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围的空气流动暂停了。
我观察下方,并没有其他东西,但在半空中好像突然有了落脚的地方。
乔沚仁那饱经风霜过后无神的眼眸凝视着面前的所有。
就在那一瞬间,脑海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了一下,整个世界都在微微颤动。紧接着,一阵异样的感觉传了上来,好似一股无形的、温和的水流如潺潺细流般缓缓地流过脚踝,带来一阵清凉的触感。
界域?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词。
这么想着,一个恍惚之际,那头怪物发出了凄惨的嘶吼声。
我扭头看去,怪物的全身燃起黑红色的炽焰。
“快。”乔沚仁说道。
我的手中多出了一道灵素,尤为熟悉。
这是乔沚仁的灵能!
我将武器换成庸刃,在这片看不见的水流中被高速推进。
我来到怪物前面,一顿劈砍后,那些软体四分五裂。
随后,我融合自己和手中乔沚仁的灵素,凝聚在刀尖,一阵无形的力量卷起尘土和毒气,快速向这边靠拢。
我以线将蜘蛛死死钉在地上,随后用力横扫,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雾气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散开来。它们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急速地向四周飞散而去。原本被雾气笼罩得严严实实的地方,变得清晰可见。
这一变化实在是太过突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模糊不清的视野,此刻变得异常开阔。
怪物的身体被一刀两断,腹部的无数虫卵爆裂开来,成为一团团灰黑色的血浆,身上还裹挟着白色的粘液,观感不适。
我也慢慢落了下来,踩在大地上的时候略微安心了一点,但还是惊魂未定。
“咿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入耳中,不过马上就消失了。
随着收刀入鞘发出的清脆声响,勇者那令人安心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来晚了,抱歉,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回答道,“没有大伤。”
我们一齐到了“勇者”队的车内交流情报。
听到我中毒后没有彻底变成一个眼中只有生物繁衍的怪物,“勇者”和他的队员大吃一惊。
“自从我们接受赫斯瑞亚和艾什玛的任务后,没有一个你这样的情况,实在是骇人听闻。”“弓手”摇了摇头说道。
“老夫问一句,你们的解决的方法是什么。”“法主”语气有些着急地说道,“这对我们万分重要,可能解决了这个麻烦,就不用穿防护服进入这里了。”
他身边的神官同样积极地点头附和。
“梓玉,你来解释吧。”我说道。
“首先,头儿出去中毒回来的时候吓到我们了,我们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该说不说他那副样子简直就是发情的禽兽啊痛!”
她摸着被我敲了一下的头,满眼怨恨地看着我。
全场人对这一幕忍俊不禁,气氛也没有那么紧张僵硬了。
“挑重点讲。”
“好吧。我对他施加了灵能,也就是幻觉,沈屿姐让他泡在温度很低的水里面。”
沈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子在生理意义上能阻止一部分。”
“然后呢。”“勇者”问道。
“解毒了。”我说道。
“没有什么很关键的部分吗。”“神官”追问道。
“有。”我开始讲述那部分幻觉:“我见到了一个不算弱的人,我只能使用灵素而不能使用灵能,在用尽浑身解数的情况下...”
“停,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神官”问道。
我又讲述了刚才的话并补充了一些细节,“神官”和“法主”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两人开始讨论这种情况。
我又向“勇者”讲述怪物的情况。
“把你的防护服给我一下。”“勇者”说道。
我递了过去,他伸手取出防护服头部的下方夹缝里的一个小机器。
那赫然是一个记录仪。
“原来你不知道。”看着我茫然的眼神,“勇者”解释道:“这是为了防止人员死亡无法带回情报,我们先研究一下,辛苦你们了,今晚在这扎营吧,好好睡一觉。”
与他们互道了再见后,我们回到了自己车上。
“哎好困,回去睡大觉。”谢拟歌伸了个懒腰后懒洋洋地说道。
“等一下再睡,我有问题要问,你们不也还饿着吗。”我说道。
于是我们围坐在桌子旁边,沈屿说是要做点东西。
“乔沚仁,你什么时候会这一招的。”
“突破。”乔沚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突破是什么意思?木瓜,我也想变强,快说快说。”颜梓玉着急地说道。
乔沚仁灌了一口水后开始向我们解释:这是需要抵达一定实力后可以自主选择突破的能力,事实上很难有人到达这一实力,所谓的界域,就是消耗大部分的灵素产生一片灵能区域,根据自己后天生成的灵能决定界域的元素,他还说,一个人也会这种。
“你认识的一个人。”他缓缓说道。
“星次,还是“勇者”?”我问道。
“好吧,是两个。”
我开始回忆星次使用的界域,两年前,我似乎有看到过他使用这一能力。
界域:双毁。是让周围的温度迅速飙升,地形也会变成岩浆形状,然后在空气中甩出粒子爆炸。
“你的界域我没看懂。”谢拟歌说道。
“蠢。”
两人属于是针尖对麦芒的欢喜冤家,又开始互相较劲起来。
不过事情当头,我们的实力必须拔高,于是乔沚仁解释道:“意志旋涡流动,意志强大的获得冲击灵素。”
“我懂了,艾什玛的怪物里都没有自己的思维,活脱脱就是一群怪物,根本没有意志,所以你这招完全是克制他们的呀!”郑黎说道。
“对。”乔沚仁回答道。
如此聊着,很快沈屿又再次向我们展示了一遍她的手艺。
饭后回到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以后的界域会如何,亦或者没有?如此想着,我便多了焦虑。
看着窗外,我有些愣神。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很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