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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气氛微妙,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清晨未散的亲昵。林南笙低头小口喝着粥,耳根泛着不易察觉的红。

陈向北却表现得异常自然,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他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如果需要……我认识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陪你聊聊。”

林南笙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摇头,语气带着点故作轻松的倔强:“不用。以前高中那会儿,也试过。忙起来,没时间胡思乱想,就好了。”

陈向北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坚持,只是郑重地点头:“好。我相信你。”他隔着桌子,伸手过去,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但记住,任何事,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

“嗯。”林南笙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轻轻点头。

看着林南笙喝剩一半的八珍茶,陈向北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分装好的八珍茶包,不由分说地塞进林南笙的行李里。“带去,每天记得泡来喝。”

林南笙看着那熟悉的茶包,小声嘟囔:“我都喝这个好久了,出去还要喝啊……”

“要喝。”陈向北瞥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只泡一点,喝两口就倒掉。这次我看着你装进行李的,别想偷懒。”

被当场抓包的林南笙扁起了小嘴,一脸不情愿。陈向北懒得理她这小表情,又拿出一个新买的加热保温杯,手脚利落地帮她装好,塞到她手里,“拿着,路上喝。”

就在他直起身的瞬间,林南笙一抬头,赫然看见一道鲜红的血迹,正从他鼻腔里缓缓流下。

“班、班长!你……你你……”林南笙脑子里“嗡”的一声,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徒劳地想去接住那滴落的血珠,顿时手忙脚乱。

陈向北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倒是比她淡定得多。他迅速抽了几张纸巾捂住鼻子,声音闷闷地安抚她:“别慌,小事,可能有点上火。”

可林南笙哪里听得进去。她只记得读书时听说的老方法——用冷水拍额头。她慌里慌张地让陈向北在沙发上坐好,自己跑去接了冷水,小心翼翼地用沾湿的指尖拍打他的额头和鼻梁。

接着,她又跪坐在他身边,拿过纸巾,笨拙又认真地撕下一小条,卷成适合塞进鼻孔的大小。她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碰触到他的皮肤,生怕弄疼他的鼻孔。

“头再仰起来一点……”她小声指挥着。

过程中,陈向北因为仰头动作稍猛,一滴血没被纸巾完全吸附,直直滴落,正好落在林南笙浅色的衣襟上,晕开一小团红。她却浑然未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还在渗血的鼻子上。

陈向北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专注,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或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担忧。不知怎的,他心里非但没有因为流鼻血而懊恼,反而泛起一丝隐秘的得意。

他甚至荒谬地想:就让这血流一会儿吧,好像也不错。

好不容易初步止住了血,林南笙还不放心,立刻拿出手机搜索“流鼻血后的正确处理方法”,然后一丝不苟地按照网上的教程,帮他冷敷、确认是否完全止血,嘴里还念念有词:“奇怪,天气也不算特别干燥啊,你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陈向北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无奈又觉得好笑,闷声给出了答案:“因为某人每天泡的八珍茶,都只喝一半。剩下半杯,全进了我的肚子。”

林南笙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睛缓缓睁大。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久以来,她因为嫌味道浓,每次只勉强喝掉半杯,壶里剩下的,陈向北竟然每次都默不作声地把她剩下的“精华”全喝了……他一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天天这么补,不上火流鼻血才怪!

一股混合着愧疚和好笑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脸颊微微发烫,小声问:“那……你是每天都流吗?”

“偶尔。”陈向北看着她那副又心虚又担心的样子,语气也放得更轻,“不用担心,真没事。”

危机解除,两人一时无话。林南笙还维持着半跪在他身前的姿势。陈向北怕她腿麻,大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把她提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林南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绷紧,大腿悬在半空,不敢真的放松坐下去。

陈向北被她这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可以自己坐椅子……”林南笙试图挣扎。

陈向北也不跟她争,只是手上力道未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果然,没支撑一会儿,林南笙那点核心力量就告罄,身体不受控制地慢慢下降,最后,实实在在地、整个人坐到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温香软玉在怀,陈向北得逞地低笑出声。

林南笙脸颊绯红,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乱动,只能僵硬地岔开话题,仰头去看他的鼻子,小声问:“还、还流吗?”

“不知道。”陈向北回答得理直气壮,目光却落在她近在咫尺的、泛着诱人光泽的唇瓣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你帮我看看?”

话音未落,他原本扶在她腰侧的手已经悄然上移,温热的掌心稳稳托住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的脸压向自己。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不同于清晨那个带着试探和安抚的吻,这个吻充满了明确的占有欲和压抑已久的渴望。他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探索、纠缠,气息滚烫而灼人。林南笙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所有关于流鼻血的担忧、关于坐姿的尴尬,全都消失不见。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炽热的唇舌,以及腰间那双将她牢牢禁锢、越收越紧的手臂。

她被动地承受着,身体深处却有一种陌生的情潮被悄然点燃。氧气变得稀薄,她本能地发出细微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这个细微的回应像是一道鼓励,陈向北吻得更深,更重,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陈向北才勉强松开她,额头却依旧亲昵地抵着她的,呼吸交融。林南笙完全缺氧的任由自己靠着。

“去了北方,”他开口,声音因情动而沙哑得不成样子,“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嗯。”林南笙眼神迷蒙,下意识地应着。

“那边天冷,我给你买的发热鞋垫和暖宝宝,必须用,别嫌麻烦。”

“嗯。”

“工作上有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有人欺负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神认真而深邃,“我在那边也有认识的同学和朋友,一个电话,他们就能过去帮你。”

“知道了。”她小声道。好想去北方也没有很害怕。

陈向北凝视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某种郑重的语气说:

“南笙,出去走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心。”

“如果,在外面看到好看的风景,吃到好吃的东西,遇到有趣的事,第一个想到的是要分享给我……”

他顿了顿,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低语,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她的心尖上:

“如果……你会想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告诉我。”

“林南笙,我想要的不只是合租关系,也不只是朋友。我想做的,是那个能名正言顺亲你、抱你,让你依靠,也让你……会想念的人。你明白吗?”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却是一番比直白告白更让她心跳加速的剖白。他给了她空间和时间,却也将自己最真实、最迫切的渴望,摊开在了她的面前。

林南笙的心跳如擂鼓,脸颊烫得惊人。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发烫的脸颊重新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像只寻求庇护的鸵鸟。但这一次,她没有逃避,手臂悄悄地、更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无声的动作,让陈向北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温柔至极的笑意。

他知道,他的笙笙,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