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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薛昊就有些抓瞎了。

他毕竟只是个遵纪守法的普通龙国青年,关于黑帮的绝大多数印象都来自于香江的警匪片。

异国他乡,让他去哪找中间人。

景锐忍不住笑了。

身为大秦黑冰卫统领,他可不是个莽夫。

他当年也曾出生入死,在楚、赵等国执行过暗杀、谍报工作。

时代虽然不同,但人性却没变。

景锐在薛昊耳边低语:“薛先生,这儿有没有赌档,青楼之类场所,那些地方鱼龙混杂,不难找到帮闲。可以从这些人口中打探消息。”

对啊!薛昊眼睛一亮。

不愧是大秦精锐,就是强。

“景大哥,就这么办,一切交给你了。”

景锐点点头,说道:“这时候青楼还没营业,去找赌档吧,跟我来。”

他经验丰富,专找那些侧巷,哪里鬼鬼祟祟的人多就往哪里走。

薛昊不懂这些门道,反正跟着走就行。

三拐两拐,两人来到一个挂着剧院招牌的房子面前。

这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门口还站着三个吊儿郎当的黄毛。

景锐停下来观察了一两分钟,对薛昊道:“八九不离十,这是一家黑赌档。”

他转头对薛昊递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把现金包给我,从现在起,你扮我跟班,少说话,跟着我就行。对了,龙国人什么姓氏的人最多?”

“姓王或者姓张的吧。”

薛昊一边回答,一边掏出鼓鼓的现金包递过去。

然后,他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亦步亦趋跟在景锐身后。

两人大摇大摆往剧院门口走,守门的三个黄毛立刻横了过来,手往身前一拦,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们,显然是觉得两人眼生。

景锐面不改色,抬手亮出半露在口袋里的现金包,指节轻轻敲了敲,沉声道:“老王介绍的。”

他一点都不担心穿帮,反正无论如何,这些人都一定会认识某个“老王”。

三个黄毛果然愣了神,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反应过来——“老王”这个名字太常见,他们一时想不起具体是哪个“老王”。

又被景锐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镇住,再瞥见那鼓囊囊的现金包,以为是来赌钱的贵客,阻拦的动作就慢了半拍。

就是这半拍的功夫,景锐已经侧身挤了过去,胳膊肘轻轻一撞就推开了挡路的黄毛,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

当两人被拦住的时候,薛昊紧张得心都揪起来了。

可怜他一个四好青年,连派出所的门都没进过,现在居然要混黑赌档。

幸好,景锐居然蒙混过关了。

他赶紧跟上,路过黄毛身边时,还刻意低着头,模仿跟班的模样。

刚迈过门槛,一股混杂着烟草焦味、汗味和劣质香水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所谓“剧院”不过是幌子,内里压根没有舞台,只摆着七八张台子,桌旁围满了赌客。

有人攥着筹码嘶吼,有人输得捶胸顿足,骰子滚落的清脆声、纸币摩擦的窸窣声搅成一团,烟雾缭绕得几乎看不清远处的墙面。

两人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景锐观察了一会,很快弄明白了各种规则,拿着钱开始赌了起来。

所谓十赌九诈,他也不是来赢钱的。

很快,就输掉了十万铢,外加四五千美元。

但他面不改色,一副“老子不缺钱”的样子。

如他所料,这样一个冤大头,很快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凑了过来。

“大哥,绝对是长龙,这一把听我的,押闲......”他开始充当起来狗头军师。

就你了,小子!

景锐心中一动,开始动用起他超出常人的敏锐感官,外加细致入微的察言观色能力。

接下来,他输少赢多,在年轻人的“帮助”下,居然把输掉的钱赢了回来,还额外赢了几万铢。

“你小子不错啊!走,出去给你吃红。”

景锐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拥着他往外走。

薛昊暗自佩服,乖乖地跟了出去。

景锐的手掌落在年轻人肩头时,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

年轻人还沉浸在“帮大佬赢钱、马上能拿分红”的狂喜里,脚步都没来得及调整,就被一股沉稳的力量推着往外走。

那力道看着不重,却像被铁钳夹住似的,他想放慢脚步都做不到,只能踉踉跄跄跟着,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压根没反应过来这“大佬”的动作竟快得离谱。

刚踏出赌档门槛,年轻人正要开口讨喜,景锐已经从现金包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票子,“啪”地拍进他手心。

他低头一看,1000铢的票子起码有三四十张,抵得上他平时大半个月的收入。

大哥大气!”年轻人死死攥着钞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就是他分神的功夫,景锐脚下又加了几分,推着他往唐人街外走去。

年轻人只觉得耳边风声掠过,刚才还嘈杂的赌档喧嚣、街边叫卖声,眨眼间就淡了下去。

他想问问要去哪,可景锐的气场太过慑人,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冷硬,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攥着钱,被动地跟着快步前行。

薛昊跟在后面,只觉得景锐的身影像道黑色旋风,步伐又快又稳,年轻人在他手里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全程没反抗的余地。

他心里愈发佩服——不愧是能在六国腹地搞暗杀谍报的黑冰卫统领,这身手和气场,电影里的007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转了两个僻静的拐角,唐人街的烟火气彻底消失在身后。

前方出现一道河湾,湄南河的水流在这里放缓,

这里四下无人,岸边只有几棵歪歪扭扭的棕榈树。

景锐猛地停下脚步,年轻人惯性地往前冲了半步,才踉跄着站稳。

他抬头看清周遭的环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攥着钞票的手指开始发紧,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安:“大、大哥,咱咋到这儿来了?”

景锐一声不吭,侧身往棕榈树旁一站,挡住了年轻人唯一的退路。

他看着薛昊,意思很明显:

我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