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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玄翡这一惊非同小可,低声对沙元秃道:“官府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沙元秃也感到不妙,他倒不是害怕官府的人冲着他来的,而怕的是泄露了骆行本一家的行踪,一定要设法缠住官府的人,不让他们发现骆行本的行踪。

这时又听得门外的官差在吆喝:“快点,快点。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沙元秃开门一看,果然见门外站着两个官差,凶神恶煞的。那两个官差扫视了沙元秃和屋内的宫玄翡一眼,然后又在屋内转了一圈,似乎在搜索什么东西,结果使他们失望之后,一官差喝问道:“你们既然要了两个房间,为什么会鬼鬼祟祟地在一个房间里,老实交待,你们干了些什么不可告人之勾当?”

宫玄翡顿时涨得满脸通红,男女授受不亲,她和沙元秃两情相悦,虽然是清白的,但被人当众查出来在一起过夜,张扬出去,总是一件不光彩之事。

沙元秃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想狠狠教训两个狗官。但转念一想,又暗暗欢喜:“我何不趁机和他们大吵大闹?暗示骆行本一家暂时隐藏起来,只要这两个狗官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也就放心了。我们受到官差的辱骂又有何妨?反正我们也不愁脱身。”于是向惊慌中的宫玄翡递了一个脸色,随即对那两个官差骂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是宫府中人便很了不起呀!告诉你吧!官府中人我见得多了,当今红极一进的童大人就是我的结义兄长,知府大人是我干爹,江湖上的岳帮主见了我还亲热地称我叫大哥。哪有象你这样执公务的?……。”

他放连珠炮似的胡说一通,那两名官差果然被他吓得怔住了,只见他俩面露惊慌之色,相互对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店主见沙元秃和官差争吵,吓得瘫倒在地,一方面他识得沙元秃的厉害,他得罪了官府中人一拍屁股走了,自己岂不被他们所累?

宫玄翡听了沙元秃的一番胡言乱语,忍不住暗暗好笑,见店主瘫倒在地,赶紧将他扶起。又怕沙元秃将事情闹大后不可收拾,于是从怀中掏出二锭银子,分送给两位官差,说道:“你们辛苦了,拿去喝杯茶吧!”

沙元秃急忙抢过宫率翡手中的银子,继续骂道:“他们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你给他们银子干什么?有银子应该救济贫苦百姓才对,我们应该将他们的恶行告诉童大哥,让他好好惩罚惩罚他们。”

宫率翡不解其意,愕然地望着他。

此刻,其中一名官差似乎想起了什么,厉声喝道:“你们真会骗人,真会演戏,险些让我们上当爱骗。你怎么不说你是侍候皇帝的太监呢?告诉你吧,你姓沙,名叫沙元秃,童大人不是你兄长,知府大人也不是你干爹,至于那个声名狼藉的岳帮主叫你大哥倒是让人相信,因为你们乃一丘之貉。不过官府早晚会将他们缉拿归案。当然你今天也逃不掉了,有人报案,你杀人了。”

其实沙元秃和官差吵架意在暗示骆行本,他要脱身也没有必要欺骗他们。因此被揭穿骗局,沙元秃也不在意。倒是那两个官差说他杀人了让他吃惊非小,并且连自己的姓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马上意识到一定有人想暗害他,为防不测,便赶紧向宫玄翡递了一个脸色,示意离开这里。然而宫玄翡却没有理他,只见她对那两名官差怒道:“你们真会胡说八道,你们身为官府中人,知不知道没有足够的证据随便诬陷好人也是要坐牢的。是谁举报我们杀人了,把证人找出来,我们要对质。”

沙元秃见宫玄翡和官差评理,忍不住暗暗好笑。

其中一官差恶狠狠的道:“我们只是奉命抓捕你的,没功夫和你们纠缠。你们若觉得冤枉,就跟我们长官评理去。”

宫率翡怒道:“好!我就跟你们长官评理去,讨回清白。”接着转头对沙元秃道:“我们要离开这里非常容易,但我们不能这样做。你想过没有,官府无缘无故指责我们杀了人,说明有人想暗害我们,且手段越来越高明,越来越阴险、狠毒。如果我们逃走,岂不正中了他们的奸计?江湖上马上会传得沸沸扬扬,说我们成了杀人犯,畏罪潜逃,从而躲躲藏藏度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应该协助官府弄清是谁想害我们,讨回清白后再走,不然我们受害后还不知是谁害了我们呢。”

沙元秃听她言之有理,点头答应了。

那两名官差想拘捕沙元秃和宫玄翡。

沙元秃勃然大怒,一掌将一官差打翻在地,喝道:“念你也只是执行公务,我不想和你们计较。我们想走你俩也拦不住。如果你们不识抬举,我马上杀了你们。”

另一名官差见沙元秃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忙跪地求饶。沙元秃厉声道:“我只是教训你们一下而已,不会害你们的。赶紧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我要讨回清白。”

两名官差保命要紧,哪敢违抗沙无秃的命令?

沙元秃和宫玄翡随那两名官差来到这个小镇上的另一家客栈,在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见到了他们的长官。宫玄翡吃惊之余又不禁喜出望外,她虽不知道这长官的名字,但她对这长官却特别熟悉,对方以往经常携重礼去她家作客,和爹关系甚密。不过她爹被解职后就没再见到他的踪影了,于是说道:“原来是你?”

那军官同时也惊道:“宫姑娘,怎么是你?”当即向那两名官差递了一个脸色,那两名官差领会其意,赶紧退下了。

沙元秃也是惊喜不已,笑道:“原来你们认识?”

宫玄翡笑道:“岂止是认识?这位官爷是我爹的朋友,关系还不错呢。不过人走茶凉,我爹不再做官了,而他却升官发财了,当然爹也就不配做他的朋友了。”说话似讥似讽,不用说宫玄翡是有用意的。

那军官顿时涨得满脸通红,讷讷道:“宫姑娘太小看我了,没有宫大人的栽培,哪有我的今日?我怎能忘记宫大人对我的恩情?宫大人近日可好?”

宫玄翡想道:“官场中人都会见风使舵,如今爹官场失意,虽不指望他对爹要有多好,但要从他身上讨回清白,还得吓唬吓唬他,让他在巴结童宏凡的同时也有所顾虑。”

于是说道:“我爹的境况你也不是不知,他被知府大人解职了,如今又被知府大人召去了,不过不是去做官,是当他的仆人,整天陪伴知府大人,保他安全。可气的是知府大人解了爹的职,还假惺惺地称爹是好朋友,说明白些就是看爹多少还有点利用价值。爹也真贱,任凭知府大人踢来踢去,简直荒唐。如果是我呀!我才不会给知府大人卖命呢。”

言外之意是说她爹虽不做官了,但她爹和知府大人的私人交情依然存在,

那军官见宫玄翡对知府大人满腹怨言,赶紧劝道:“官场之事是难以说明白,也是残酷无情。宫大人被解职,也许知府大人也是出于无奈吧!知府大人这次能召宫大人保他安全,足以证明知府大人还是信任宫大人,说不定还会东山再起呢。宫大人给知府大人当仆人,是委屈了些,既然宫大人都没在意,何不顺其自然?”

宫玄翡见目的已达到,不由得心中一喜,道:“别拉家常了,我也不便耽误你执行公务。还是言归正传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杀人了?”

面对宫玄翡咄咄逼人的质问,那军官显得有些惴惴不安,说道:“我也只是奉命在执行公务,宫姑娘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作下官的哪敢违抗长官的指令?”

宫玄翡道:“我爹如今虽不再做官了,但他也曾身居要职,好像他从没这样横行霸道过。是不是非得凶神恶煞的才能显出官府的威严来?好在我们与官府还有些渊源,官府中多少还有人撑腰,不至于被陷害。如果你们诬陷一个平民百姓,他们岂不是只好认命了。”

宫玄翡毫不客气地将那军官当数落了一通,那军官颇感羞愧,说道:“我也知道你们是冤枉的。”

宫玄翡道:“一定是有人图谋不轨,和官府勾结行凶嫁祸于我们,或者是故意坏我们名声。我想知道,是谁想害我们。”

沙元秃道:“是呀!不然我们不明不白地背个杀人犯的罪名,哪还敢在江湖上露面?”

那军官道:“我确实不知道是谁想害你们,我只是奉命在执行公务,你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宫玄翡道:“我们得罪的人不少,既有官场的,也有江湖上的。”

经那军官一提醒,沙元秃猛然省悟过来,想道:“莫非昨夜闹事的那五个壮汉?他们吃了我的苦头,却又对我无可奈何,于是随便杀一个人,然后报案嫁祸于我。”当即将自己的想法托盘供出。

那军官道:“有这种可能性,但也有很多疑点。”

正想将他的一些看法托盘而出,宫玄翡却忍耐不住了,道:“别胡乱猜了,猜不出结果的,给你下命令的长官在哪儿?他最清楚事实真相了。”

那军官似乎也省悟过来,说道:“我们的长官就在邝家为邝姑娘道喜,因这几天是邝家大喜的日子,发生命案对邝家来说总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怕邝家染上血光之灾。因此长官怕此事闹得邝掌门不高兴,还特意吩咐我办案时不许声张,因为邝家送亲的人伍要经过这小镇。”

宫玄翡冷冷道:“你的长官也真想得仔细,连邝掌门在大喜的日子不喜欢不吉利之事都考虑得周周到到的,真会拍马屁。”

一句话又使那军官难以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