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辞随手将手里的盒子扔在桌面,冷声道:
“你上次在医院留下的,这是怎么回事,解释下吧。”
赵海山从桌面拿过盒子,打开盒子,目光沉沉盯着那枚黄金牡丹花戒指,似在回忆,
“这是你妈妈喜欢牡丹花,是我专门让人定制的黄金戒指,她当时很喜欢说要当纪念,所以我们又去买了钻石戒指,就一直放在家里,我们刚结婚那一年是快乐的。即便后面发生了些事,我从未想过伤害她,听说她在医院治疗,也想你妈妈能治疗好,我想把这枚戒指留给她当作纪念。”
慕颜辞听完,笑了两声,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从未想过伤害。
可伤的最深。
慕颜辞眸色冷冷,语气亦冷又讽刺,“纪念你如何婚内出轨?既然你定制的,你自己留着吧,不用你这样的虚情假意。”
赵海山对她的抗拒,似无办法,压压心里的情绪,依旧温和,
“辞辞,留着,说不定你对你妈妈治疗有好处,”
慕颜辞双手在桌下给赵芜芜发了一条信息,说明她跟赵海山在一起。
随即眯了眯眼,淡淡道,“请叫我慕颜辞或者贺太太。”
贺太太,三个字咬的极重。
无形之中讽刺,赵家全家托举赵芜芜插足他们婚姻,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海山脸色泛着难看,又极瞬间,恢复稳重,
“那都是些过去的事,何必执着以前。你跟沿深一起好好的,也不错。”
慕颜辞冷着眼,“呵,赵总站着说话不腰疼,赵总的千金干的事,不是通过你的授益。见她无望贺家大门,所以想起我这个有一丝血缘的女儿。”
赵海山沉沉道,似在叙说一件平常之事,
“芜芜在国外,她的事,我没受益,你们以前闹得那么僵,不是芜芜也会是别人。”
慕颜辞心里在问,她身上怎么会流着这样人的血。
他借着贺沿深获得多少利益,他巴不得赵芜芜上位。
对这些事都无兴趣。
她要弄清一件事。
慕颜辞骤然坐直身体,面无情绪,“当年,是你受益服务员给我下药,送上贺沿深的床?”
赵海山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抬眸眯了眯眼,晦暗的看着她。
慕颜辞清冷直视对上他的视线,势必要一个答案。
赵海山低下头,“这件事,是爸爸对不起你,不过当时不是贺沿深,阴差阳错而已。”
慕颜辞气势汹汹,“那你当时想把我送上谁的床?”
赵海山也不打算隐瞒,“是洛城陈家的公子。”
慕颜辞对洛城陈家没印象,过了这些年也不打算追了。
赵海山手握茶杯缓缓又说,
“当时洛城陈家的公子看上你,让我从中牵线,承诺我,婚事结成,洛城陈家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一起来到京城参加宴会。
你的的性格跟她妈妈一样刚硬,只能以你外公外婆要挟。让服务员将有料的药放进杯里让你喝掉,扶进房间,不知为何,当时贺勤的儿子贺沿深为什么会中药,阴差阳错进去你的房间。”
慕颜辞笑了笑,自己背了多年的黑锅,真像是,她跟贺沿深都被下药。而是贺沿深走错了房间。
如果当时不跟贺沿深,也许就是赵海山口中的陈家公子。
那还是贺沿深吧,毕竟她初入大学就对他生了暗恋。是他更能让她接受些。
慕颜辞瘫坐在椅子,笑了笑,看不出情绪,
“赵总,当年的事同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凡有一点父亲的情意,都不会那样做。对赵芜芜真的百般呵护。
慕颜辞讥笑反问,“赵芜芜手段高明,你怎么不让她去帮你,她随手一招,男人甘愿为她赴汤蹈火,你知,大年三十那场策划,是赵芜芜指使陆川做的,最后她跟陆川发生了关系。嫁祸给贺沿深。
呵……你说,她是不是跟她母亲孙雪一样,工于心计,我母亲明明当年跟你已经离婚,为什么会落到今日下场,跟你枕边人关系可大了。”
慕颜辞陈述事实,也有挑拨之意。
赵海山随着慕颜辞的话,脸色变了又变……
慕颜辞手又无所谓摊了摊,“说不定,你也被算计在内。”
慕颜辞此刻真想看他们内讧,她怎么没孙雪的电话,给她应该发个信息,知晓赵海山见她,说不定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来。
赵海山脸色黑沉如暴雨天,呵斥着:
“她们没有那么下作。”
慕倩太过刚硬,在事业上,她总能找出他的纰漏,总是给他说这样不能那样不能的,生气后就冷战。随意道歉几句,不会温柔哄人。
后来遇到孙雪,她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又崇拜他,那个男人不想有个女人崇拜的感觉,最主要解决赵家当时那个麻烦。
慕颜辞跟赵芜芜两人都遗传她们各自母亲性格。
导致他不怎么喜欢慕颜辞这个女儿。
慕颜辞像个局外人般,替他分析,“哦……有趣,看来那两母女瞒着你好多事情。”
又喝抿了一口茶水,优雅的轻点了着桌面,
“赵总,我在带我母亲回京城时,途径屿县经历一场暗杀,你可知谁的策划?你说谁那么想我妈死,真的跟你老婆毫无关系吗?”
尾音不由的跟着情绪渐渐提高质问。
赵海山眸色暗了暗又暗,脸色一沉,“没有证据的事,别胡说。”
门口,贺沿深匆忙赶来,朝侍者问,“太太呢?”
侍者,“太太,在5号包间。”
“他们聊了什么?”
问完又摆了摆手,包间的谈话,外面听不见。
太急了。
他不知,慕颜辞要找赵海山。
担心赵海山胡扯他跟赵芜芜的关系。
慕颜辞又气愤不理人。
此刻,赵芜芜也从门口进来。
她意外的是,贺沿深也在,她好久没见过他了。
从贺沿深知道那件事后,似乎对她当个陌生人了。
像他那样地位的人,贺沿深是不会接受跟别人有染的女人。
对啊,如果慕颜辞被捉奸在床。贺沿深会如何?
赵芜芜芜眼底暗色一晃而过。
上前温柔,“阿深,好久不见。”
贺沿深回头,冷笑一声,“没找你算账,如今敢跑到面前来了。”
赵芜芜温柔一笑,“是慕颜辞叫我来的,说起来她也算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