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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元秃颇感惊诧,没想到堂堂知府大人还将如此小事放在心上并亲自出马查问案情,不由得感到一阵欣慰,想道:“如果官场上每个人都象知府大人这样尽职尽责,那这世上也就太平多了。”

听得刘大人大声道:“启禀知府大人,宫大人,肇事者已全部缉拿归案,等待处置。”

知府道:“对肇事者一定要从快,严惩不岱,同时也要安抚好受害人,人家背离乡到汀州来以卖艺维持生计,非常不容易,我们若不给他们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也问心有愧呀!”

刘大人恭恭敬敬地大声说了一声“是”。

知府又道:“刘大人,今日发生之事,你也有失职之责呀!不过你能亲自出马及时将肇事者缉拿归案,也算难得了。”

刘大人当然听得出这话的份量,想道:“我留给知府大人的印象如此糟糕,今后还如何指望受他重用?”顿时尴尬至极,连连点头道:“知府大人教导得极是···。”

知府道:“刘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怎么处置肇事者,如何履行好自己的职责,那也不必我多费唇舌了。”说完转身便走。

刘大人赶忙恭恭敬敬地相送,就在宫文达跟随知府大人转身的那一刹那,宫玄翡忽然发觉宫文达满脸的得意和满足。心里情不自禁地掠过一丝丝酸楚:爹明知道刘大人对他的恭敬是虚假的,只不过是沾知府大人的光而已,却不反感,而且还以此为乐,不知他何时才能清醒过来,放下‘名利’这包袱。

沙元秃见宫玄翡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碰了碰她,说道:“宫姑娘,你在想什么?我们赶快跟踪宫大人吧!”

宫玄翡摇了摇头道:“知府大人公务繁忙,不知他又要到哪儿去?我有办法找我爹了。”话音刚落,忽听得几声惨叫此起彼落。

二人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只见刘大人又下令在毒打那少年公子及同伙,从刘大人那愤怒的表情看得出,即便刘大人不把他折磨死,也要让他们脱一层皮了。

沙元秃虽憎恨那少年公子的横行霸道,此刻也感觉到刘大人与他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忍不住苦笑道:“活该他们倒霉,谁让他们连童小姐也敢惹。”

宫玄道:“他们聚众闹事欺辱了童姑娘已犯了大错,而且还使刘大人无缘无故受到知府大人的责怪,影响了刘大人的功绩,刘大人把愤泄到他们身上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他们被折磨得有些可怜,但想想他们的恶行,不知害苦了多少人,遭此报应也是应该的,不必同情他们。”说完拉着沙元秃就走。

沙元秃不知道她用何种方法去寻找宫文达,懵懵懂懂随宫玄翡穿过几条小巷,便来到了童府门前,不禁大吃一惊,问道:“宫姑娘,你想干什么?”

宫玄翡神秘一笑道:“找施大侠和童姑娘询问我爹的住处呀!”

沙元秃道:“你疯了吗?曲三河和童宏凡正追杀我们,我们去找施大侠和童姑娘岂不是自投罗网?”

宫玄翡笑道:“你听说过没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童宏凡和曲三河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出现在他的府上。”

沙元秃道:“我们助杜伯熙公然与曲三河为敌,已是官府追捕案犯,即便我们相信施大侠和童姑娘不会出卖我们,倘若他们无意间泄露了我们的行踪,也是后患无穷。说不定宫大人还会被我们所累。我们不能在汀州露面,与宫大人见上一面之后要尽快离开汀州。”

宫玄翡想起爹和童宏凡之间残酷的明争暗斗,觉得沙元秃言之有理,只好打消了去拜访施安田和童雪玲的念头。

后来经过多处打听,才知宫文达就住在知府大人的官邸,这可令他俩犯难了,知府大人的官邸戒备森严,以他们的武功来去自若倒不成问题,但要不被人发觉倒有些困难了。

于是二人决定待入夜时分才去见宫文达。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见到宫文达后,宫文达并没有表现出与宫玄翡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显得有些惊慌不安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宫玄翡怔了一怔,道:“爹,我们回来看看你呀!”

沙元秃也颇为尴尬,说道:“宫大人,我们是来向你道别的。”

宫文达面色一变,惊问道:“道什么别?你们要去投奔花刺帮来与爹为敌呀!”

沙元秃和宫玄翡对望一眼,都不知如何回答。

宫文达道:“你们好糊涂呀!你们明知道官府正全力围剿花刺帮,你们却不知自重,硬要往火坑里跳。公然帮助杜伯熙来难为曲三河,你们倒逞强扬名天下了,可知道你们已闯了大祸,即便曲三河不找你们报仇,官府也会缉捕你们,同时你也让我如何向知府大人交待呀!”

沙元秃道:“宫大人,你误会了,我帮杜伯熙去斗曲三河,并不是逞强,也并不是为了扬名天下,只不过是打抱不平罢了。”

宫玄翡道:“爹,我们也明白我们的所作所为让你在官场上尴尬,因此我和沙大哥决定去游伯伯那儿结伴隐居,不知你意下如何?”

她故意亲密地称沙元秃为沙大哥,当然在暗示自己可能与沙元秃喜结良缘之意,只是等待他的允许罢了。

宫文达‘嗯’了一声,沉思片刻道:“你们闯了大祸,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我还是为你们感到惋惜,年纪轻轻本应当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才对,一失足抱憾终身呀!我没能把你们管教好,我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宫玄翡察觉到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悲伤和失望,也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爹,都怪女儿不争气。”

宫文达道:“这儿是知府大人的官邸,你们不宜久留,你们去施大侠那儿借宿吧!童宏凡不在家,恰好你们和施大侠又是朋友,好好叙叙旧。”说完便出门而去,站在院中看了看四周,见无动静,才急忙返回屋中,对宫、沙二人道:“你们赶快走吧!别让知府大人察觉出你们已来了汀州。”

沙元秃和宫玄翡都理解宫文达的苦衷,知道他也是无可奈何。

沙元秃想对他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知说些什么为好,只好跪在地上向宫文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和宫玄翡向他告辞溜出房门直奔童府。

既然童宏凡不在家,他们当然也就不用害怕了,但他们为了避免暴露自己身份,还是偷偷溜进童府。

沙元秃以往和曲三河来过童府,宫玄翡和童雪玲关系甚密,童府没少留她的足迹。她对童府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因此借着月光,领着沙元秃直奔童雪玲的住所。

她靠近窗户向室内一张望,不禁一怔,室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童雪玲的身影,颇感诧异,想道:“这么晚了雪玲妹能跑到哪儿去呢?”

正思量间,忽听得房后的花园中传来一阵娇笑声,借着月色循声望去,只见童雪玲和施安田站在一起,低声说着些什么?

沙元秃心中大喜,正欲走过去相认。

宫玄翡急忙把他拉住,嘴贴在他的耳边道:“你没看见施大侠正和雪玲妹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吗?你突然出现,令他们尴尬不说,还会打消他们的雅兴。”

说完便使劲扭了他一下耳朵,疼得沙元秃险些叫出声来。

宫玄翡又接着轻声道:“你应该好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好好学学施大侠是如何讨人喜欢的。”

沙元秃不禁面上一红,惭愧地低下了头,想道:“自己涉足江湖以来,原希望能干出一番来绩来,得到人们的尊重,没想到自己成了人见人弃的怪物,曲三河憎恨自己坏了他大事,宫大人也因自己与杜伯熙交往而对自己颇感失望……。”

于是竖耳一听,只听得施安田道:“雪玲妹,我穿上你亲手给我缝制的衣服,不仅人潇洒多了,而且心里也暖洋洋的,但是今后不允许你再给我做衣服,不然,我潇洒起来之后被别的女人看中怎么办?”

童雪玲道:“若别的女人看中了你,你跟别的女人走好啦!”

施安田道:“雪玲妹,今生今世我心上只有你一个人,也只爱你一个人,我怎么会舍你而去呢?别的女人我都视而不见。”

童雪玲嗔道:“男人都会骗人,我才不信呢?”

施安田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下毒誓,如果我今后有负于你,遭···。”遭字尚未出口,童雪玲急忙伸手捂住了施安田的嘴,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也知道很守信用,往后你对我好就行了,何须发下那些不吉利的毒誓呢?”

宫玄翡感到一丝丝惆怅,这些话听起来虽然肉麻得有些不堪入耳,自己深爱着的人却一句也没对自己说过。

沙元秃听后却感觉到浑身上下极不舒服,忍不住暗暗好笑。想道:“当今江湖上大名鼎鼎倍受人们尊敬而以成熟稳重着称的施大侠在女人面前怎么会说出如此俗得无聊的话来。施大侠并非贪图权贵之人,怎么忘了施姑娘的仇而对臭名昭着的童宏凡热情之至呢,原来是被童宏凡宝贝女儿的美色给迷住了。男子汉大丈夫应当为事业为重嘛,整天沉迷于女色之中怎么会有所作为呢?”不由得暗暗为施安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