怎么了?平时连水果都只吃低糖的,今天不仅买了甜腻的桂花糕,还催着要,难道是……

没一会儿,陈远拿着桂花糕回来。透明的包装盒里,金黄的桂花糕撒着细碎的干桂花,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甜香透过包装纸飘出来,带着股暖融融的味道。纪灏南接过,指尖捏着包装盒边缘,白色的盒盖被他捏得微微发皱。他犹豫了半天,才对陈远说:“你……把这个给云老师送过去,就说……剧组统一订的下午茶,给演员补充体力的。”

“好嘞!”陈远憋着疑惑,接过桂花糕就往隔壁走,心里却门儿清——剧组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平时下午茶都是面包牛奶,哪有订“知味斋”这种老字号手工糕点的,分明是纪哥特意买的,还嘴硬找借口。

云瑾正对着剧本上的情绪标注发愁,休息室的门被敲响,陈远探进头来,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也公事公办:“云老师,剧组订的下午茶,桂花糕,您趁热吃,补充点体力,一会儿怕拍夜戏扛不住。”

“剧组订的?”云瑾愣了下,接过桂花糕,打开一看,是“知味斋”的招牌桂花糕——她之前在古月镇拍戏时吃过一次,甜而不腻,带着股淡淡的桂花香,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心里一暖,抬头对陈远说:“谢谢,替我谢谢剧组。”

“不客气。”陈远说完就转身跑了回去,生怕多待一秒,被云瑾看出破绽。

云瑾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意瞬间在嘴里化开,糯米的软糯裹着桂花的清香,暖到了胃里。她知道“知味斋”的桂花糕每天限量供应,还需要提前预定,剧组能订到肯定花了心思,心里默默记下这份贴心,想着一会儿对戏时一定要更专注,不能辜负这份照顾。

隔壁休息室内,陈远回来复命:“纪哥,送过去了,云老师吃了一块,还说谢谢剧组。”

纪灏南“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咖啡杯,眉峰却悄悄舒展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杯壁,节奏比刚才轻快了点,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冷淡——他只是“确保对手保持良好的体力状态”,避免因低血糖影响拍摄进度,不是关心,更不是其他多余的情绪。

陈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纪哥就是嘴硬,明明在意云老师,却非要装“公事公办”。

“纪哥,下午那场戏虽然不是您俩的,但晚上有一场阿瑶和谢临的对手戏,台词挺多的,情绪转折也大,您要不要再看看剧本?”陈远又开口,想帮着确认下拍摄细节,顺便给自家老板找个和云老师接触的合理借口。

纪灏南抬了抬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嗯,把剧本拿来。”他接过剧本,指尖翻到晚上那场戏的页码,却没立刻翻开,而是对陈远说:“你去问问云老师,要不要一起对戏。晚上那场戏台词绕,情绪复杂,提前顺一遍,避免她忘词NG,耽误整体进度。”

“好嘞!”陈远乐颠颠地跑了出去,心里想着——果然是为了进度!纪哥就是纪哥,永远把拍摄放在第一位,就算在意,也要找个最合理的理由。

云瑾刚吃完第二块桂花糕,就看见陈远又跑过来,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云老师,纪哥问您要不要一起对戏,他说晚上那场戏难度大,提前顺顺台词和情绪,避免NG耽误进度。”

“好啊。”云瑾笑着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有纪灏南一起对戏,至少能搞清楚台词的节奏和情绪的落点,虽然他冷,但专业度绝对没话说,有他把关,晚上的戏肯定能顺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