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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紫渊剑帝 > 第102章 星砂铺路,商铃绕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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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星砂铺路,商铃绕巷

长街的晨雾还没散,阿砚就被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吵醒了。他披衣推窗,看见巷口的老槐树下停着辆雕花马车,车辕上挂着串银铃,铃舌碰撞的声响里,混着熟悉的西陆口音——是焰旗商队的副队长安达尔,比约定的日子早到了三天。

“阿砚先生!”安达尔顿着圆滚滚的肚皮,手里拎着个镶铜边的木箱,踩着晨露往共荣库跑,皮靴踩在青石板上“噔噔”响,“这次带了好东西!您肯定喜欢!”

阿砚笑着迎出去,指尖刚触到箱锁,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咔嗒”声,像有小兽在挠木。“又是活物?”他挑眉——去年安达尔特地带了只西陆的焰尾狐,半夜在库房里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星明用星力网才稳住。

“这次是好东西!”安达乐打开箱子,里面铺着焰绒垫,几只巴掌大的银羽鸟正歪头啄着谷粒,羽毛在晨光里泛着虹光,“您看这羽毛,能织成星纱,比东域的蚕丝还轻!而且它们认主,能跟着星轨飞,送信比鸽子快十倍!”

话音刚落,一只银羽鸟突然振翅飞出,直扑花田方向。阿砚眼疾手快地拽住鸟腿上的信筒,展开一看,上面是焰旗商队首领的笔迹:“星轨异动,共荣花需加星砂肥,附新配配方。另,带了焰石矿样本,可试铸共荣合金新料。”

“星明!”阿砚扬声喊,只见星明抱着星力测向仪从花田跑出来,发梢还沾着星砂,“商队带了银羽鸟,还有新的星砂肥配方!”

星明眼睛一亮,接过信纸快速扫了一遍,忽然指着天边:“您看!银羽鸟在跟着共荣花的星轨飞!”果然,那只银羽鸟正绕着花田盘旋,翅膀扇动的轨迹,竟与测向仪屏幕上的星轨曲线完美重合。

晨雾渐散,长街的铺子陆续开门。李婶的早点摊支起了蓝布棚,蒸笼里飘出的米香混着银羽鸟的鸣叫声,在巷子里漫开。“阿砚先生,要不要来笼桂花糕?”李婶隔着竹帘喊,“今早的糯米掺了西陆的蜜枣,孩子们说甜得沾舌头!”

刚出炉的桂花糕冒着热气,咬一口,东域糯米的软糯裹着西陆蜜枣的醇厚,甜香里还藏着星砂的清冽——那是小穗偷偷撒的,说给糕点“加星力”。阿砚正吃得香,忽然听见安达乐在共荣库门口咋咋呼呼:“这是什么?焰铁师傅!您这炉子上的花纹……是焰族的守护纹?”

焰铁正蹲在炉前敲打块暗红的金属,火星溅在他的工装裤上,烫出几个小洞也不在意。“瞎叫唤什么,”他头也不抬地抡起锤子,“这是用你们带的焰石矿和东域的星铁矿融的,试试能不能铸出更韧的星力架。”铁块在锤下渐渐舒展,表面浮现出焰纹与星轨纹交缠的图案,像两条龙在火里相绕。

安达乐看得直咂嘴:“啧啧,上个月才说想改良合金,这就炼上了?焰铁师傅,回头给商队的马车也换套轮子呗,保证比虚空的悬浮轮还稳!”

“先把你的焰石矿卸了再说。”焰铁丢下锤子,指了指巷口的货车,“星明说新矿里含星力素,得赶紧提纯了拌花肥。”

两人正说着,小穗带着群孩子跑过来,每人手里举着个竹编小笼,里面装着刚孵化的共荣花苗。“安达乐叔叔!您看我们的花苗,是不是比上次寄去西陆的壮实?”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竹笼里的幼苗茎秆泛着淡紫,叶片边缘镶着圈银边——那是星砂肥催出来的新性状。

安达乐弯腰逗孩子们:“比上次的壮实十倍!首领要是见了,肯定又要夸长街的花田是块宝地。”他从马车上拎下只木箱,打开来,里面是些巴掌大的陶盆,盆壁上烧着西陆的焰纹,“这是给花苗换的新盆,焰窑烧的,透气还保星力,试试?”

孩子们立刻围上去抢陶盆,小穗却捧着个旧瓦盆凑过来:“安达乐叔叔,我还是用这个吧。”瓦盆边缘缺了个角,上面用红漆画着歪歪扭扭的星符——是去年焰铁教她画的,“这个盆跟着我种了三茬苗,有感情了。”

安达乐笑得直揉她的头发:“行!旧盆有旧盆的好,就像咱们商队的老马车,跑起来比新的还稳。”他忽然压低声音,“对了,首领让我给您带句话,西陆的共荣花也开花了,花瓣上有东域的云纹呢!”

小穗眼睛瞬间亮了,转身就往花田跑:“我去告诉星明哥!”裙摆扫过巷角的积水,溅起的水珠里,竟映出两朵交叠的花影——一朵是东域的三色,一朵是西陆的焰蕊,在晨光里融成了淡紫的烟。

日头升到半空时,共荣库前已经堆起了小山似的货箱。阿砚蹲在账台前核对着清单,忽然听见星明喊他:“阿砚先生!您看这星砂肥配方,是不是和咱们的‘共生法’对得上?”

纸上的配方用西陆文写着,却画着东域的星轨图:焰石粉三份,星砂一份,再拌上虚空星苔的孢子——竟和星明前几日琢磨的比例分毫不差。“果然是心有灵犀。”阿砚笑着提笔在清单上画了个星符,“记上,这批星砂肥算共荣库的新货,给商队换三十匹焰绒布,再添十盏星力灯。”

“换十盏?”焰铁扛着块合金板路过,瓮声瓮气地说,“他们商队的马车顶正好缺灯,我新铸的灯架配你们的星力芯,保准比虚空的亮。”

安达乐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焰铁师傅这是要给我们定制?那得加两箱焰酒!我私藏的,埋在焰火山下三年了!”

“少来这套,”焰铁嘴角却偷偷翘了翘,“先帮我把合金板抬进工坊,不然赶不上给花田做新的星力架。”

午后的长街像浸在蜜里。李婶的早点摊改成了凉棚,卖起了星砂冰粉,粉里加了西陆的蜜浆,甜得清润;货郎的独轮车上多了银羽鸟造型的哨子,一吹就发出星轨的颤音;连共荣库的老槐树都热闹起来,孩子们把银羽鸟的信筒系在枝桠上,等着它们捎来西陆的回信。

星明蹲在花田边,给新换盆的共荣花苗浇水。银羽鸟落在他肩头,亲昵地啄着他发间的星砂。他忽然发现,有株幼苗的叶片上,竟同时长出了东域的云纹、西陆的焰点和虚空的星斑——像块活的共荣合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阿砚先生!”他扬声喊,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您看这株!是不是三族的印记都齐了?”

阿砚走过去,看着那片特殊的叶子,忽然想起多年前,长街刚通商时,有人说东域的土养不活西陆的花。可现在,这株幼苗就在他们眼前,用根须缠着星砂,用叶片映着星轨,把三个地方的印记都长成了自己的模样。

暮色降临时,安达乐的商队开始装货。共荣花的种子、新铸的星力架、李婶做的蜜枣糕……被一一搬上马车。银羽鸟们栖息在货箱上,信筒里塞满了长街人的回信:小穗画了张花田的画,背面写着“等花开了给你们寄花瓣”;焰铁在信纸上拓了个合金纹样,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试了新配方,比上次的硬”;星明则附上了张星轨图,标注着最佳的赏花时间。

阿砚站在老槐树下,看着马车驶远,银铃声渐渐融进暮色里。他翻开登记簿,在第一百零二章的末尾写道:

“焰旗商队至,携西陆焰石、银羽鸟,换共荣花种、星力架。花田新苗现三族纹,银羽鸟绕轨飞,商铃随星轨远,似在说:路长,花会更长。”

晚风拂过花田,共荣花的叶片轻轻摇曳,像在应和这句未完的话。远处的星轨在天际亮起,长街的灯火次第点亮,与星子连成一片——那些被银羽鸟衔走的信,那些装上车的货,那些藏在叶片里的印记,都在说:长街的故事,从来不是孤立的线,而是无数条星轨交织的网,一头连着东域的晨雾,一头接着西陆的晚霞,中间缠着虚空的星砂,在时光里慢慢铺展,直到繁花满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