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糖一起下来，还有另外一个穿玩偶服的人，两个人脱下衣服的时候，方糖看见那人，厚重的头套下面是个年轻小姑娘，脸白白净净的，长得斯斯文文的，戴着黑色圆框眼镜，汗水将头发全部都打湿了，黏在她的额头上。
小姑娘将头发拨了拨，拿上传单就走。
按照要求，他们这些人还要带横幅，就是挂在身上的红色条条。方糖拿了一个条条追了上去，“小姑娘，你忘记带这个了！”
“谢谢。”小姑娘腼腆笑了笑。
“没事。”方糖摆摆手，顺手的事情。
发传单这件事情，需要一点自来熟，凡是路过方糖的人，方糖都要凑上前去，问一句。
“开业酬宾，有优惠！”
有的人会拿着，然后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有的人皱着眉头，避之不及...
被拒绝的多了，难免会有点难受。
小姑娘脸皮薄，被拒绝几次，脸红成了嘎啦苹果。
中午她们两个穿玩偶服的人，提前半小时休息，小姑娘拿出一个便利店的三明治，在角落就将自己的电脑架了起来。
方糖无意偷窥，只是瞥眼看了一下，那cAd画的简直太熟悉了。
给排水专业有一门课，要根据排放量，设计污水厂的处理设施，一般是大四上学期的作业，只要设计出来，那就算成功，如果设计不出来，这门课就算挂了。
方糖道：“你哪个大学的？”
“吴城电子科技大学。”
“哎呦，学妹啊！”方糖笑了起来，果然如她所料，并且这个学妹还是一个大专业的。
“姐姐，你也是吴城电子科技大学的？”
“嗯，毕业好多年了。这么多年给排水的老师最后的作业，还是让你们设计污水厂。”方糖那个时候，对电脑是一窍不通，cAd更不用说，老电脑一打开cAd就各种问题，后来还是专门为了这门课，买了一个新的电脑。
真是对这个作业，印象深刻。
“这个作业，真的超级难，我都已经做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头绪。我们老师，下个星期五，老师要看我们的进度，我要是什么都没有，估计平时分会很难看。”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学姐，你叫什么啊？”
“方糖。”
“我叫凌无双。”凌无双乖巧地笑了起来。
“老师下个星期五看进度，你这个连个框架都不是，现在怎么还出来打工？”方糖有点疑惑，看小姑娘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经常出来打工的人，脸皮太薄了。
凌无双叹了一口气，“这不说来话长了？虽然我连个框架都没有弄好，可是也弄了一个多月了，就在上个星期，我电脑突然黑屏了。
差一点我好不容易做的这点东西，就要没了。后来是我班上同学，把我的电脑给修好的，还帮我清灰，删了很多东西。电脑才又正常用的。”
“大学城的修电脑，很贵？”方糖想起小钱说过，大学附近修电脑很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