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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三河道:“我已差人去百合主召回施大侠,计算行程,施大侠也应该回来了,待施大侠回来,我们便同赴紫金寨,无论如何要制止住这场纷争,否则,当今武林难免一场浩劫。”

此刻的沙元秃已被曲三河开导得服服帖帖,对曲三河是言听计从。

三日之后,施安田和沙元秃随曲三河风尘仆仆地赶到紫金寨,以龙云道长为首的武林正派和以岳世寒为首的绿林帮会中人早已聚集在一起,相互争吵不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对曲三河的不邀而至,都感到意外,同时也流露出不欢迎之态。

曲三河心中对他们虽很恼火,但仍呵呵笑道:“今天怎么啦,大家聚在一起,这么热闹,怎么也不邀请我呢!”

这话对龙云道长和岳世寒听来,加上火药味很浓的气氛和曲三河的身份,无疑觉得是在责骂和讥讽他们。

龙云道长不屑一笑,冷冷道:“我们岂敢动盟主大人的尊驾?你包庇浩木老怪纵容为难我们,还和大逆不道的施范晔攀亲道戚,目的是什么?你心中有数但大家心里也明白,你还配做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么?”

沙元秃见他重提往事,出言不逊侮辱曲老盟主倒也罢了,还把施姑娘也扯进去,当下气往上撞,和施安田对望一眼,正想发作。

曲三河勃然大怒:“一派胡言,我几时包庇纵容过浩木大师?浩木大师有许多不是之处,你迁怒到他家人身上,不问青红搭皂白便将他儿子杀害,扪心自问,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没向你问罪,已经宽容你了,至于与施姑娘攀亲道戚,目的也是将他引入正途,不要他在江湖上招惹是非,如果我要为难你们,还须和别人联手么?”

言外之意,既是对龙云道长的训斥,也含着对龙山派的威胁之意?告诫他不要目中无人。

龙云道长在曲三河的威胁下,心里不服,虽不敢再言语,但嘴里却嘀嘀咕咕不休。相比之下,岳世寒倒要聪明得多,他不敢得罪曲三河。

曲三河厉声道:“龙云道长,你兴师动众,聚集紫金寨,究竟意欲何为?”

龙云道长“哼”了一声,并不理睬他。

曲三河喝道:“龙云道长,我要你马上回答我,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龙云道长也忍耐不住,扳起面孔:“既然你已经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如果你不知道,问岳帮主吧!我懒得理你。”

曲三河怒气未消,厉声道:“我要你回答!”

龙云道长似乎也动了真怒,喝道:“既然你诚心与我过意不去,反正你已经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要与岳帮主决斗一场。”

曲三河道:“决斗!怎么个决斗法?”

龙云道长道:“那还用问,当然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既然你已经来到,正好作个见证。”言语中充满自信。

曲三河沉声道:“同是武林中人,不和睦相处,好端端的为何自相残杀,非拼个两败俱伤不可?”

龙云道长道:“他们这些武林败类,相互串通一气,拉帮结派,占山为王,劫掠客商,鱼肉百姓,无恶不作,我想你并非没有知闻。但从未见你制止过他们,倒是听你在每年一次的英雄大会上对他们指责不少,可是不给他厉害瞧瞧,有什么作用?如果不将他们诛灭,他们扰得江湖不得安宁,恶名远扬。官府视我们习武之人为眼中钉,民间百姓视我们为虎狼,见之避之,我们跟着受累,这样岂不有负先师留给我们的技艺?”

曲三河顿时无言以对,心想:“龙云道长的话虽是片面之言,却并非强词夺理,胡言乱语。岳世寒诸人近些年来确实干了些打家劫舍的不光彩之事,武林同道对他们颇为反感,民愤极大,在江湖上也确实有损我们的形象。”

心念及此,内心感到非常惭愧,但听得岳世寒急急辩解道:“曲老盟主,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别听他胡说八道,劫富济贫,仗义疏财,乃侠义道所为,我们绿林弟兄,盗亦有道。

当然在绿林帮会中,鱼龙混杂,泥沙俱下,既有劫匪济贫的侠义之士,也难免出现一些为非作歹的盗匪,龙云老道全盘否定我们的所作所为,是有欠公道的。”听他口气,当然比龙云道长要软弱得多。

龙云道长冷冷道:“这么说来,岳帮主倒是侠义中人了?是我冤枉了你?”

岳世寒对曲三河客客气气,但对龙云道长倒不示弱,当即反唇相讥道:“侠义中人倒不敢当,但总有些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人要光明磊落得多,令师弟是怎么死的?大家都明白,无须我多费唇舌解释。另外,你手臂是怎么失去的,谁不清楚?我建议你易名独臂道长如何?己不正,还厚着脸皮去管教别人,除了你独臂老道而外恐怕再无他人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众所周知,龙云道长的师弟在江湖上胡作非为被施范晔所杀,而龙云道长的手臂又是他为师弟报仇被施范晔所断,岳世寒此言不仅正击中维护正义的龙云道长的要害,同时也想挑起施安田和沙元秃对龙云道长的憎恨。

龙云道长勃然怒道:“你休得狂言,那是龙山派的家事,用不着你管。”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曲三河在场,他早已过去和岳世寒拼命了。

岳世寒冷冷道:“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师弟为非作歹,被人所杀,那是罪有应得,你不替他感到羞耻倒还罢了,居然还厚着脸皮,兴师动众遍邀武林朋友气势汹汹地跑到清池山庄为其寻仇,结果怎样,还是曲老盟主说得好,邪不胜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偷鸡不着蚀把米,失去手臂的滋味如何,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他抓住龙云道长的‘伤疤’不放,果然没等他把话说完,龙云道长便忍耐不住了,喝道:“住口,今天如果不将你诛灭,誓不为人。”说完,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

岳世寒见状,心里也吓了一跳,他识得龙云道长的厉害,不敢和他硬拼,只好迅速躲到曲三河身后,曲三河和施安田拦住龙云道长,沙元秃恨极了龙云道长,趁阻拦他之机狠狠打了他一掌,痛得龙云道长喝骂道:“沙元秃,你这是干什么?想助拳吗?”

沙元秃哈哈一笑道:“我奉曲老盟主之命阻止你闹事呀!”

曲三河厉声喝道:“龙云道长你要干什么?想在我面前动手行凶么?”

龙云道长也暴喝道:“是又怎样,岳世寒今天是死到临头了。”话音刚落,忽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是谁口出狂言?是谁要死到临头了?”

沙元秃和施安田不禁为之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青袍老者飘然而至,他们心里顿时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均想这大约就是曲老盟主所指的穆三清了。

龙云道长道:“穆三清,你终于出现了。”

曲三河道:“穆帮主,恭喜你还活在人世,也恭喜你练成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海法神功。’”龙云道长又道:“穆三清,你真是福大命大呀!想当初你行劫一大户人家时,被浩木老怪和施姑娘打下山谷,居然还活在人世。”

穆三清哈哈一笑,笑得连施安田和沙元秃听后均感到毛骨悚然:“都没想到吧!今日侥幸活在世上,还不是当初浩木老怪和你未来的儿媳妇手下留情?”

曲三河当然明白他是在嘲讽自己,顿时感到极是尴尬,皮笑肉不笑道:“穆帮主还活在人世,并练成‘海法神功’乃当今武林一大幸事,往事已过,望穆帮主不要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伤了大家和气。况且当初你败给施范晔,还因祸得福,苦练成了‘海法神功’”。

穆三清道:“男子汉大丈夫,总应该恩怨分明吧!三年前,我在江湖消失后,绿林弟兄倍受武林同道的歧视,排挤,都恨不得将我们赶尽杀绝而后快。三年来所受的屈辱,总应该有个了断吧!不然我们哪有出头之日。”

曲三河怒道:“胡闹,谁歧视,欺负你们了?你们需要了断什么?”

穆三清道:“曲老盟主素来明断是非,今天怎么忽然糊涂起来了?龙云老道既然做梦都想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也同意他的主张,强存弱亡,天经地义。”

曲三河道:“你们今天是非决个胜负方肯罢休了?”

穆三清傲然道:“既然龙云道长容不下我们,他们已把我们逼入绝境,我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龙云道长并不知道穆三清复出后究竟武功深浅如何?但想来即算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整体实力毕竟还是己方占优,若混战起来,他纵然武功高强,也寡不敌众,何须惧他?当即笑道:“穆帮主说得极是,强存弱亡,双方都容不下对方,只好比武见高低了。当然究竟鹿死谁手,曲老盟主作个见证如何?”

曲三河顿时勃然大怒,一跺脚,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口!强存弱亡,于大家有何益处?你们要斗我可以不管,但别把大家牵连进去。”

龙云道长和穆三清闻言都不禁一惊,不敢再言语。

曲三河道:“我就不信你们个个都吃豹子胆了。今天由我做主,你们互相道歉,保证今后不再歧视、欺凌对方,化干戈为玉帛,和睦相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如果平息不了这场纷争,马上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说话斩钉截铁,态度坚决。

龙云道长和穆三清果然被他震住了,各自向后退开数步。脸上却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并没把曲三河的话放在心上。

曲三河接着又道:“以今日的紧张气氛和你们的胸襟气度,要你们相互道歉,有点强人所难,但你们必须马上散去,各自静下心来想想,为争一口气而拼个两败俱伤,究竟值不值得!穆三清,龙云道长,你们必须在半月之内到至尊堡来见我,你们别误认为我再三对你们的宽容和忍让当着是软弱无能。”

随后把沙元秃和施安田叫到跟前,低声交待一番后,便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