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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争霸之再造大汉 > 第192章 定鼎“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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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在夜色中显得巍峨而肃穆。然而,帝国的心脏——御书房内,烛火却亮至深夜。皇帝刘衍并未批阅那堆积如山的奏章,而是长久地凝视着面前摊开的一卷卷史书。这些并非当朝编纂,而是他凭借超越时代的记忆,亲自口述纲要,命心腹文士秘密记录整理的“历史教训摘要”。

书页上,墨迹记载着一个个他曾“熟知”的王朝兴衰:

· “武帝刘彻,雄才大略,北逐匈奴,南定百越。然晚年穷兵黩武,巫蛊之祸起,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帝国由盛转衰。”

· “唐玄宗李隆基,开元盛世,宇内宾服。天宝之后,怠于政事,宠信奸佞,终致安史之乱,唐室中衰,藩镇割据,万民荼毒。”

· “明世宗朱厚熜,初承大统,亦有革新之志。后期沉迷斋醮,二十余年不视朝,严嵩父子擅权,朝纲败坏,北虏南倭,国势日蹙。”

这些名字与事迹,对于这个时代的臣民而言或许陌生或尚未发生,但在刘衍的眼中,却是一条条清晰而惨痛的历史轨迹。他看到的不仅是帝王的功绩,更是权力不受制约后,必然导致的腐化、僵化与灾难。

“权力……如同醇酒,初饮振奋,久饮则蚀骨销魂。”刘衍喃喃自语,手指轻轻划过“唐玄宗”三个字,“即便英明神武如秦皇汉武,也难逃晚年昏聩的魔咒。一人之心,岂能代代贤明?若后世出一个平庸或暴戾之君,因其居于至尊之位,便可挟整个天下为其陪葬数十年,这……是何等的不公与危险!”

一个大胆的、前所未有的念头,在他心中愈发清晰、坚定。

数日后,大朝会。

百官肃立,山呼万岁。在处理完日常军政要务后,刘衍并未如常宣布退朝,而是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殿公卿。一种异样的凝重气氛开始弥漫。

“众卿,”刘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朕自起于青州平原,赖文武之力,将士用命,万民拥戴,始有今日一统之局。开创维艰,守成更不易。朕近日深研古今天下得失,有一事,关乎国本,欲与诸卿共议,亦昭告天下。”

他略一停顿,给了群臣消化的时间,随即抛出了那颗足以改变帝国未来命运的重磅惊雷:

“朕决意,自朕始,立为定制:后世继承大统之君,除开国帝王外,其在位年限,不得超过二十年!”

“嗡——”的一声,整个朝堂仿佛炸开了锅。即便是最老成持重的三公九卿,也瞬间失态,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若非刘衍积威已久,恐怕立刻就会有臣子高呼“祖宗之法不可变”了。

丞相(由原北方重臣荀彧担任)率先出列,语气充满了忧虑:“陛下!臣……臣惶恐!帝王承天受命,岂有自限年限之理?此制若行,恐动摇国本,使后世之君难以建立不世之功,亦恐令群臣百姓心生疑虑啊!”

一位皓首老臣也颤巍巍地附和:“陛下,三代以来,未闻有此成法。君王在位,当视天意民心,若遇贤君,二十年或正值鼎盛,强行退位,岂非自断臂膀,于国何利?”

反对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核心无非是“违背传统”、“可能束缚明君手脚”、“引发政局动荡”。

刘衍静静地听着,待议论声稍歇,他才从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卿所言,朕岂不知?然,尔等只虑明君被缚,可曾想过,若遇昏君,其在位五十年,则天下苍生,要忍受五十年的煎熬?要流多少血泪?要耗多少国帑民脂?”

他走到御阶前,目光如炬:“朕问你们,是一个在位二十年、哪怕后期有所懈怠的君主危害大,还是一个在位五十年、倒行逆施的昏君危害大?”

“朕立此制,非是不信后世子孙,恰恰是为了保全这来之不易的江山社稷,是为了天下的长治久安!二十载光阴,足以让一位英主施展抱负,奠定盛世之基。若真是雄才大略,二十年还不够他名垂青史吗?若其才具平庸,甚至心术不正,二十年之限,便是悬于其头顶的利剑,使其不敢过于肆意妄为,亦是对天下万民的一份保障!”

“至于政局动荡……”刘衍嘴角泛起一丝冷峻的笑意,“有序的、可预期的权力更迭,远比因帝王年老昏聩或突然驾崩导致的混乱、夺嫡、权臣窃命,要稳定得多!此制,正是为了杜绝最大的动荡之源!”

刘衍的意志无比坚定。他凭借着开国帝王的无上权威,以及那无可辩驳的逻辑——以短暂的“束缚”换取长久的“安全”,最终压下了所有的反对声音。

这项前所未有的制度,被郑重写入《大衍律例·帝训篇》,冠以“衍训”之名,成为帝国最高的祖宗家法之一。律文明确规定:

“自开国圣武皇帝后,继体之君,御极满二十载,无论春秋鼎盛与否,均需择吉日,禅位于储君,自称太上皇,移居别宫颐养。新君需秉承此训,世代不易,违者天下共击之。”

为确保此制不被后世帝王以各种借口废除,刘衍还配套设立了复杂的监督机制,包括由皇室宗亲、内阁重臣、清流御史组成的“顾命联席会议”,在皇帝接近二十年大限时,有权提醒、劝谏,甚至在极端情况下,可依据“衍训”启动特殊的“劝退”程序。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但细思之下,士人百姓在惊愕之后,竟多有赞同之声。尤其是那些经历过汉末战乱、深知君权不受制约之苦的老一辈,更是感慨:“圣上此心,实乃菩萨心肠,帝王胸襟!这是宁可约束自家子孙,也要为天下人买个太平保险啊!”

多年以后,当刘衍已成为史书中的“祖皇帝”,他所确立的“二十年之制”依旧在帝国的肌体中运行着。

后世的历史学家们,将这项制度视为刘衍超越时代的最伟大创举之一。它确实未能完全杜绝昏君的出现,但在数百年的帝国岁月里,它成功地:

· 避免了长时期暴政的可能。 再也没有出现因帝王个人长寿而导致的数十年黑暗统治。

· 促进了政治的相对活力。 定期的权力更迭,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官僚系统的极度僵化和既得利益集团的无限坐大,迫使新君上台后往往需要有所作为。

· 形成了独特的政治文化。 帝王们深知自己执政时间的有限,要么在有限时间内励精图治,要么在后期便开始为“太上皇”生涯和身后名做准备,这无形中改变了绝对皇权下的行为逻辑。

当然,制度并非万能,“二十年之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如某些皇帝在位后期可能出现的懈怠,或权力交接期间的微妙博弈。但总体而言,它像一道坚固的堤坝,虽然无法阻止洪水的周期性到来,却成功地将洪水的破坏力限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

刘衍,这位来自后世的灵魂,以他独特的视角和魄力,为这个他亲手缔造的帝国,注入了一份罕见的、基于历史悲悯的“保险”。这份遗产,远比开疆拓土更为深远,它让皇权这头猛兽,第一次被套上了时间的笼头,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留下了一声沉重而悠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