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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傲天静立原地,目光始终凝在擂台之上。

伴随着彪形大汉重重摔下擂台,比武终是尘埃落定。

看台上的女子激动得跳起身:“爹,快准备嫁妆吧!”

中年男子起身,却未回应女儿,只向台下众人朗声道:“今日比武招亲,到此结束。”

女子急道:“爹!您怎么不宣布成亲之事?”

中年男子拂袖斥道:“姑娘家家的,知不知羞!”随即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丰泽望着台上女子,无奈垂首。

他目前的身份终究只是个被崔老爷所救的乞丐,又如何配得上她。

崔员外刚要离去,却被一道清冷女声喝止:

“慢着!”

南茉的声音响起,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

崔员外不悦道:“姑娘何事?”

南茉扬声道:“既已夸下海口,胜者便可娶你女儿,莫非只是戏言?”

崔员外勃然恼怒。

他在桂花府权势堪比知府,岂容一小小女子当众质问?“关你何事?”

南茉淡然却不容置疑:“既然做不到,便别承诺。此事既被我撞见,我便要管。”

崔员外冷哼一声:“小小女子,大言不惭!”

南茉望向擂台上与云傲天容貌相同的男子,问道:“叫什么?”

“在下丰泽。”

南茉转而问那蒙面女子:“台上女子,你可愿嫁他?”

女子无视父亲恼羞成怒的脸色,坚定道:“愿意。”

南茉又看向丰泽:“丰泽,你可愿娶她?”

丰泽踌躇道:“我……”他望向崔员外,心中虽悦慕崔小姐,却自觉身无分文、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更何况他的身体……。

丰泽之名,还是崔管家所起。

南茉看穿他的顾虑,又回望云傲天一眼。

这两人定为同胞兄弟无疑。

她转回崔员外,声音已冷了许多:“既设比武招亲,便该守其规则。我劝你……最好履行诺言。”

百姓们为瞧这热闹,皆未曾离去,皆想看看崔员外最终如何收场。

更打心底佩服这姑娘。

竟敢与崔员外当面叫板。

崔员外冷声道:“我崔某人的家事,何时轮到一个外人做主?小姑娘,我劝你别无事生非。”

南茉声音带着威压:“说了这事我管定了。你以为我在说笑?最后问你一次,履不履行承诺?”

若非为了日后云傲天这兄弟能与媳妇好生相处,南茉早就出手了,又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崔员外:“哼!今日崔某还就不履……”

话未说完,竟被南茉单手举起,俨然一副“若不答应便将你扔出去”的架势。

实则只是吓唬吓唬他。

“哎呀!快放开我家老爷!”管家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围观百姓纷纷议论:“这姑娘好大的力气!”

“肯定有两下子,不然哪敢跟崔员外叫板?”

“别闹出人命,还是去通知知府吧……”

管家听得心惊,忙遣小厮去报知府。

蒙面女子也急声道:“姑娘,万莫伤着我爹!”

南茉将崔员外放了下来,吓得他冷汗涔涔。

南茉转向那蒙面女子:“你这姑娘,究竟是要成亲,还是要你爹?”

女子望向丰泽,泪眼婆娑:“对不起……我……”又对南茉哀求:“别伤我爹……我……不嫁了。”

崔员外得意地瞥向南茉,那神情仿佛在说:瞧见没?我闺女终究听老子的!

南茉却嗤笑道:“唉!好一个为父牺牲幸福的孝女,再瞧瞧这爹,自私自利,全然不顾女儿心意!”

崔员外虽知此事做得不地道,却仍硬着头皮道:“并非老夫嫌贫爱富……实在是丰泽失了记忆,来历不明,若他是逃犯该如何?”

此时云傲天忽然插话:“我知道他是谁。”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丰泽别无二致的脸:“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幕震惊全场。蒙面女子也摘下面纱,崔员外等人皆瞠目结舌。

“真的一模一样……”

丰泽有些激动。

他终于能知自己是谁了么?

南茉本也有意试探这崔员外。

若他真不是良善之辈,那便“去父留女”,亦无不可。

崔员外此时态度稍缓,拱手道:“请各位先随老夫回府一叙。”

云傲天看向南茉,见她微微颔首,众人遂随崔员外前往府邸。

方才去通知知府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回,刚缓过一口气,管家又急忙吩咐:“快去告知知府,事已解决,暂不必前来。”

小厮哀叹:“啊?是……小的这就去。”

谁懂这命苦的小厮!

众人随崔员外步入府中,只觉处处皆透着银钱的气味。

走廊回转皆以紫檀为材,地面铺就云纹白玉,梁间悬着琉璃宫灯,连阶前石狮口中含的亦是夜明珠。

踏入正堂,更见富丽堂皇。

当中一尊纯金香炉青烟袅袅,两侧竟列着八尊纯金佛像,宝相庄严,金光灼目,映得满室生辉。

壁上挂着名家的真迹,柜子上陈列着翡翠玉山、珊瑚宝树,连茶盏都是整块和田玉雕成。

南茉淡淡扫过,唇角微扬。

这崔员外倒是将“富贵逼人”四字做到了极致。

以后她也要这样。

众人于大堂落座。

崔员外望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时有些恍惚,直至女儿连声呼唤才回过神来。

“爹……爹……”

崔员外敛神问道:“年轻人,你且说说,他究竟是何人?”

云傲天起身道:“我们是西夏人。

他是我大哥,名唤云峥,我名云淮。

家中本是普通商户,自幼父亲便送我们学武。

十五岁那年,大哥走失,此后音信全无。但我家绝非逃犯之家。”

崔员外听罢沉吟:“这云峥既已走失多年,你如何断定他这些年来未曾犯事?”

云傲天一时语塞:“这……”

南茉忽而转头看向崔员外,开口道:“他跟在你们身边多久了?”

崔员外答道:“两年。”

南茉又问:“他品行如何?”

崔员外沉吟片刻:“这两年倒是任劳任怨,憨厚老实,未曾作恶。”

南茉颔首:“失了记忆尚能如此,品性自然无虞。”

应该是吧。

崔小姐连忙点头附和。

崔员外仍犹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