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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不祥嫡女归京,请诸位赴黄泉 > 第77章 谁是你夫人?王爷可别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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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谁是你夫人?王爷可别乱叫

就在那工匠与柳晴晚错身之际,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一股阴寒的凉意瞬间传来。

柳晴晚面色不变,指尖地捻了捻,她侧身靠近萧衡,“触之阴寒刺骨,非寻常劳作的体温。此人身上,有新丧之气。”

萧衡目光微凝,视线在那工匠粗粝的手掌上一扫而过。

附近的尸首除了陈老太爷,还能有谁?

萧衡眸光微沉,“总不能是这里的工匠闲来无事,去刨坑掘尸。”他侧首看向柳晴晚,“夫人怎么看?”

“不好说。”柳晴晚眼睫低垂,“那寒意未散,腥气犹存,或许是近日亲手处置过刚死之人,又或许是与此地渗水、异响之事本为一源。”

萧衡颔首,眼底一片了然。“若真如此,这墓中所藏之秘,恐怕比水渍与怪声更见不得光。”

他转向陈功曹,神色如常:“陈大人,今日天色已晚,光线不足,恐难细察。待明日辰时,我等再携器具前来,定能寻得症结所在。”

陈功曹正准备亲自引路将他们送出墓室。

这时,柳晴晚在那片渗水最严重的墙壁前驻足,伸出指尖,轻轻拂过冰凉湿润的石面。

她注意到,水渍渗出的轨迹并非完全垂直,而是微微向内下方的倾斜。

“陈大人,建造这墓室时,可曾动过西侧和北侧的山体?”

陈功曹愣了一下,回忆道:“确实动过。为了扩充墓室,依着山势往内凿深了些。风水先生也说,靠山更稳,福泽更厚。”

柳晴晚走到墓室西北角,那里有几块铺设的青石板微微翘起,边缘沾着新鲜的泥印。

陈功曹看着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这位瞧着温婉的齐夫人,竟也懂得堪舆定穴的学问。

柳晴晚察觉不对,这位齐夫人哪懂什么风水玄学,自己方才的观察太过专业,陈功曹这个老狐狸难保不会怀疑他们身份有异。

“大人谬赞了。不过是常日里听夫君谈论得多,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罢了,怎敢妄言懂得。”

萧衡会意,自然地向前半步,将她半护在身后,“内子胆小,平日连夜路都不敢独行。方才定是见这墓室阴森,心中惧怕,才胡乱学舌了几句。”

他目光扫过那些青石板,语气随意,“不过这石料铺得确实粗糙,改日我让工匠来重新修整便是。”

陈功曹见状,眼底的疑虑稍散,“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他整了整衣袖,神色稍霁:“实不相瞒,家父下葬的吉日就定在三个月后。二位初来北河城或许不知,我们这一带最重葬仪。虽不比其他地方急着在三七五七内下葬,但这三个月的筹备更是马虎不得。“

暮色渐沉,将墓室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森然。

“择吉日、选墓穴、定仪程,样样都要合规矩。“陈功曹继续说道,“若是这墓室迟迟不能完工,耽误了吉时,莫说陈家颜面扫地,便是这北河城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

柳晴晚垂眸不语。她先前在道观时,确实帮几位官员家眷操办过白事。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丧仪,从择吉日到定流程,一套章程走下来,没个把月确实难以周全。

如今陈家将下葬之期定在三月后,倒也不算拖沓。

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些翘起的石板,轻声道:“陈大人思虑周全。三月之期,既合礼数,也免了仓促。“

萧衡适时接话:“既然如此,今日便先到此为止。待明日天亮,再好生查看这渗水之处。“

陈功曹见二人如此通情达理,神色顿时轻松不少,连忙在前引路。

“不瞒二位,北河城对此事看得极重。”陈功曹边走边叹。

“寻常百姓家出殡,都须请足八位抬棺匠,一步一印,走满九九八十一步,方能安稳入土。似我们这般门第,若误了时辰,或仪程有失,便不止是颜面扫地,简直要成整个北河城的罪人了。”

“昨日城西张老爷家,就因摔了引魂幡耽误一刻钟,现在全家都跪在祠堂请罪。”

“咱们北河城祖辈传下的规矩。葬期不改,改期败家。”

柳晴晚闻言,神色不变,心中却已了然。

暮色四合时,一行人回到了陈家安排的别院。

才踏入院门,柳晴晚查看四周,她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向身侧的萧衡低语:“默青还没回来?”

刚一进北河城,萧衡借着整理行囊的间隙,对默青递了个眼色,此后默青便不见了。

“算来已有三日了。”柳晴晚轻声道,默青行事向来稳妥,若只是寻常打探,绝不会耗时如此之久。

“无碍,我派他去寻何氏了。”

柳晴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柳晴晚喃喃道:“何姨娘......”她还得去问问何姨娘,关于母亲的死,她或许知道一些内幕。

当初萧衡施计将人从流放的路上救了下来,一直被留在北河城,默青留在何姨娘身边,也能防止一些变故。

眼下他们俩的身份冒然出去,容易惹人怀疑。

萧衡便从袖中取出一封缄口的信笺,递向柳晴晚:“午后到的,京城来的信,是你姨母的手笔。”

柳晴晚微微一怔,接过信时指尖触及信封上熟悉的暗纹,若非紧要事,鲜少这般主动来信。

“姨母已经跟家里取得联系,现在正准备和宁王合离。”

萧衡接过信纸,“看来宁王妃已经知道宁王是害她眼瞎的罪魁祸首了?”

“宁王是你皇兄,皇嫂跑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柳晴晚夺过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茶盏。

萧衡顺势扣住她的手腕,“皇兄家事,哪有夫人要紧。”

柳晴晚被他圈在方寸之间,“少来,”她指尖抵在他胸前,“你分明是在想,宁王为何偏偏此时与北河城扯上关系。”

“知我者,夫人也。”萧衡低笑,“不过此刻我更想知道,夫人方才夺茶时,为何耳根都红了?”

“谁是你夫人?”柳晴晚立刻抬眸瞪他。

若不是为了混进北河城与陈家周旋,查清墓室蹊跷,她何须与这惯会得寸进尺的王爷假扮夫妻。

“哦?”萧衡扫过她的脸,“在下的不是,柳姑娘。”

柳晴晚正要开口,窗外忽然传来三声极轻的叩响。

“夫人,少爷,我们老爷说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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