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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万域同辉,共筑新天

东域历四百零二年立春,共祭林的星木抽出了第一缕新芽。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新芽旁,还冒出了几株西陆的香料草,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紫星纹——是去年西陆使者埋下的种子,在两界水土的滋养下,竟与星木的根系缠在了一起,长出了跨越界域的模样。

阿砚站在星木下,手里捧着一卷《三界通志》的初稿。书页用东域的宣纸、虚空的星砂纸、西陆的香莎草纸交替装订,封面是三族画师合绘的“万域图”:东域的江河如带,虚空的星野似海,西陆的火山若炬,三者在画面中央交汇,化作一朵巨大的两生花,花瓣上点缀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散落的星辰,又像万家灯火。

“阿砚主事,‘三界工坊’的第一匹‘同辉布’织好了!”学徒捧着块布料跑来,布面在晨光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东域的云锦做底,织入虚空的星蚕丝与西陆的焰绒棉,用金紫两色的线绣出星轨与火焰交织的纹样,轻轻抖动时,仿佛有流光在布面上游走。

阿砚接过布料,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这匹布耗费了三族工匠三个月的心血:东域的织娘研究了半个月的星纹走向,虚空的星染师调配了二十种星液染料,西陆的织工带来了火山岩打磨的织梭,才让三种截然不同的材质在经纬间相融,织出这“既暖且亮”的新布。

“正好,用它做面旗,挂在工坊的门楣上。”阿砚笑着说,“旗面就绣‘万域同辉’四个字,东域的楷书、虚空的星语、西陆的火焰文各书一遍,让来往的人都知道,这布上织的不是花样,是人心。”

学徒刚跑远,共祭林外就传来了欢笑声。三族的孩子们正围着世界箱,七手八脚地往里塞新物件:东域孩子做的陶俑,一半是龙一半是星兽;虚空孩子捏的星砂兽,身上披着西陆的火焰纹;西陆孩子画的火山图,山口飘着东域的祥云。

“你们看这个!”一个扎着火焰辫的西陆孩童举着块火山岩,上面用星液画着两界碑,“我爸爸说,把它放进世界箱,西陆的火山就会记住这里的故事。”

虚空的孩子则捧着颗星砂球,里面封存着东域的柳絮:“这是‘记忆球’,星学院的先生说,柳絮会带着星砂的光,在西陆的风里开花。”

阿砚走过去,看着孩子们把物件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世界箱的锁扣在接触到火山岩与星砂球的瞬间,突然发出金紫红三色交织的光,箱身的木纹、星纹、火焰纹同时亮起,像三条河流在箱壁上奔涌,最终汇入箱底的两生花纹样。

“是‘万域共鸣’!”白老拄着拐杖走来,杖头的星晶与箱锁的光产生共鸣,发出清脆的声响,“星轨图显示,今天东域的地气、虚空的星力、西陆的火山能会同时达到顶峰,这箱子是在回应天地的节律呢。”

孩子们听得入了迷,东域的小姑娘指着箱壁上流动的光:“它们在跳舞吗?像我们上次在市集上跳的‘三界舞’!”

阿砚点头:“差不多。就像东域的鼓、虚空的星琴、西陆的火焰笛,单独听各有各的调子,合在一起却能奏出最动听的曲。这光也是一样,三种力量碰到一起,才会有这么美的颜色。”

临近正午,三界工坊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东域的陶匠在演示如何用西陆的火山泥与虚空的星砂混合制坯,泥坯在转盘上旋转,渐渐显出龙首星尾的形状;虚空的星铸师在用东域的青铜与西陆的火山铁合炼器具,熔炉里的火焰呈现出奇异的金紫色;西陆的香料师则将两生花的花瓣与东域的桂花、虚空的星兰混合,研磨出一种新的香料,香气飘散开来,引得人群阵阵赞叹。

“这香料能安神,还能驱蚊!”香料师举着陶罐,用流利的东域话说,“我祖母的祖母说,火山的热要配江河的润,才能长出最烈的香料。现在看来,再加点星野的清,味道才更周全。”

围观的老人纷纷点头,东域的老嬷嬷接过香料闻了闻:“是这个理。就像人过日子,光有热不行,得有润有清,才能长久。想当年守星先生他们,不就是这样一点点把两界的性子磨合到一起的?”

虚空的长老笑着补充:“现在又多了西陆的热,就像冬天的炉子里添了柴,更旺了。”

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三族的首领正在签署《万域通商契》。契约用三种文字书写,一式三份,每份都用东域的朱砂、虚空的星液、西陆的火山漆共同盖章,盖印的瞬间,契约上的文字突然浮起,化作金紫红三色光带,在空中组成“共荣”二字,引得台下掌声雷动。

阿砚站在高台上,望着沸腾的人群,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嘱托:“守好这片土地不难,难的是让这片土地装得下更多的人,更多的故事。”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所谓“万域同辉”,从来不是让所有世界变得一样,而是让每个世界的特色都能在交融中绽放出更亮的光——就像东域的江河映着虚空的星,虚空的星点缀着西陆的火山,西陆的火山暖着东域的土,彼此成就,互为光芒。

午后的阳光穿过星木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孩子们在光影里放风筝,风筝是用“同辉布”做的,一只翅膀画着东域的山河,一只翅膀绘着虚空的星图,尾巴缀着西陆的火焰纹,在风里飞得又高又稳。

“它能飞到西陆去吗?”西陆的孩童仰着头问。

阿砚笑着摸摸他的头:“就算飞不到,也会有穿梭舟把它的样子带过去。等明年你们部落的孩子来了,我们一起做更大的风筝,让它载着三族的信,飞到天上去。”

孩子们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鸟雀,东域的青鸾、虚空的星雀、西陆的焰羽鸟一起飞向天空,翅膀的影子在地上连成一片,像一张巨大的网,兜住了所有的光与暖。

傍晚时分,共祭林的星灯、灯笼、火把再次亮起。三族的人们围着新落成的“同辉坛”跳起了舞,坛中央供奉着世界箱,坛沿刻着三族的图腾,龙、星兽、焰羽鸟首尾相接,组成一个循环的圆。东域的舞步沉稳,虚空的舞姿轻盈,西陆的舞步热烈,三种风格在旋转中渐渐融合,像坛上的图腾一样,难分彼此。

阿砚最后一个离开共祭林时,夜色已深。星木的影子、同辉坛的影子、世界箱的影子在月光下重叠,像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三界通志》,最后一页依旧留白,旁边画着一支沾着金紫红三色颜料的笔,旁边写着:“此页待万域续写”。

他知道,这留白永远不会填满。因为万域的故事,本就是由每一次握手、每一次交换、每一次欢笑、每一次凝视共同书写的;因为真正的“新天”,从来不是某个人或某个族群的创造,而是所有愿意向着彼此走去的生命,用善意与信任,一砖一瓦共筑的家园。

远处的贸易港传来夜航船的鸣笛,三族的船帆在夜色中并排行进,“万域同辉”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在向所有未被知晓的世界发出邀请。而共祭林的风,带着三族的气息,穿过星木,越过两界碑,拂过同辉坛,轻轻诉说着:

江河映星,星缀火山,火山暖土,土生江河。

万域本同源,相照便同辉。

当第一缕晨光再次照亮共祭林,星木的新芽与香料草的嫩叶上,都凝结着三色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片正在生长的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