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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帝都,银杏金黄,枫叶如火。

就在这片浓郁的诗意秋色中,一场备受瞩目的音乐盛宴——“东方意象:斯语作品音乐会”,即将在国家大剧院隆重上演。

这场音乐会,以其核心曲目《卧虎藏龙》协奏组曲命名,早已未演先火。

不仅仅是因为“斯语(问徵)”这个名字如今如日中天,更因为这场音乐会所承载的期待——

它是斯语继中秋晚会后,再次系统性地向公众展示其音乐理念,尤其是他极力推动的“新交响”或“民族音乐现代化”探索成果的舞台。

国家大剧院音乐厅的门票,在开售瞬间便被抢购一空,黑市上的价格更是被炒到了惊人的数字。

无数乐迷、文化界人士、媒体记者,乃至许多因《将进酒》、《神雕侠侣》等作品而关注斯语的普通民众,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夜晚。

演出前三天,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内外,已然弥漫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氛。

最后一次联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舞台上,帝都爱乐乐团的乐手们各就各位,指挥家神情专注。

而在乐团前方,几位特邀的民乐大师格外引人注目——

来自草原的马头琴大师额尔敦,精通西南少数民族乐器的巴乌演奏家,以及笛子、箫、琵琶、古筝等传统乐器的顶尖好手。

他们与庞大的西洋管弦乐团并肩而坐,构成了一种奇特而又和谐的景象。

斯语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阴影里,顾磊陪在一旁。

他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舞台,耳朵捕捉着每一个音符的细节。

联排开始。

首先响起的是《春江花月夜》民族管弦乐版。

悠扬的旋律在指挥棒的引领下缓缓流淌,弦乐如波光粼粼的江水,琵琶和古筝勾勒出月夜下的花林芳甸,笛箫之声空灵辽远,将张若虚(斯语)诗中那静谧而浩渺的意境完美再现。

相比于中秋晚会上的片段,完整版的演绎更加细腻,层次更为丰富,尤其是中段那一段由琵琶独奏引领的华彩乐章。

如泣如诉,仿佛将月下思妇的愁绪具象化,听得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如痴如醉。

“停。”斯语忽然抬手。

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他。

斯语起身,走上舞台,来到琵琶演奏家面前,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

“李老师,这一段,‘江畔何人初见月’的思绪,可以再‘空’一些,指尖的力度收两分,音色追求一种朦胧的、追问般的质感,而非清晰的叙事。”

他又转向指挥:“进入再现部前,整个乐队的呼吸再拉长一点点,给足期待感,让‘皎皎空中孤月轮’那一句出来时,有种天地骤然开阔的感觉。”

指挥和演奏家们纷纷点头,迅速调整。

他们对斯语的精准要求早已习惯,甚至心怀感激,因为每一次调整,都意味着音乐表现力更上一层楼。

短暂的调整后,联排继续。

紧接着,便是今晚的重头戏——《卧虎藏龙》协奏组曲。

当马头琴那苍凉悠远的音色破空而出,与弦乐群低沉绵密的背景交织时,一种迥异于《春江花月夜》的、带着大漠孤烟、江湖夜雨气息的音响空间瞬间建立起来。

音乐时而紧张急促,如同夜斗中的刀光剑影(《Night Fight》选段),打击乐与弹拨乐器的紧密配合,营造出令人窒息的节奏感;

时而婉转低回,是《永恒的誓言》主题,那充满宿命感与压抑深情的旋律,在马头琴与提琴的对话中,将李慕白与俞秀莲之间无法言说的情感刻画得入木三分;

时而又空灵寂寥,笛箫独奏在极简的伴奏下,勾勒出江南水乡的氤氲雾气与人物内心的孤寂……

斯语闭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他在脑海中对比着地球原版与眼前这个由蓝星顶尖乐团演绎的版本。

得益于帝都爱乐乐团精湛的技艺和民乐大师们的出色发挥,这个版本的《卧虎藏龙》在保留原曲神韵的基础上,似乎更多了几分东方语境下的写意与磅礴。

“停。”斯语再次开口,“《沙漠奇想》那段,巴乌的音色可以再‘野’一点,带点燥热的风沙感。

唢呐进入的时候,不要犹豫,要的就是那种撕裂长空、睥睨一切的劲儿!”

额尔敦抚摸着马头琴的琴弓,咧嘴一笑,“斯语先生,您就瞧好吧!”

联排反复进行,斯语对细节的苛求达到了极致。

一个音色的微调,一个气口的延长,一个声部平衡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乐团和演奏家们虽然疲惫,却毫无怨言,反而愈发兴奋。

因为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在斯语的打磨下,这些音乐正在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和生命力。

最后,乐团排练了一首未曾公开的、作为音乐会压轴惊喜的新作——交响诗《封神·序》。

这是斯语从正在创作的《洪荒》构想中提炼出来的一段,以《封神演义》开篇的洪荒气象为背景,音乐混沌初开,充满了原始的力与美。

各种乐器音色交织碰撞,描绘出一幅神魔即将登场的壮丽画卷,其宏大的构思和绚丽的配器,让所有乐手都大呼过瘾。

联排结束,已是深夜。

斯语站在空旷的舞台上,环顾着这即将迎来无数观众的音乐圣殿。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板,效果已经非常惊人了。”顾磊难掩激动,“我相信,明晚的首演,一定会引起轰动。”

斯语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希望如此。音乐,不该只是殿堂里的摆设,更应是能叩问心灵、连接古今的回响。”

他离开大剧院,坐进车里。窗外,帝都的夜景流光溢彩。

这场音乐会,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这不仅仅是他个人音乐成就的一次集中展示,更是他践行“新交响”理念的关键一步。

他要向世界证明,东方的音乐语汇,完全可以与现代交响乐思维深度融合,创造出既属于这个时代、又根植于古老传统的、打动人心的伟大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