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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唐有一帮古惑仔 > 第268章 铁腕玄成犁北疆 血雨腥风正纲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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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铁腕玄成犁北疆 血雨腥风正纲纪

朔州刺史府,如今已挂上了“北疆新政推行总制司”的牌匾。大堂之内,气氛肃杀,与门外初显繁荣的街市形成鲜明对比。

魏征端坐主位,面沉如水。下首左侧,坐着太子李承乾、房遗直、魏叔玉、杜构等一众年轻面孔,他们面前堆放着厚厚的田亩册簿和户籍黄册,神色紧张又带着一丝新奇。右侧,则肃立着秦战和尉迟恭,二人一个沉默如铁,一个威猛如虎,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堂下,跪着几名朔州本地的胥吏和一名穿着绸缎、面色惶恐的乡绅。

“王户曹!”魏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拿起一份刚核验完毕的田册,“解释一下! 这城南李家庄三百七十亩上等水浇地,在册为何仅记一百亩?剩余二百七十亩,入了谁的私囊?还有这隐户三十七丁,又是怎么回事?”

那王户曹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魏…魏公明鉴…这…这或许是历年战乱,册簿遗失…”

“放屁!” 尉迟恭猛地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整个大堂嗡嗡作响,“战乱丢了地?你当俺老黑是傻子不成?! 我看是你这贼厮,勾结豪强,贪赃枉法!”

那乡绅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魏公饶命!尉迟将军饶命!小人…小人是受了王户曹的暗示…每年…每年都有孝敬…”

魏征根本不看那乡绅,目光如刀,死死盯住王户曹:“是你自己招,还是本官请你去百骑司的刑房里招?”

王户曹面如死灰,瘫倒在地,语无伦次地开始交代。

李承乾等少年看得手心冒汗,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直接、酷烈的审问场面。

魏征听完,面无表情,直接挥笔在一份公文上写下判词,扔给秦战:“秦将军! 依《贞观律》,官吏贪墨、勾结豪强、隐田匿户者,何罪?”

秦战上前一步,声音冷硬如铁:“斩立决!家产抄没!”

“好!”魏征点头,“将此獠,并这助纣为虐的劣绅,拖出去! 于刺史府门外,明正典刑! 其家产,悉数充公,用于补偿李家庄受害农户,及充作新政!”

“是!”秦战一挥手,两名如狼似虎的红棍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哭喊求饶的两人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是百姓们震天的惊呼和…隐隐的欢呼声!

堂内,李承乾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房遗直甚至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魏征目光扫过他们,冷冷道:“这就怕了? 这便是你们在诗书中学不到的真实世道! 贪官蠹役,土豪劣绅,便是这般吸食民脂民膏! 对付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唯有钢刀,最是直白!”

他拿起另一份卷宗:“下一处!城北赵家堡!”

类似的情景,在朔州乃至整个北疆各州县,不断上演。

魏征手持李世民和秦哲赋予的尚方宝剑,以铁血无情的手段,雷厉风行地推行“摊丁入亩”。秦战率领的红棍和尉迟恭麾下的骑兵,成为了他扫清障碍最锋利的屠刀。

他们每到一处,首先核对鱼鳞册与实地田亩,清查隐匿户口。但凡发现官吏豪强勾结,隐田匿户,绝不姑息!

轻者,夺田罚银,枷号示众。

重者,直接锁拿,公审后当场处决!家产抄没!

一时间,北疆官场与地方豪强,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不知有多少昔日作威作福的胥吏豪绅,被拖到菜市口,当众砍下了脑袋!抄没的家产、粮食、布匹堆积如山!

与此同时,百骑司的探子,如同幽灵般,悄然渗透到北疆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目标更加明确——贪官!

一名县令,因克扣朝廷下发的赈灾粮种,转手高价卖给豪绅,被百骑司查实。李君羡亲自带队,深夜闯入县衙,将其直接从床上拖走,家产查封。次日午时,于县衙门口,当着一众属官和百姓的面,一刀砍了! 公告罗列其罪状,触目惊心!

一名州府仓曹参军,虚报工程,贪墨筑城款项,与商人勾结,以次充好。百骑司拿到铁证,尉迟恭带兵包围其府邸,将其与涉案商人一并拿下,就地正法! 首级悬挂城门三日!

血雨腥风!真正的血雨腥风!

魏征和百骑司,用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疯狂地清洗着北疆基层的腐败与积弊!

起初,百姓们是震惊和恐惧的。但很快,当他们看到被抄没的粮食、布匹、银钱,真的被折算成良种、农具,分发到他们手中;当他们看到被豪强霸占的土地,真的被重新丈量,登记造册,分给了他们耕种;当他们看到那些昔日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真的掉了脑袋…

民心,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凝聚和沸腾!

“青天大老爷!魏青天!秦王殿下千岁!”

“朝廷终于来给我们做主了!”

“杀得好!这些天杀的狗官!”

无数百姓,扶老携幼,冲到州府县衙门口,哭喊着跪倒在地,有的状告冤情,有的则纯粹是来磕头谢恩!场面一度失控。

这一天,李承乾、房遗直、魏叔玉、杜构四人,奉命跟随一队吏员和秦战的护卫,下乡到朔州城外的张家村,实地核查土地分配情况,并听取民情。

他们刚到村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全村男女老少,上百口人,黑压压地跪在村口的打谷场上,哭声震天!一位须发皆白的老族长,被两个年轻人搀扶着,老泪纵横,手里高举着一份沾满血泪的状纸!

“太子殿下!各位小公子! 你们是京城来的贵人,要为我们张家村一百三十七口冤魂做主啊!”老族长声音嘶哑,泣不成声。

李承乾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手足无措。房遗直等人也面色发白。

秦战面色冷峻,上前接过状纸,扫了一眼,沉声道:“老丈,慢慢说,怎么回事?”

老族长哭诉道:“五年前…梁师都部将看中了我们村的良田,强行圈占,说是要建什么别院!村人不从,他们…他们就纵马踏青苗,放火烧房屋! 我儿上前理论,被他们…活活打死! 村里人反抗,他们竟调来兵士,见人就杀,见房就烧! 整整…整整一百三十七口人啊!尸首都扔进了山沟里!…可怜我那刚满月的孙儿…呜呜呜…”

老人哭得几乎晕厥过去,身后的村民也纷纷哭喊起来,诉说着家人的惨状。

“那…那后来呢?官府不管吗?”李承乾颤声问道,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惨剧。

“官府?”老族长惨笑一声,“当时的朔州刺史,就是那梁师都的狗腿子!他…他反而说我们聚众谋反,死有余辜! 还将我们幸存的人赶出了家园,田地都被他们霸占了去!…直到…直到天兵来了,赶走了梁贼…”

李承乾和房遗直等人听得浑身冰凉,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们从未想过,在诗书礼乐之外,人间竟有如此惨绝人寰的暴行!而官府,竟如此黑暗!

“那…那恶将和狗官呢?”魏叔玉红着眼睛问道。

秦战的声音冰冷如铁,替老族长回答了:“据查,那部将,已于破城时,被侯君集将军阵斩。 那前任刺史…三日前,已被魏公查明罪证,与一众党羽,绑赴朔州西市,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其家产,尽数抄没。今日分发给你们的新粮种和补偿银两,便有部分来自其赃款。”

村民们闻言,再次爆发出震天的哭嚎,但这一次,是大仇得报的痛哭!

“青天有眼!魏青天!秦王殿下万岁!”村民们疯狂地磕着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李承乾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那些因冤屈得雪而激动得近乎疯狂的百姓,看着他们额头上的鲜血和眼中的泪水…再想起这几日看到的,魏征、秦战、百骑司那毫不留情的铁血手段…

他原本心中对那血腥镇压的一丝不适和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与沉重!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房遗直、魏叔玉、杜构。他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愤怒,以及…一种名为“责任”的东西,正在疯狂滋生!

房遗直喃喃自语,声音发颤:“…原来…律法…钢刀… 有时候…真的…是…唯一的道理…”

魏叔玉重重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咬牙道:“杀得好! 此等禽兽不如之辈,不杀,天理难容!”

杜构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我回去就给父亲写信!这北疆,我来对了! 我要留下来!跟着魏公,把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全部清理干净!”

李承乾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上前,用力扶起了那位泣不成声的老族长。他看着老人浑浊双眼中的感激与希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肩上那“太子”二字,究竟有多么沉重的份量。

这一刻,这些来自长安的顶级二代们,在朔州乡村的打谷场上,在百姓的血泪哭诉中,完成了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他们终于明白了,魏征和秦王的铁血,并非残忍,而是对这个不公世道最直接、最有效的回答**!

北疆的天,正在被血与火强行洗涤,焕发出新的光芒。 而新一代的大唐支柱,也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悄然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