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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冤:血色连理枝上的复仇火焰

江毅和赵磊带着两名警员,驱车直奔王阳租住的小区。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灰蒙蒙的天空飘着细雨,给这栋老旧居民楼添了几分压抑。根据林念恩提供的地址,王阳住在三楼西侧,房门上没有贴任何标识,与周围挂着对联、摆着绿植的住户格格不入。

“注意隐蔽,保持警惕。”江毅压低声音,示意警员分别守住楼梯口和单元门外,自己则和赵磊悄悄靠近房门。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江毅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门内依旧一片寂静,只有楼道里老旧水管的滴水声格外清晰。

“王阳,我们是刑侦队的,请开门配合调查!”赵磊亮明身份,声音沉稳有力。但门内还是没有动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细雨的湿气扩散开来。

江毅心中一紧,示意赵磊后退,自己则拿出工具,快速撬开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不好!”江毅猛地推开门,率先冲了进去。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堆着杂乱的衣物,茶几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一份旧报纸,报纸上刊登的正是十年前秦可洋案的相关报道,边缘被人用红笔圈出了多处。

血腥味来自卧室方向。江毅和赵磊快步冲过去,只见卧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地板的缝隙蔓延到客厅。赵磊一把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王阳躺在卧室的地板上,左手手腕被利器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浸透了身下的白色毛巾,旁边扔着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他的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已经极其微弱。

“快叫救护车!”江毅立刻喊道,同时快步上前,蹲下身检查王阳的状况。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伤口还在缓慢渗血,显然自杀时间不长。赵磊立刻掏出手机拨打120,同时对门外的警员喊道:“封锁现场,通知技术科过来勘查!”

江毅脱下外套,紧紧按住王阳的手腕伤口,试图止血。“坚持住!你还有机会说清楚十年前的事!”他对着王阳喊道,但对方只是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几分钟后,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小区的宁静,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卧室,快速为王阳包扎伤口,将他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江毅和赵磊没有跟去,而是留在现场,等待技术科的人过来勘查。

“看来他是知道我们找到他了,畏罪自杀。”赵磊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紧锁,“这下麻烦了,线索可能要断了。”

江毅没有说话,目光扫过卧室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一个铁盒,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正是十年前江峰和秦可洋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得灿烂,背景是市中心广场的露天音乐会舞台,与秦可清加密相册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你看这个。”江毅拿起铁盒,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着两枚缠枝莲纹耳钉,一枚刻着“峰”字,一枚刻着“洋”字,与秦可洋和秦可清身上的耳钉款式、工艺完全一致。铁盒底部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手写的字迹,潦草而扭曲:“十年恩怨,终该了结;血债血偿,天不容我。”

“这两枚耳钉……难道是当年江峰和秦可洋的定情信物,一直被王阳藏着?”赵磊凑过来,看着耳钉上的字迹,“他为什么要留着这些?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自杀?”

江毅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还在运行中,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文档,标题是“十年复仇录”。他快速浏览内容,文档里记录着王阳从十年前开始的心理变化——当年他与江峰是大学同学,一起创业,秦可洋是他暗恋多年的对象,可秦可洋却选择了江峰。后来他挪用公司资金,被秦可洋发现,秦可洋要向江峰揭发,他一时冲动,用麻绳勒死了秦可洋,伪造了江峰作案的假象,之后注销了锦记工作室,带着家人潜逃。

十年间,他一直活在恐惧和怨恨中,看着江峰因嫌疑人身败名裂、离奇失踪,看着秦可洋的家人悲痛欲绝,他的心理逐渐扭曲。半年前,他得知秦可清在调查当年的真相,担心自己的罪行暴露,便假意接近秦可清,试图误导她的调查方向。可秦可清越来越接近真相,甚至查到了锦记工作室的线索,王阳再也无法忍受,于是策划了谋杀,将秦可清勒死后抛尸游乐场,想用十年前的手法掩盖罪行。

文档的最后一段,写着这样一句话:“我以为烧掉一切就能赎罪,却没想到十年的愧疚如影随形。秦可洋的脸,秦可清的质问,日夜在我脑海里盘旋。既然逃不掉,那就用这种方式了结,只求地下两姐妹能安息。”

“原来如此……”赵磊看完文档,语气沉重,“他不仅杀了秦可洋,还杀了秦可清,动机竟然是暗恋未果和害怕罪行暴露。可他为什么要选择在游乐场抛尸,为什么要给两姐妹戴上那两枚耳钉?”

江毅指着文档里的一段描述:“他说,市中心广场和游乐场,是江峰和秦可洋当年经常去的地方,也是他看着两人相爱的地方。他把秦可洋的尸体藏在音乐会舞台后,把秦可清的尸体抛在旋转木马旁,是想让她们的死亡,成为对这段爱情的‘审判’。而那两枚耳钉,是他当年亲手为江峰和秦可洋定制的,他戴着它们杀人,是想让江峰永远背负嫌疑,让这段爱情沾满血腥。”

这时,技术科的警员赶到现场,开始对房间进行全面勘查。他们在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瓶强效镇静剂,与秦可清胃部检测出的药物成分一致;在衣柜的角落找到了一截细麻绳,绳子的纤维与秦可洋、秦可清颈部勒痕处提取的纤维完全匹配;水果刀上只有王阳的指纹,伤口的形态也与水果刀的刀刃吻合,确认是自杀所用。

“江队,赵队,”一名技术科警员拿着一个密封的证物袋走过来,“我们在床底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和一双运动鞋,衣物上有少量游乐场的土壤成分,还有几根红色真丝纤维,与秦可清连衣裙的材质一致。”

江毅接过证物袋,看着里面的衣物,心中五味杂陈。所有证据都指向王阳,他的自杀似乎坐实了两起命案的凶手身份,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文档里只提到了自己挪用资金、杀害秦可洋和秦可清,可江峰当年为什么会离奇失踪?文档里完全没有提到。”

赵磊也皱起眉头:“是啊,而且他说自己是‘血债血偿’,除了两姐妹的命,他还欠了谁的债?这里面会不会还有隐情?”

就在这时,江毅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江警官,病人王阳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他在最后清醒的时刻,只说了一句话——‘江峰没有死,他在等着复仇’。”

“江峰没有死?”江毅心头一震,“他还说了别的吗?”

“没有了,说完这句话他就陷入昏迷,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医院的工作人员说道。

江毅挂掉电话,脸色凝重地看着赵磊:“王阳说江峰没有死,还在等着复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江峰的失踪另有隐情?他和王阳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纠葛?”

赵磊也是一脸困惑:“如果江峰没有死,那他这十年里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揭发王阳的罪行?王阳口中的‘复仇’,又是指什么?”

技术科的勘查还在继续,他们在笔记本电脑的隐藏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些加密文件,林念恩正在远程破解。江毅走到卧室的窗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王阳的自杀看似了结了两起命案,却留下了更多的谜团——江峰的下落、王阳口中的复仇、十年前未被揭开的细节,都像是藏在迷雾中的礁石,等待着被发现。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陈队,王阳畏罪自杀,经抢救无效死亡。现场提取到了凶器、衣物、药物等关键证据,与两起命案吻合。但他临终前说,江峰没有死,还在等着复仇。另外,现场发现的文档和证据,虽然指向王阳是凶手,但关于江峰失踪的真相,还有很多疑点。”

电话那头的陈默沉默了片刻,语气严肃:“我知道了。你们留在现场,配合技术科完成勘查,把所有证据和文档带回队里。陆顾问和叶法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们汇合后再重新梳理案情。”

“明白。”江毅挂掉电话,目光再次落在卧室地板上的血迹上。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场跨越十年的恩怨情仇。王阳死了,线索似乎断了,但他留下的只言片语和那些未被破解的加密文件,又像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灯,暗示着这起案件背后,还有更深的隐情。

赵磊走到江毅身边,看着窗外的雨景:“看来这十年的沉冤,并没有那么容易了结。江峰到底在哪里?他和王阳之间,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毅摇了摇头,眼神却愈发坚定:“不管有多少秘密,我们都要查下去。秦可洋和秦可清不能白死,十年前的真相,还有江峰的下落,我们必须一一揭开。”

细雨中,技术科的警员还在忙碌地收集证据,每一个脚印、每一件物品、每一处血迹,都承载着十年的恩怨与痛苦。王阳的自杀,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这场围绕着血色连理枝的复仇火焰,似乎还未熄灭,反而在细雨的浇灌下,燃烧得更加猛烈。而江峰的神秘失踪、王阳临终前的遗言、未被破解的加密文件,都将成为接下来调查的关键,引领着他们走向更深的迷雾,也走向最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