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风波暂歇,将军府的宴席虽添了几分警惕,却在余晚星的从容调度下,重新回归热闹。正当宾客们重拾兴致、举杯闲谈时,后厨的伙计们推着特制的食架鱼贯而入,食架上盖着绣着莲花纹样的银质罩子,行走间,一股清润甘甜的香气透过罩缝溢出,瞬间勾住了所有人的味蕾。
“这是什么香气?竟如此特别!”席间一位老御史抽了抽鼻子,眼中满是好奇。他走南闯北多年,山珍海味尝过无数,却从未闻过这般纯粹的鲜香,不似肉腥,不似花香,倒像是深山清泉混着草木的甘冽,沁人心脾。
余晚星笑着起身,走到厅中央示意伙计掀开罩子:“各位贵客,今日除了与大家共享新婚之喜,还想让各位尝尝我‘晚星连锁食府’的招牌菜品。这些菜肴所用食材,皆取自城外灵泉别院,那里的泉水甘冽纯净,滋养出的蔬果鲜嫩、禽鱼肥美,再经后厨师傅精心烹制,主打一个清甜滋补,还望大家喜欢。”
话音刚落,银罩被一一掀开,霎时间,满堂生辉。第一道“灵泉白灼虾”,虾身通体莹白,虾壳泛着淡淡的粉红,浸在清澈的汤汁中,点缀着几片翠绿的香菜叶,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紧随其后的“玉露蒸鸡”,鸡皮光滑透亮,汤汁清亮,热气蒸腾间,鸡肉的鲜香与灵泉的甘润交织,香气愈发浓郁;还有“清炒灵泉时蔬”,青菜翠绿欲滴,仿佛刚从菜园摘下,脆嫩得能掐出水来;压轴的则是一道“龙凤呈祥甜羹”,用灵泉浸泡过的莲子、百合、红枣慢炖而成,汤色琥珀透亮,上面漂浮着用糯米做成的小小龙凤造型,精致又讨喜。
“这虾看着就新鲜!”边境老将军率先动筷,夹起一只白灼虾,轻轻剥壳后送入口中。虾肉入口的瞬间,老将军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鲜!太鲜了!肉质紧实弹牙,还带着一股清甜的泉水味,没有半点腥味,比我在海边吃的生猛海鲜还要过瘾!”
其他宾客见状,纷纷拿起筷子品尝。礼部尚书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脆嫩的口感在齿间爆开,清甜的汁水充盈口腔,忍不住连连点头:“这蔬菜竟能如此爽口!没有过多调味,却把本身的鲜味发挥到了极致,余夫人真是会选食材!”
“这蒸鸡也绝了!”伯爵夫人舀了一勺鸡汤,细细品味,“汤清味醇,鸡肉软烂脱骨,却不柴不腻,喝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想必女士们喝了定能滋养气色。”
席间的赞叹声此起彼伏,宾客们一边品尝,一边热议。商铺的老伙计们更是满脸自豪,王大叔高声道:“各位可别小瞧这灵泉食材!我们夫人的灵泉别院,每天都有专人打理,泉水是活水,蔬果不施化肥,禽鱼只喂谷物,绝对纯天然、无污染!往后食府开起来,大家随时能尝到这般美味!”
孩子们也被桌上的美食吸引,许亮捧着小碗,大口吃着蒸鸡,含糊不清地说:“娘做的菜真好吃!比以前在别院吃的还要香!”许月则喜欢那道甜羹,莲子百合软糯清甜,小小一口下去,眉眼都弯了起来。
最让人惊艳的是“灵泉豆腐羹”。豆腐嫩得像凝脂,入口即化,混着切碎的菌菇和肉末,汤汁鲜而不腻,清而不淡,几位年长的宾客尝了,纷纷夸赞:“这豆腐比豆花还嫩,却不散不碎,灵泉水果然养人,连豆腐都这般特别!”
余晚星笑着为宾客们添羹:“这豆腐是用灵泉水点制的,比普通豆腐更嫩更滑,也更易消化。往后食府会推出更多灵泉系列菜品,既有适合宴请的硬菜,也有家常便饭、养生甜羹,满足不同宾客的需求。”
“那我们可就盼着食府早日开业了!”几位贵族夫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她们平日吃惯了重油重盐的宴席,这般清爽滋补的菜肴,恰好合了她们的心意。
就在众人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赞不绝口时,许峰悄悄走到张衍之身边,压低声音道:“将军,属下刚才检查后厨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负责送菜的伙计里,有一个面生得很,而且他刚才在给主桌添菜时,眼神一直盯着您和夫人,形迹可疑。”
张衍之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不动声色地扫过后厨方向。“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借口去后院取水离开了。”许峰答道,“属下已经让人跟着他了,只是他走的是偏僻小路,似乎对府中布局很熟悉。”
张衍之心中一沉。婚礼接二连三出现异动,这个可疑的伙计,大概率又是安宁公主的人。可他混进后厨,只是为了窥探,还是想在菜肴里动手脚?刚才众人吃了这么多菜,都安然无恙,想必是他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张衍之沉声吩咐,“查清他的底细,看看他和刘嬷嬷有没有关联。”
“是,将军!”许峰领命而去。
余晚星察觉到张衍之的神色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一点小插曲。”张衍之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礼。”
他看着满厅宾客尽兴品尝美食的模样,心中既有欣慰,也有警惕。灵泉美食的亮相大获成功,不仅为“晚星连锁食府”打响了名气,也让这场多灾多难的婚礼多了几分圆满。可安宁公主的人如同阴魂不散,始终潜伏在暗处,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席间的欢笑声依旧,灵泉美食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将军府。宾客们纷纷向余晚星道贺,称赞她不仅持家有道,还极具经商头脑。可张衍之和余晚星心中都清楚,这场婚礼的考验还未结束,那个可疑的伙计背后,或许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伙计此刻正躲在府外的小巷里,对着一枚铜哨轻轻吹了一声。哨声尖锐却短促,很快消失在风中。不远处的马车里,刘嬷嬷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迷药。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张衍之和余晚星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