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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花籽随风远,星轨引新程

长街的星砂路在秋阳里泛着暖光,潮生园的共荣花已经结满了种荚。粉紫与赤红交织的种荚饱满沉重,挂在紫红的茎秆上微微摇晃,外壳上的星轨纹路被阳光晒得愈发清晰,像谁用金粉描过似的。

“小穗,这筐种荚得挑出最饱满的,”焰朵蹲在竹筐旁,指尖轻轻捏着种荚,感受着里面籽粒的重量,“安达乐说西陆的新花田已经翻好了,就等咱们的种子过去。”她的竹篮里铺着星纱布,上面摆着的种荚都带着完整的火焰纹与稻穗纹,是精心挑选的“双印种”。

小穗举着个陶制筛子跑过来,筛子底的星砂网眼大小均匀,刚好能漏下空瘪的籽粒。“我筛出的种荚都能看见银星绒毛呢,”她把筛好的种荚倒进焰朵的篮子,筛子边缘的共荣花纹被汗水浸得发亮,“星明哥说这种子能长出三色花瓣,比现在的更漂亮。”

星明背着星砂袋从共荣库走来,袋口的星藤缠着张西陆星图,图上用红笔圈出了新花田的位置——就在焰火山脚下,紧挨着当年商队与长街初通贸易时种下的第一株焰蕊花。“首领的飞信到了,”他抖开星图,阳光透过图上的星轨纹路,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们在新花田周围挖了星力渠,用的是咱们的‘共生法’,渠底铺着星砂和火山灰的混合层。”

焰铁扛着个新打的种子箱从铁匠铺过来,箱子是共荣合金铸的,箱盖刻着巨大的共荣花图案,花瓣边缘的星纹里嵌着星晶,锁扣则是东域的铜制吉祥结,钥匙柄缠着西陆的焰绒。“这箱子防潮防压,”他把箱子放在竹筐旁,粗声粗气的嗓音里带着得意,“箱底还刻了星轨引动符,能让种子在运输时保持活性,到了西陆就能直接下地。”

星明打开箱子检查,内壁果然铺着层星纱布,布上的星符在光里若隐若现。“再垫层焰绒吧,”他指着箱角,“西陆的马车颠簸,焰绒能缓冲,还能带着火山的气息,让种子提前适应环境。”

焰朵立刻从织坊取来焰绒垫,垫在箱底时,绒毛上的星砂粒簌簌落下,在箱底拼出个小小的“荣”字。“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她拍了拍箱子,“等种子发芽,这字说不定能印在第一片叶子上。”

正午的日头晒得种荚微微开裂,长街的孩子们涌到花田边,手里捧着自制的种子袋。袋面是用共荣花的花瓣压成的纸,上面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花,却都在种袋角落写着“长街”二字。“星明哥,我们能也寄点种子给西陆的小朋友吗?”梳着双丫髻的女孩仰着脸问,手里的种袋里装着她亲手挑选的种荚,“我想让他们知道,长街的花籽能长出会笑的花。”

星明笑着点头,孩子们立刻围到种子箱旁,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种袋放进去。小穗的种袋上画着花田的篱笆,焰铁的小儿子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铁匠炉,连最调皮的男孩都认真地在袋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笔画间还沾着星砂。

货郎推着独轮车经过花田,车斗里的物件都带着共荣花的印记:星木做的种子勺,勺柄缠着焰绒;陶制的洒水壶,壶身上的星轨纹能指引浇水的方向;最特别的是些小巧的星力牌,牌上刻着“一路顺风”,是用西陆的焰石与东域的星木合铸的,据说能保佑种子平安抵达。

“给种子箱挂个星力牌吧,”货郎取下块最亮的牌子,“这是焰铁师傅特意打的,牌背面刻了共生座,跟着星轨走,准不会迷路。”

焰铁接过牌子,把它挂在种子箱的锁扣上。星力牌在阳光下闪着光,与箱盖的星晶交相辉映,像给箱子系了个护身符。“等这批种子长出花,”他忽然说,“我就打个更大的共荣花雕塑,摆在西陆的新花田,底座用长街的星砂和那边的火山灰混着铸,让它站在两地的土上。”

星明正在给种子箱贴标签,标签是用星纱纸做的,上面用三族文字写着“共荣花种·长街潮生园”,旁边还画了张小小的星轨图。“安达乐说西陆的新花田要叫‘同源圃’,”他指着图上的交汇点,“就像咱们的‘同根田’,名字里都带着个‘同’字,不管长在哪,根都连在一起。”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花田,种子箱已经装满了。焰铁和星明合力把箱子抬上“同源号”,船帆上的三色纹在夕阳里格外鲜亮,像给种子铺了条彩色的路。阿砚站在码头边,看着船员们往船上搬其他物件:李婶的星麦饼,用共荣花的花蜜做的馅;织坊的星纱布,能给新花田搭防晒棚;连共荣库的星轨记录都抄了一份,里面记着长街花田的每一次星力波动。

“该启程了。”阿砚望着渐渐沉落的夕阳,天边的星轨已经开始显现,像无数条银色的线,一头连着长街,一头通向西陆。

“同源号”缓缓驶离码头时,长街的人都来送行。孩子们举着共荣花的灯笼,灯笼光在水面投下流动的影;妇人们往船上抛洒星砂,银亮的粉末落在船帆上,像给帆镀了层星;连老槐树上的银羽鸟都飞了起来,围着船帆盘旋,仿佛在为种子引路。

星明站在船头,手里握着测向仪,屏幕上西陆的星轨正清晰地闪烁。他忽然想起花田初种时,阿砚说的话:“花籽随风走,不是为了离开,是为了把根扎到更远的地方。”此刻,种子箱里的每颗种荚都带着长街的土、长街的星砂、长街的期待,它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异乡,而是另一片等着开花的土地。

阿砚翻开共荣库的登记簿,在第一百零六章的位置写下:

“长街潮生园共荣花种装箱,携孩童手作种袋、星力牌、星轨记录,由‘同源号’送往西陆‘同源圃’。种荚带双印,箱载三地情,星轨为引,花籽向远,此程非别,乃新程之始。”

笔尖落下时,“同源号”的帆影已经融进暮色,只有船尾的星力灯还亮着,像颗移动的星。花田的共荣花在晚风里轻轻摇曳,种荚的外壳渐渐开裂,露出里面饱满的籽粒,银星似的绒毛沾着最后的霞光,仿佛在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就像种子落地,是为了来年花开满途。

长街的灯火次第亮起,与天边的星轨连成一片。阿砚知道,第一百零六章的故事,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那些随风远去的花籽,会顺着星轨,在西陆的土地上扎根、发芽、开花,然后,再把新的种子,送往更远的远方,让共荣的花,开遍所有能被星光照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