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北山村的小院浸在暖融融的阳光里。葡萄藤爬满了架子,筛下细碎的光斑。
我正拎着水壶给墙角的几株灵药浇水,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抬头一看,竟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刘彻和司徒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位大忙人怎么得空一起驾临我这小庙了?”
我放下水壶,笑着打趣道,引他们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坐下,给他们各倒了一杯刚沏好的凉茶。
刘彻接过茶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长长舒了口气,像是要把这些天的疲惫都吐出来。
“总算能喘口气了。”他抹了把嘴,嘴角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田家彻底安分了,母后也在长乐宫静养。张骞三日前已带着使团和货品,拿着新绘的舆图,浩浩荡荡地西出阳关了。”
他顿了顿,语气沉稳,“朝中势力,总算大致理顺,握在朕的手里了。”
“瞧把你得意的。”司徒澜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才看向我,语气干练说道,
“光刻机那边,最关键的技术壁垒都攻克了,生产线也调试完毕,算是暂告一段落,后续的优化和量产有下面的团队盯着。”
“米国威尔斯家族,这次算是彻底伤了元气,股市崩盘,几个核心产业都被我们联手俄、沙打压得喘不过气,短时间内是翻不了身了,估计正焦头烂额呢。”
我点点头,给两人的杯子续上水:“这么说,眼前的麻烦算是暂时平息了。”
“是啊,”刘彻靠向椅背,神情放松了些,“所以赶紧过来看看。这些日子,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这两人,一个忙着整顿朝纲、开拓西域,一个忙着攻克技术、狙击外敌,怕是有些日子没好好独处了。
“眼下顺利是好事,但根基稳固才是长远之计。”
我敲了敲石桌,把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看向刘彻说道!
“阿苏前几日派人送来了些东西,我让他把改进后的炮弩制造图谱和一套更高效的钢铁冶炼法门转交给你。”
“强军是立国之本,有了更精良的武器盔甲,你在西域那边说话才能更有底气,边境也能更安稳。”
刘彻闻言,神色一正:“朕明白。已令大司农和少府协同办理,会在上林苑设立新的匠作监,专司此事。”
我又看向司徒澜:“光刻机成了是好事,但后续的芯片设计、各类应用软件的开发,乃至基于新算力的各项研究,也得跟上。”
“这就像修好了高速路,还得有好多车跑起来才行。这才是真正卡住未来发展的脖子。”
“放心,研发团队已经在扩招了,几个重点实验室也在筹备中。”
司徒澜自信地笑了笑,“下一步,就是要把我们的标准,变成世界的标准。”
说完这些正事,院子里安静了片刻。
我瞧见刘彻的手指在石桌下悄悄碰了碰司徒澜的手背,司徒澜耳根微微泛红,轻轻拍了他一下,眼神里却带着嗔怪的笑意。
我忍不住笑了,端起茶杯:“行了行了,正事说完就赶紧该干嘛干嘛去。瞧你们俩那点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
“在我这儿还装什么?赶紧回屋歇着去吧,别在我这儿耗着了,看着都替你们着急。”
刘彻被我说破,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耳根也有点红,站了起来。
司徒澜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却也跟着站起身。
“那……晚柠姐,我们先回去了。”刘彻努力维持着镇定。
“快走吧快走吧。”我笑着冲他们摆摆手,“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的是事情忙呢。”
看着两人并肩走出小院,刘彻的手自然而然地揽上了司徒澜的腰,司徒澜轻轻靠向他,渐渐消失在院门外。
我摇头笑了笑,正准备收拾一下石桌上的茶具,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一回头,果然看见赢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廊檐下,抱着胳膊,斜倚着柱子,眼神幽幽地看过来。
“哟,那两位,总算舍得回来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语调平平,但怎么听都带着点揶揄。
我忍不住乐了,放下手里的杯子:“可不是嘛,大忙人驾到,刚走。看你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赢政走过来,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茶:“朕有什么可酸的。”
他抿了口茶,眼神瞟向院门方向,“不过是有些人,一回来就急吼吼地往房里钻,连个招呼都顾不上打周全。”
我看着他故作淡然的样子,觉得好笑,凑近些压低声音:“理解一下吧,小别胜新婚嘛,都快一个月没见了,可不得……嗯?”我冲他眨眨眼。
赢政被我看得耳根微热,别过脸去,哼了一声,没接话,嘴角上扬。他伸手拿起一块我还没动过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就在这时,我放在石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江晚橙”的视频通话请求。
“是晚橙!”我有点惊喜,连忙拿起手机,对赢政比了个“嘘”的手势,接通了视频。
屏幕亮起,露出江晚橙那张明媚依旧的脸蛋,背景似乎是云南那边特有的湛蓝天空和古朴的屋檐。
她看到我,立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晚柠姐!”
“晚橙!好久不见啦!在云南怎么样?看你这气色,红润润的,看来那边的水土是真养人!”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赢政也凑近了些,出现在镜头里,对着屏幕那头的江晚橙微微颔首示意。
“政哥也在呀!”江晚橙笑得更开心了,“我们好着呢!云南这边基本上都搞定啦!灵植园规模扩大了三倍不止,跟当地部落的合作也特别顺利,旅游线路也开发得差不多了!”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替她高兴:“太好了!辛苦你们了!那边局面稳定了,你们也能轻松点。正好,你们俩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在云南各处玩玩,别光顾着干活。”
“知道啦姐!”江晚橙点点头,随即又带着点期待问:“那……姐,我们下一步去哪儿?有什么新安排吗?”
我早就想好了,直接说:“休息够了,你们就去东北吧。那边黑土地肥得流油,天生就是种粮食的好地方。特别是种大米,品质顶尖。”
“你们过去,把咱们的‘灵韵米’在那里大规模铺开。那边气候也适合种些耐寒的灵植,具体品类我回头清单发你。”
“东北?种灵米?太好了!”江晚橙眼睛一亮,显然对这个新任务很感兴趣。
“没问题姐!保证完成任务!那我们收拾收拾,过段时间就出发!”
又闲聊了几句云南的风土人情和接下来的注意事项,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我心里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晚橙他们在云南都快两年了,那边也发展得像模像样了。”
“嗯,”赢政应了一声,目光却一直落在我脸上,似乎对云南和东北的安排并不太关心。
我疑惑地看向他。
赢政的眼神深邃,好像有点小委屈?“正事都说完了?”
“啊?说完了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该轮到我了吧?”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声音压低,带着磁性的沙哑。
“他们都成双成对地回房了……朕这个月,可是独守空房好些天了。”
他的拇指在我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带来一阵痒意。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那点酸味是为什么,忍不住脸一热,想抽回手:“你……你这人,怎么还跟阿彻他们比这个……”
“怎么不能比?”赢政理直气壮,非但没松手,反而稍一用力,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他们是小别胜新婚,朕这算是……久旱盼甘霖?”
“喂!赢政!你放我下来!这还在院子里呢!”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更红了。这家伙,力气还是这么大,抱得稳稳当当。
“院子里怎么了?又没外人。”赢政低头看我一眼,眼底带着得逞的笑意,抱着我就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
“朕也想你了。这个月你忙里忙外,晚上都顾不上搭理朕,今晚……可得好好补偿。”
“你……你无赖!谁要补偿你!”我捶了他肩膀一下,却没什么力气,心跳得厉害。
“由不得你。”赢政低笑,脚步更快了,“春宵苦短,夫人,我们还是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投在通往房间的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