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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文达急忙将她扶起,安慰道:“施姑娘,你要好好养伤,这儿的事与你无关。前几天城西发生了一桩抢劫案,据目击者举报,作案人的身材、相貌恰好和胡庄主有几分相似,我们怀疑此事与胡庄主有关,所以想将胡庄主留下,协助官府查案。”

沙元秃骂道:“施姑娘,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胡庄主手无寸铁,身体虚弱,怎么能行劫呢?宫文达,你也太卑鄙了,胡庄主只顶撞了你几句,你已经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难到还不甘休?非找借口将他置于死地?”

胡应天听宫文达说自己与一桩抢劫案有关,并没揭穿自己的身世,也无追捕自己的迹象,不禁心中一动,想道:“我此次替施姑娘报仇,虽未闹出命案,但在江湖上已传得沸沸扬扬,他怕我回去受到同道的追杀,于是想将我留在官府,暗中保护起来。”

稍稍心宽,便说道:“沙贤侄,在宫大人面前,不得无礼。”

施范晔知道胡应天的伤与宫文达毫无关系,但又听他说胡应天与抢劫案有关,愕然不解,心想:“这么看来,宫大人还没识破胡庄主的身份。”

于是说道:“宫大人,胡庄主素来安分守己,我保证他决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你看在我份上让他们走吧!”

宫文达颇感为难,放他们走于胡庄主不利,反之恐怕会惹伤病中的施姑娘伤心,只好说道:“施姑娘,你好好养伤,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对胡庄主也只是怀疑而已,且嫌疑人还有不少,尚未定案,待案情真相大白之后,如果不是他所为,我们也不会为难他的。”

随后吩咐一名官差扶侍范晔回去休息。

胡应天略一踌躇,道:“宫大人,我可以随你回去。”

宫文达心中大喜,向胡应天暗示道:“胡庄主,你这是明智之举。”

沙元秃却急道:“不行呀,胡庄主,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吗?你还相信他?你现在尚未落入他手中,他当然客客气气。如果你落入他手中,那就不由得你了。发生了什么抢劫案?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即便发生了抢劫案,他们多日不能破案,上级追查下来,顺便找个替死鬼交差也是寻常之事,你千万不能信他。即便今日不能活着回去,也要死得清白一些。”

胡应天怔了一怔,又开始踌躇起来,想道:“我与宫大人无冤无仇,他一身正气,出于对他的敬重,我冒险向他暗示了自己的身份。如今我替施姑娘报仇之事已引起官府的重视,以宫大人的为人,他虽不会拿自己去邀功领赏,但若知府大人令他限期将我缉拿来归案,我与他非亲非故的,他会为了我而丢掉官职么?答案不得而知,毕竟人在官场也身不由己。况且宫大人也并非淡泊名利之人。相比之下还是回到百合庄要稳妥得多,即便受到官府和同道的追杀,茫茫山林中也易于躲藏。”

于是毅然说道:“宫大人,我没行劫,不能跟你回去,还望你明察。”

宫文达颇感失望,愠怒道:“胡庄主,你怎么出尔反尔,又改变主意?你可以不协助官府办案,但不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已接到报案,曲三河又要聚众闹事,知府大人要我密切注视其动向,哪有时间和你纠缠?”

胡应天当然明白这话外之意,但沙元秃却以为宫文达在威协胡应天,当即骂道:“宫文达,曲老盟主所料不错,你好无耻,将我们骗来汀州,利用不成,想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曲老盟主饶不了你。”

宫文达勃然怒道:“官府办案,岂能容得你想留则留,想走则走。”

一挥手几名官差便冲了过来,要抓捕二人。

沙元秃冷冷道:“宫文达,如今我们落在你手里,知道无法脱身,但是我不会束手就擒的,即便是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非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不可,决不让你轻易得手。”

宫文达也开始顾虑起来,如果闹出人命,自己如何向知府大人交待?他见沙元秃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无奈地摇了摇头:“胡庄主是官府多年追捕的案犯,他向我吐露自己的身份,足以见他对自己的信任和敬重。他闹出事来,我本想帮助他,冒险让他在狱中避难。既然他不领情,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我已经尽力了,他若有难也怪不得我不顾朋友之谊了。况且他回去也未必将大祸临头。”

便挥了挥手,旁边的官差闪过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宫文达道:“胡庄主,你既然不肯留下来协助我们办案,我们留你也留不住,你善自珍重。知府大人令我密切注视曲三河的动向,我决不让他在江湖上寻衅滋事。”

言外之意当然在向胡应天暗示什么,胡应天心神领会,冲着宫文达点了点头。

沙元秃笑道:“宫文达,你果然欺弱怕恶。”得意中扶着胡应天正要离去,宫文达忽然拦住去路,道:“且慢!我只是让胡庄主走,并没让你走。”

沙元秃吃了一惊,怒道:“你为何要将我留下?”

宫文达道:“为了挽救你,想让你走正道!”

胡应天道:“宫大人对你也是一片好意,你就顺其意吧!”

沙元秃道:“我才不稀罕他的好意呢?谁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哦,我明白了,胡庄主你也太仁慈了,还蒙在鼓里,你真相信他会放你走吗?他现在假意放你走,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再抓你回来,真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宫文达气他不过,厉声道:“胡说八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是将你留定了。官府捕人,当然要有证据,你大闹官府,辱骂官员,就足以将你缉拿归案治罪。”

一挥手,几位官差又冲过去,团团将沙元秃和胡应天围住。

沙元秃当然不肯束手就擒,横刀在胸,决定只要有人靠近他,他绝不客气。果然有几名官差扑过来要抓捕他时被他刺伤。

宫文达软硬兼施想将沙元秃留在身边为己所用,但仍然留不住他,除了对沙元秃感到惋惜外顿时心里也凉了半截,想道:“我已经尽力了,他对我误会太深,留他在身边又有何用?如果用大闹官府之名追查他,让知府大人知道了,他恐怕逃脱不掉重罚。事情闹大之后,知府大人也会责怪我办案不力。因为他大闹官府固然该罚,但最终原因还是由我而起。况且他年纪轻轻,也只不过被人利用而已,何苦只因与自己为敌便害他?”

当即说道:“好!我都让你们走,不过你可要明辨是非,好自为之。胡庄主,祝你逢凶化吉!”

事已至此,沙元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宫文达做梦都在算计残害自己,肯轻易放自己走?只见官差闪开让出一条路后,他不敢怠慢,负着胡应天便走。当然他也是提心吊胆,疑是宫文达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直到跑出城外不见宫文达率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