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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筑基后期修为,眼神锐利,扫过胡广林时还算客气,落在王松身上时,却多了几分审视。

“胡道友,这位是?”

“这是李源道友,新到坊市的,也受血脉所困,特来碰碰运气。”胡广林连忙介绍。

灰袍修士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从储物袋里摸出个玉瓶:“镇血丹,一枚十块中品灵石,每人限购一枚。要的排队。”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前挤。

王松看着那玉瓶,灵识悄悄探过——丹药里确实有压制妖血的灵力,只是气息晦暗,隐隐带着一丝腥味。

“李道友,要不先买一枚?”胡广林凑过来低声道,“虽不治本,总能缓一缓。”

王松摇摇头:“我再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灰袍修士腰间的令牌上,令牌上刻着的“石骨”二字。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修士身上,除了人族灵力,还萦绕着一缕隐藏很深却又很精纯的属于妖兽的气息。

石骨宗与妖兽的联系,比他想的还要深。

就在这时,灰袍修士突然提高了声音:“诸位,除了镇血丹,宗门近期还有个任务,若是能完成,不仅有大量灵石奖励,还有机会获得《化血聚灵功》的入门心法残卷!”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灰袍修士很满意这效果,慢悠悠的开口,“南边铁木林有妖兽作乱,每枚妖兽头颅可换一枚镇血丹,数量众多着可酌情考虑兑换功法。”

胡广林却眼睛一亮,拉了拉王松的衣袖:“李道友,这可是机会啊!铁木林虽险,但有咱们几个结伴,未必不能成事!”

王松看着他眼底的渴望,又看了看周围修士们跃跃欲试的模样,突然觉得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升起。

这些被血脉逼得走投无路的修士, 被石骨宗牢牢拿捏,而那所谓的镇血丹,不过是催着他们往死路上跳的最后一根稻草。

灰袍修士的目光扫过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诸位道友,可有兴趣?”

最终那灰袍修士选了人群中血脉气息平和的十余名筑基后期、圆满修士,似王松这种血脉异动明显的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

洞府里,王松拿着一枚镇血丹正仔细端详着,最终他还是买了一枚,他一直在研究,甚至从上面轻微的刮下些许粉末检测也没发现到底是什么材料炼制。

正看着,一旁飘在空中的傀木残魂开口:“王道友,你打算怎么办?”

之前在月窟,傀木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储物袋里,一刻也不敢露头,直到远离月寅后,他才敢现身。

王松指尖捻着那点镇血丹粉末,对着光看了半晌,粉末在指尖泛着极淡的银光,凑近鼻尖轻嗅,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再无其他痕迹。

“这丹药里掺了东西。”他声音低沉,指尖灵力微动,试图催发粉末的药性,可那粉末像死物般毫无反应,“寻常灵草绝无这般沉寂,更像是……被某种术法抹去了本源气息。”

傀木残魂飘到他肩头,魂火摇曳着照亮丹药表面的纹路:“石骨宗从不做亏本买卖,这镇血丹能压制血脉异动,必然有代价。你看这些修士,血脉越平和,对丹药肯定依赖越深,到最后怕是……”它没说下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依赖成瘾,彻底沦为宗门的棋子。

王松将丹药放回玉瓶,指尖在瓶身上摩挲:“铁木林妖兽作乱?我看是石骨宗故意放出的诱饵。”

他想起灰袍修士选人的标准,“挑血脉平和的修士,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强,而是因为这些人已经用过多次丹药抑制血脉,对丹药需求最迫切,最肯拼命。”

“那你打算怎么办?”傀木问道,“胡广林他们怕是已经动身了,一群被镇血丹吊着命的修士。”

王松站起身,目光扫过洞府外,是胡广林一行人出发的方向。他沉默片刻,突然站起:“去铁木林。”

傀木愣了愣:“你去做什么?你血脉异动明显,连石骨宗的任务都没资格接,去了只会被当成异类攻击。”

“我不去接任务。”王松将储物袋别在腰间,声音冷硬,“他们要的是妖兽头颅,我去瞧瞧。”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去看看,石骨宗到底在铁木林布了什么局,能让他们找这么多修士也要达成。”

傀木魂火剧烈闪烁:“嗯?那些修士被丹药催着拼命,你混进去就是夹在妖兽和修士中间,两头不讨好!”

“总要去看看,我总觉得他们和我的目标有关。”王松整理了一下衣襟,将那枚镇血丹收回玉瓶。

他最后看了眼玉瓶,将其收好:“走了,再晚些,怕是连‘漏’都捡不到了。”

话音未落,傀木残魂飞回符牌,王松身影已窜出洞府,朝着铁木林方向疾驰而去。

……

铁木林的晨雾还未散尽,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铁木特有的辛辣气息。

王松落在一棵铁木的枝桠上,脚下的树皮粗糙如鳞,沾着清晨的露水。

他皱着眉扫向四周——入目皆是郁郁葱葱的铁木,树干粗壮如桶,枝叶交错遮天蔽日,林间只有几只低阶妖兽在觅食,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胡广林那群修士的踪迹了。

“不对劲。”王松低声道,指尖扣住腰间的储物袋,神识如同水波般荡开,仔细探查着每一寸林地。

可结果依旧令人费解——除了几只妖兽在巢穴里打盹,整个铁木林安静得不像话,连灵草被采摘的痕迹都没有。

傀木残魂飘在他身后,魂火里透着困惑:“胡广林他们就算再慢,也该到了。难道是走岔了路?”

“不可能。”王松摇头,目光落在前方一片相对稀疏的林地,“从血痕坊市到铁木林,只有这一条主路,他们不可能绕远。”

他纵身跃下树枝,找着。越往林深处走,空气中一种奇异的甜香渐渐浓郁起来,闻着让人心头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