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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三河笑道:“凭童大人的办事能力,一定会马到成功。”一句话把童宏凡说得兴奋不已。

曲三河接着把宫文达的所作所为说了。童宏凡眉头一皱,愠怒道:“有这等事么?我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简直是太放肆了,岂有些理!如果不是你们找上门来,这等大事我也蒙在鼓里。”

曲三河道:“宫文达有知府大人撑腰,当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了。因此想麻烦童大人劝劝宫文达,要他不再难为武林同道,将所捕之人释放。我知道,童大人也很为难,不过请童大人放心,事成之后,我们一定重谢。”

童宏凡道:“宫文达既然无缘无故搜捕武林同道,你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为何不和他评理?与其求他放人,不如逼他放人。”

话刚出口,又颇感后悔,毕竟自己还是官场中人,说出这话,总是有失自己身份。

曲三河喟然叹道:“和宫文达哪有理可评呀!况且江湖上的武林志士个个身怀绝技,也希望和官府和睦相处,共同劈奸除恶。如果相互仇视下去,于官府,于武林都不是一件好事。其实找宫文达救人并不难,但难免一场恶战,不知有多少无辜惨遭伤害,还是理智一点为好,和为贵。”

童宏凡道:“曲老盟主言之有理,和为贵。只是你们要我去说服宫文达,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家都知道,这几年宫文达专横跋扈,几乎与知府大人连为一体,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沙元秃和施安田听了,不免感到几分失望。

曲三河道:“童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办法吧,不然我怎么有脸回去跟天下群雄交待?大家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

童宏凡沉默了一阵,说道:“既然大家信任我,就是看得起我。我若让他们失望对得起自己良心吗?尽力而为试试吧!至于能否说服他,现在还不敢向你们保证,望你们体谅。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些官场上令人生气的事,想听听曲老盟主说说江湖上的奇闻趣事。”

曲三河暗自高兴,他以前虽和童宏凡无交情,但有银两铺路,比什么交情都有用。况且他也深知童宏凡的为人和能力,只要他答应的事,一定不择手段办好,否则便会愧疚不安。当即点了点头道:“对,咱们难得一聚,应少提那些官场上逢场作戏,令人生气的事。”

童宏凡用目光扫视了施、沙二人一眼,道:“曲老盟主还没向我介绍他们,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二位便是你的高徒吧!”

曲三河哈哈笑道:“童大人素来目光锐利,不过这次却猜错了。我若能调教出这样的徒弟,那真是三生有幸了。”

接着向他介绍了施安田的姓名及身份来历,童宏凡双目一睁,惊道:“他就是阳木大师的关门弟子?好像有人向我提起过他,近几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施大侠就是他吧!”

施安田腼腆地冲着童宏凡点头笑了笑。

曲三河道:“对,当今闻名的施大侠就是他。看得出童大人身在官场,心却在江湖。”随后又对施安田道:“还不快拜见童老盟前辈,童老前辈也是出身武林世家,别看他身在官场,却是平易近人,习武热情不减,名副其实的当今天下第一。学无止境,还望童老前辈多指点指点后辈。”

施安田连忙起身向童宏凡深深鞠了个躬,他不善言辞,很生硬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坐下了。

童宏凡明知曲三河是在奉承自己,但心中仍非常高兴,嗔怪道:“曲老盟主又往我脸上贴金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也不敢称自己天下第一,包括不可一世的宫文达和杜伯熙。不过今生今世,我最佩服的还是施大侠的师傅,就是以他的武功,也不敢称天下第一,但他的为人确实可称天下第一。”

没等曲三河应话,童宏凡接着又侃侃而谈:“如果不是阳木大师的教诲,如今我哪还有机会在官场上立足?别说在官场上立足,恐怕早已步入歧途,成了别人的刀下鬼。小时候太顽皮,家父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无论黑道还是白道,都畏惧三分,年年向我家进贡,想当年我可扬眉吐气了,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得到不可。谁敢对我不敬,有他苦吃。哪儿象现在,处处受别人刁难,还要看别人脸色。”

停了停,又道:“如果那样继续下去的话,非步入歧途不可,真要感谢阳木大师对我的教诲,记得那一次,我上山狩猎,碰上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想占为己有。也就是那一次,碰上了神尼,她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顿,并且还在我手臂上剁了一刀作记号,也就是那一次,使我从梦中醒悟过来,从此弃恶从善,好好做人才有今日。”说得眉飞色舞,唾星四溅,渐渐地便得意忘形,还将衣袖挽起,让大家欣赏。

沙元秃果然见他手臂上留有一道伤痕。

曲三河不便插话,只是不住地陪笑,心里骂道:“真是不知羞耻,一点也不脸红,对自己的恶行还感到荣耀自豪。什么弃恶从善,只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而已,想想你自己的为人,根本是恶性未改,能混入官场,还不是靠你家的不义之财铺路?”

童宏凡道:“施大侠是不是有一个妹妹?好像谁给我说过,听说她与宫文达关系密切,你可要好好教导她。与宫文达交往可得小心谨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准会受他的影响,染上一身邪气,那时后悔莫及呀!并且你妹妹遇到困难,他真帮了多少?”施安田尽管不同意他的说法,但仍连连点头说是。

曲老盟主也跟着附和。

童宏凡把目光转向沙元秃,曲三河不敢怠慢,连忙道:“他叫沙元秃,出道不久,名气远不及施安田,他们比试过一场,功夫却与施大侠不相上下。”

沙元秃依言向童宏凡鞠躬行礼。

童宏凡喜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辈中个个武功高强,令师是谁?”

沙元秃笑道:“我跟师傅习武,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有前辈用我的武功证实,我师傅名叫叶柳。”

童宏凡闻言,禁不住‘啊’了一声,当即面露不悦之色,说道:“你师傅是他?他怎么还有传人。”

曲三河暗叫糟糕,想道:“我真是糊涂,事先怎么没有想到,原来童宏凡与叶柳有仇,他脸上的刀痕就是叶柳留下的,天下谁人不知?为了这事激怒他,他拒绝的我们办事是小,如果把仇恨迁怒道沙元秃头上可是糟糕。”赶紧说道:“沙元秃是叶柳调教出来的弟子,确是出淤泥而不染,只学会了他的武功,丝毫没有染上他的邪气。”

沙元秃的双亲死于一桩冤案之后,便跟随师傅在荒谷中习武,在他印象中,师傅对他虽很严厉,却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对自己爱护备致,并非象江湖上传闻那样凶神恶煞,既然大家对他的看法如此,也只好承认眼前这事实了,但于己有养育之恩的师傅被人责骂,心里总是不舒服。

童宏凡道:“令师的武功确实令人敬慕,但为人却难以让人恭维,性格太怪异,别说不敢和他碰面,就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双腿发软。因此江湖上谁还敢和他交往,稍有不慎惹恼了他,成了他的刀下之鬼还不知为什么,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曲三河心知童宏凡曾经吃过施、沙二人师傅的苦头,但对二人师傅的看法却截然不同,只是施的师傅在江湖上名声极好,而沙元秃的师傅在江湖上名声极坏的缘故,见他并不生气,才稍稍心宽。

童宏凡道:“你学了他功夫,使他的武功有了传人,对武林没有损失,可喜可贺。并且一定要将他用入正道。行侠仗义,除强扶弱,切不可学你师傅,害人害己。日后跟随曲老盟主,还要好好听取曲老盟主的教导,多学学做人的道理,令师武功深不可测,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辜负了他的一身武功,如果习武是为了称王称霸,用来害人,就失去了意义了。”言外之意显然对沙不放心。

曲三河认为他是满口胡言,也没在意,想道:“嘴上都是仁义道德,你自己害了多少人?大言不惭。”还是连连点头,因为以他的为人,没有难为沙元秃已经难能可贵了。笑道:“童大人放心,沙少侠跟随我,我就对他负有责任。”

随后又对沙元秃道:“还不快谢谢童大人的教诲。”沙元秃依言谢过。

童宏凡也满意地笑了。

就在他们尽兴之时,一名差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在童宏凡耳边低语了几句,童宏凡面色一变,愤然道:“宫文达来干什么?还带了官差?”

曲三河也勃然变色,惶恐不安:“莫非宫文达已发觉我们来到贵府,派人来抓捕我们来了?”

沙元秃和施安田也大惊失色,看了曲三河一眼,希望他拿出应变之策。

童宏凡略一沉吟,道:“是不是冲着你们来的尚难断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因为以往宫文达很少登门,即便有事登门拜访,也是孤身一人,并且事先约好时间,今日忽然带领官差登门还属首次。”

曲三河道:“那我们先回避一下,若不是冲着我们的当然谢天谢地,若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决定拒捕,只是要连累童大人了。”说完示意施、沙二人做好应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