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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苏醒的暗裔,伊巴罗斯的教导

在把所谓的深海灾厄塞菲煞丢到屠宰码头,不管那把所有人都震撼的哑口无言,将整个屠宰码头的占据的满满当当的巨大尸体。

诺亚走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双腿颤颤的巴契,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友善的说道:“这一次就得拜托你把它处理好了,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就送到厄运小姐那里,报上我的名字,自有人处理。”

后者神情呆滞的点了点头。

然后诺亚转身拿起那把鱼叉,飞回了贵族区的豪宅内,走到房间内,发现莎拉已经不在,耳朵微动,并听到她正向雷文下达这命令。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她了。

想到这里,诺亚握住手里的暗裔鱼叉,盯着利刃中间那已经闭合的眼珠。

不知为何这把鱼叉在他握住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回想起符文之地传说中对于他的介绍。

暗裔是一群曾经强大的飞升者,在星灵之祸后,被上一任暮光星灵麦伊莎暗算,他们因各种原因堕落并被其封印在符文大陆的各个角落。

伊巴罗斯作为其中之一,他的故事与比尔吉沃特的海域紧密相连。

传说中,伊巴罗斯曾是一位强大的飞升者,但在恕瑞玛帝国灭亡后,他被虚空腐蚀,失去了理智,最终变成了暗裔鱼叉的宿主。

如果不是诺亚将其拔了出来,那么按照原本的历史,他的宿主将会是一只三叶虫,最后被亚托克斯向世界各地被封印的暗裔发起的征召而苏醒,为响应亚托克斯的命令,从比尔吉沃特的达雷海峡中冲出。

在符文之地传说中,他的卡牌升级后,伊巴罗斯就是一个有着深紫色肌肤的海兽,身上覆盖着类似盔甲的皮肤,手中持有巨大的鱼叉状武器。

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操控海洋生物,尤其是深海海怪,如比尔吉沃特海域中的多蟒。

不过从与剑魔的语音和其他线索来看,伊巴罗斯恐怕年纪是暗裔中最年长的那一批老人了,卡面说他一把老骨头,走路很慢,诺亚推测他很有可能是恕瑞玛初代女皇瑟塔卡的手下。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想,那么伊巴罗斯的资历就太老了,而且实力也绝对是第二梯度中最强的,只在亚托克斯之下。

这时候手中的鱼叉传来异样,只见那已经闭合的眼珠缓缓睁开了眼,慢慢的转动着,最后看向诺亚。

他与伊巴罗斯对视片刻,直到后者向他脑海中传来低语。

“啊,我沉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又是何人?趁着我现在还有一丝理智,还是赶紧离去吧。”伊巴罗斯那苍老的声音缓缓在诺亚的脑中浮现,后者似乎在与什么东西对抗声音有些颤抖。

没想到伊巴罗斯在长达数千年的封印中,竟然还能保留一丝理智,要知道在封印后的空间可是一片黑暗和痛苦,这种非人的折磨连飞升者也无法抵抗,他竟然能够坚持下来可见其心智坚定非同寻常。

对待这种友好的暗裔,他自然不会用暴力手段,和善的说道:“现在里恕瑞玛帝国陨落已经过去了数千年,现在是诺克萨斯历986年,我名叫诺亚是一名超人,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你寄生,因为你做不到。”

听到这话,伊巴罗斯有些恍惚,似乎还沉浸在过往的历史中,不过在听到后面的话后,他还是感慨道:“你对自己的实力竟然如此的自信?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吗?那是暗裔武器啊,以凡人的身体和心灵根本无法抵抗堕落的侵蚀。”

“那你可以试试,伊巴罗斯。”诺亚笑着道,他根本不担心什么暗裔武器的侵蚀与腐化,哪怕他们恢复到飞升者时期的全盛姿态,照样接不住他一拳。

对于诺亚言语之间透露出的自信,以及他一语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伊巴罗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过内心曾经属于飞升者的骄傲让他无法退缩。

于是他高声的提醒道:“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成分吧。”

话音刚落,诺亚能感受到手中的鱼叉在不断的颤抖,然后从其身上渐渐的渗透出了数道深红色的丝线,随后飞快的缠绕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磅礴的能量向他的身体内涌来,企图入侵他的肉体与灵魂,然而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股力量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在诺亚的身旁不断的缠绕涌动,想尽办法想要进入诺亚的体内,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诺亚明白是自己体表的生物立场阻挡住了这股力量,为了亲身体验暗裔的力量有什么不同,他主动将生物立场打开一个豁口,任由伊巴罗斯的力量钻进他的身体。

伊巴罗斯也被从未见过的一幕震撼到了,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各种猜测,但从未想过自己的力量竟然连这个男人的体表防御都没有破开。

见到诺亚主动放开防御,他毫不保留的释放属于暗裔的可怕的力量,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实力绝对比寻常的飞升者还要强,于是全力以赴。

暗裔的力量犹如疯狂的狼群,早已饥肠辘辘,渴望着生灵的鲜血与灵魂,一股脑的冲进了诺亚的身体。

然而刚刚进入其中,就遇到了一股磅礴浩瀚,至阳至刚,纯洁神圣的力量,仿佛遇到天敌一般,被这股力量打的溃不成军,就像踢死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简单轻松。

自身力量受到损伤,伊巴罗斯顿时有些吃痛,条件反射把他的力量收了回来,感受着那一部分消失殆尽的力量,心中充满惊讶。

没想到诺亚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强大,暗裔的力量在他面前竟然如此脆弱不堪,要知道哪怕是暗裔,也都是经历过飞升仪式考核的天神战士,对比起凡人中流传的魔法,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同时想要透过精神领域窥视诺亚的灵魂,刚撕开一道精神领域的裂缝,就被一道璀璨耀眼的光芒照射进了他的心灵之中。

武器内原本无尽黑暗的空间被这道光芒照亮,伊巴罗斯顾不得受到损伤的灵魂,看着这道光芒满含热泪,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太阳的光芒了,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之下,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与痛苦都是痊愈消散了不少。

充满创伤的心灵也被缓缓治愈,宛如生命之河的河水,温柔抚摸着他的灵魂,这种感觉令他沉醉。

但很快,这一丝光芒就消失殆尽,我经历的空间再度恢复了那副暗无天日的模样。

伊巴罗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动,苍老的声音在这一刻高昂道:“诺亚!快!快调动你体内的力量!他能将我从这该死的封印中解脱出来!天知道我多久没有看到太阳的光芒了!”

诺亚摇摇头,淡定的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把你放出来,要知道现在整个符文之地都流传着暗裔的恶名,很多人都知道你们曾经干下的那些罪恶滔天的事情,别告诉我你没有杀过无辜的凡人。”

听到这话,伊巴罗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久久无言。

过了片刻,他朝着诺亚缓缓道:“你能听我讲述一个故事吗?关于暗裔以及我们曾经的过往。”

诺亚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桌子上的果盘儿里取出一块儿比尔吉沃特的水果,狠狠的咬了一口,感受着鲜甜的味道与饱满的汁水,同意道:“侧耳倾听。”

“暗裔,啊,我们曾经都是骄傲而强大的飞升者,荣耀,受人敬仰,对抗虚空,然而最终被腐化,被侵蚀,成了人人惧怕,唾弃的暗裔。”伊巴罗斯感慨万分的回忆道。

似乎能看到完美无瑕,骄傲自豪的飞升者们长时间受到虚空的腐蚀与低语后,想要回家却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最憎恨仇敌的样子,还被自己拼死保护的子民嘲讽仇视惧怕。

“那个时候许多飞升者都无法接受这种现状,他们内心的防线被击溃,跟着腐化的肉体一起,最终堕落成为暗裔。”

诺亚握着暗裔鱼叉,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静静的倾听着。

伊巴罗斯想起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愤怒,缓缓道:“然后又被暮光星灵麦伊莎暗算,他们将封印魔法的授予人类,同时欺骗了心存侥幸,抱有一丝善良的暗裔,将我们全都封印在武器里,随后在漫长的岁月里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越是骄傲的战士,失望和疯狂就越大。”

“以亚托克斯最盛,他无法接受自己那副由血肉强行拼接,腐烂恶心的躯体,内心已经被杀戮的欲望所充斥,无时不刻渴望着杀戮,想要毁灭世界,在我被扔进海峡之前,人能听到他在大地之上横行,将目之所及的心灵全部杀死。”

“啊~我们曾经的大将军,竟然已经变成一头只知道嗜血杀戮的野兽,只有面对他曾经的下属,才能让他恢复理智,那些凡人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随手可以屠杀的蝼蚁罢了。”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在武器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与痛苦,经受着漫长时光的摧残,他的内心中只留下对星灵的仇恨,我也一样。”

“在第一场暗裔大战中,迷茫的暗裔塔亚纳利被暮光星灵麦伊莎欺骗利用,她设计了一场鸿门宴,用瑟塔卡的恰丽喀尔发出的月火瀑杀死了自己的五个同胞。

她真是愚蠢,竟然选择相信凡人的谎言,我明白她想要急切的结束持续已久的战争,想要回到和平的时代,但她选择用恰丽喀尔去杀死不听命令,野心勃勃的同胞,她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伊巴罗斯的话语中蕴含着浓浓的愤怒,显然他仍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那个贱人!麦伊莎!我绝不会忘记他的名字以及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很多无辜的同胞都死在了月光之下!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们保护的人民为之奋斗的一切,他们的辉煌过往,全都烟消云散。”

说到后面,诺亚能从伊巴罗斯的声音中听到一丝颤抖与悲伤。

“他们的名字,永远的被埋葬在恕瑞玛的沙漠之中,无人记得。”伊巴罗斯,强忍着内心中的悲伤,略微颤抖结束了故事。

他不敢再讲下去了,作为最初追随瑟塔卡的老人,他亲眼看着这些后辈一步步长大,满脸骄傲的走上飞升台,迎接着太阳圆盘的光芒,最后成为万众瞩目,高贵无比天神战士。

然后又被迫看着他们在与艾卡西亚的虚空大战中陨落,幸存下来的人遭受了腐化与背叛,最后被巨神峰上的星灵背刺,封印在武器中。

他看着他们出生,他们长大,他们死去。

他们被遗忘。

诺亚沉默了,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名言。

人第一次死亡是生理上的死亡。

心脏停止跳动,呼吸停止,所有生理功能终止。

第二次死亡是社会关系的死亡。

个体失去了在社会中的角色和地位,与社会脱节,感觉不再被需要或认可。

人第三次死亡是记忆的死亡。

当最后一个记得这个个体的人去世时,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包括其历史贡献和影响都从世界上消失,这是个体在历史和记忆中的最终消逝。

也是真正的死亡。

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只好安慰道:“他们的名字还没有被遗忘,还有你亚托克斯,你的同伴们曾记得他们,不是吗?”

“一个人真正的死去便是连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死去,还记得他们的人很多,他们还没有死去。”

听到这番言论,伊巴罗斯细细咀嚼,随后畅快的大声笑道:“是啊!我们还没死!哪怕受尽折磨,背叛痛苦,我们从未真正的死去!”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的名字被世人永远铭记!总有一天我会向那高高在上的天穹之中的巨神复仇!总有一天!”

伊巴罗斯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满怀恨意、咬牙切齿的坚定道。

“哈!那就让我来帮你一臂之力吧。”诺亚被他强烈的情绪所感染,放心笑道。

他可不害怕巨神,因为他突然想起了索拉卡的故事,这些家伙根本无法真身降临于符文之地,就连号称群星之子的索拉卡真身降临于符文之地,也是没了半条命,还得时时刻刻承受痛苦的折磨。

只有实力强大的索拉卡才敢这么干,换成其他巨神恐怕得丢了小命。

他们只能降下赐福,夺舍,经历过各种考验的凡人的身躯才能掌控监视符文之地,防止超出意料之外的存在,打乱他们的计划。

“哈哈哈!那就说好了!小家伙,作为能让你出手把我从封印中解脱出来的报酬,我教你我学过的那些魔法知识如何?”伊巴罗斯自信满满的说道,根据他的推测,诺亚根本没有接受过魔法的传承。

因为在他力量刚进入诺亚身体的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他体内的魔力这一种非常原始的线路运转,连魔法学徒都不如。

闻言,诺亚心动了,自己确实一直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魔法教学,空有一身庞大的魔力却无处使用。

对莎拉的双枪是他第一次尝试用魔法淬炼物品。

“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了,你可不能藏着掖着。”诺亚站起身,把鱼叉的眼珠与自己的双眼对齐,神情激动的道。

“哈哈哈!只要你能吃苦就行!想学魔法可不容易,我这里的好东西多着呢!”伊巴罗斯见到诺亚如此急切的答应下来,知道自己的猜测不假,于是高兴的答应下来。

于是两人就开始在房间内互相交流,一个敦敦不绝的传授着魔法知识,教导诺亚学习系统性的魔法。

一个重新体验到高中时代的学生生活,顿感怀念,这一次,他不再是学渣,而是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