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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靠谋略虐渣成神 > 第104章 探子回禀之疑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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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探子回禀之疑云密布

灰蛾飞走的瞬间,许羽柒便收回了目光。

她没有让马车继续前行,而是命罗景驰原地停驻在窄巷深处。车帘垂落,隔开内外,她靠在厢壁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发髻中的银针,一言不发。方才那蛾子扑翅而去的方向——东南,正是正派联盟议事堂所在的方位。

“你去。”她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盯住议事堂后门。若有探子入内通报,记清他的步态、衣饰、耳后是否有标记。”

罗景驰点头,掀帘而出,身影如墨滴入夜色,无声无息地掠上屋脊。

许羽柒闭目调息,看似静养,实则脑中推演不断。苏云曦今晚的反应太过迅速,甚至在她尚未亮出底牌时就已下令转移密室物件。更蹊跷的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西面来客”,竟真让她调动了全部暗哨戒严。这不像只是防备,倒像是……早有准备。

若有人提前知晓她的布局呢?

她睁开眼,眸光微冷。三日前她命绯影卫放出假路线图,本意是引动正派对媚香楼生疑,再借执法长老之手施压,逼苏云曦自乱阵脚。可若这张图还没传到苏云曦手中,就已经被人截下、篡改、再以“忠臣报信”的姿态送入正派高层——那说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借她的棋局,布自己的杀局。

她等了两个时辰。

子时刚过,罗景驰悄然归来,轻叩车窗三下。许羽柒掀开一角帘布,他蹲在车旁,嘴唇微动,未出声,只用唇语缓缓传递信息:

“探子现身,灰袍左耳缺角,与你说的一致。但他右耳后……有一颗黑痣。”

许羽柒瞳孔一缩。

黑痣。

三日前被斩杀于南陵码头的媚香楼底层信使,尸体由绯影卫亲手焚毁。那人身份低微,仅负责传递日常药单,但为防假冒,苏云曦在其右耳后点痣为记,墨入皮肉,永不褪色。此事除她心腹外无人知晓。

如今,一个“来自媚香楼地窖盗图”的探子,身上竟带着死人的标记。

“他进去了?”她问。

罗景驰点头:“守卫验了通行令,放行。”

“那就让他进去。”许羽柒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要看看,这场戏,到底是谁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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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内烛火通明。

五位执法长老围坐案前,神色凝重。那灰袍探子跪伏在地,双手捧着一张残破羊皮卷,声音颤抖:“属……属下冒死从媚香楼地窖取出此图,原藏于第三层铁匣之中,外裹油布,以防潮湿……”

他将图摊开,呈于主案之上。

图上所绘,确是运输路线,但比许羽柒当初伪造的那一版更加详尽——不仅标注了每月初七运送“醉魂膏”的时间,还额外添了三条隐秘通道,直通魔教旧址“断崖谷”。图末赫然盖着一枚暗红印鉴,形似缠蛇,正是三十年前已被剿灭的“血影宗”徽记。

“这……这是铁证!”坐在左侧的白须长老猛地站起,“媚香楼竟敢勾结魔教余孽,私运禁药,图谋不轨!”

“且慢。”右侧一名中年长老皱眉,“此图来源不明,献图之人更是突然出现,连我们安插在媚香楼的线人都未曾听闻其名。若为反间计,岂非正中下怀?”

“可这印章做不得假!”白须长老怒道,“血影宗独有的蛇纹印泥,早已失传,唯有旧档可辨!况且此人能说出地窖三层铁匣,必是亲历者!”

灰袍探子伏地不起,肩头微微抖动:“小人原是厨房杂役,因撞见楼主深夜焚毁账册,被逼服下毒药,沦为药奴……侥幸逃出,一路躲藏,不敢走官道,专挑山野小径……只为将真相公之于众。”

他说得情真意切,几近哽咽。

中年长老仍持疑:“那你为何现在才来?此前半月,执法殿三次巡查南陵,皆无斩获。”

“因为……因为九转幻梦散的炼制周期刚满。”探子低声,“今夜子时,他们才将最后一坛药浆封坛入库。我趁守卫换岗,割断绳索,翻墙而出……这一路,踩碎了多少枯枝,摔了多少跤……”

他抬起脸,眼中含泪,额角一道新鲜擦伤渗着血丝。

堂内一时寂静。

白须长老动容:“此人九死一生,带回如此重证,若再不信,岂不让忠义之士寒心?”

其余长老面面相觑,终于有人点头:“查。立刻调人手,彻查媚香楼与断崖谷之间的所有路径,封锁南陵至青石渡的要道,若有接头者,当场拿下!”

“三日后围剿令不变。”主座长老沉声,“但此次行动,加一条——若发现魔教踪迹,格杀勿论。”

命令下达,探子被带下去安置。

堂内烛火摇曳,众人陆续起身。

无人注意到,屋顶瓦片之间,一道黑影静静伏卧片刻,随即翻身滑落,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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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许羽柒已立于城东一处废弃箭楼顶层。

月光斜照,映出她半边冷峻侧脸。她手中捏着一张新拓下的纸片——正是方才罗景驰从议事堂外墙上揭下的通行令残角。上面写着“南陵急报”四字,笔迹流畅,却在“陵”字末笔处有一道细微顿挫,像是执笔者手腕无力所致。

她眯起眼。

这种顿挫,她在三日前看过一次——当时苏云曦亲自写下一纸密令,交给心腹送往北境,也是在这个位置,轻轻一顿。

“不是抄写的。”她低语,“是她亲笔。”

罗景驰站在她身后,气息平稳:“属下确认,那探子右耳后的痣,边缘呈锯齿状,是人为点墨而成,但手法极老练,若非近距离观察,难以分辨。”

“苏云曦在赌。”许羽柒将纸片揉成一团,扔进角落积灰的陶罐,“她知道正派已经起疑,干脆自己造个‘忠臣’出来,把媚香楼塑造成魔教爪牙,既洗清私运禁药之嫌,又能借正派之手铲除异己——说不定,连姜堰晨那边,她都打算一并嫁祸。”

她缓步走到栏边,望向远处灯火稀疏的南城。

“但她忘了。”她轻笑一声,“我才是那个,最不想让正派插手的人。”

罗景驰抬眼:“楼主打算如何应对?”

“不应对。”她转身,目光锐利,“让他们查。让他们围。让他们打。只要战火一起,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媚香楼和魔教的‘勾结’,谁还会注意,真正的九转幻梦散,到底去了哪里?”

她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在指间缓缓旋转。

“你再去一趟南陵码头,找那家卖腊味的铺子。前日我去时,掌柜的右手小指少了一截——那是三年前替苏云曦送药被咬伤的旧部。问他最近有没有收到‘蛾’字货单,若有,记下交接时间和地点。”

罗景驰应声欲退。

“等等。”她忽然叫住他,“明日午时前,我要看到一份新的清单。”

“什么清单?”

“写明媚香楼与威虎门秘密交易的清单。”她唇角微扬,“笔迹仿执法殿老文书,纸用南陵竹麻,火漆印……就用姜堰晨书房常盖的那一枚。”

罗景驰眼神微动:“您要反栽?”

“不是栽。”她摇头,“是还礼。她想借刀杀人,那我就送她一把更锋利的刀——让她亲手,砍向自己最信任的人。”

风穿楼而过,吹动她披风一角。

她站在高处,俯视整座城池,像一只蛰伏已久的猎手,终于看清了猎物身后的陷阱。

“去吧。”她淡淡道,“让这场火,烧得再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