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写字楼的顶层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晚霞把玻璃染成了橘红色。苏清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随手将桌上的文件推到一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烦躁得比被马大师缠着想拍素材还闹心。
她掌管的文化公司最近邪门得很，刚谈好的三个项目接连黄了，合作方临时变卦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离谱，要么说负责人突然辞职，要么说预算被砍，最扯的一个居然说合同打印错了字要重新谈。
公司的老员工都私下嘀咕，说是不是新搬的办公室风水不好，比刘笑说的乱鞋堆招霉运还邪乎。苏清涵本来不信这些，可连着半个月诸事不顺，连自己的车都三天两头爆胎，她心里也难免犯嘀咕，比喝了没加糖的苦奶茶还憋屈。
助理敲门进来，递上一杯热咖啡：“苏总，合作方那边还是联系不上，要不咱也找个风水先生看看？我妈说城西有个大师挺灵，比网上那些靠谱。”
苏清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算了吧，上次找的那个，张口就让买八万八的镇宅符，比抢钱还狠，纯属骗子。”
她挥挥手让助理出去，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刷着短视频，想找点乐子缓解下压力，比马大师剪搞笑花絮还想放松。
短视频平台的算法像长了眼睛，刷着刷着，一个带着暖黄彩灯的直播间突然弹了出来。封面是个抱着罗盘的年轻男人，标题写得格外扎眼——《接地气神棍！方言唠算卦糗事》。
“神棍？”苏清涵嗤笑一声，本想划走，可指尖一顿，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她倒要看看，这年头的骗子都玩什么新花样，比她见过的那些装神弄鬼的还能忽悠不。
直播间里正热闹，刘笑刚讲到自己小时候偷鸡被追的糗事，刘家村方言说得绘声绘色：“我抱着鸡跑的时候，那大公鸡扑腾得比马大师拍素材的相机还晃，结果没跑两步就摔了个狗啃泥，脸上的泥能搓成球！”
他边说边比划，姿势滑稽得很，身后的彩灯忽闪忽闪，映得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生动。
苏清涵原本紧绷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见过的所谓“大师”，不是穿道袍装高深，就是拿罗盘故弄玄虚，像这样对着镜头讲自己糗事的，还是头一个，比她公司年会的相声还逗。
她往下翻了翻弹幕，满屏都是笑声，还有粉丝在刷之前的“脱鞋聚财”“屋顶漏雨”的梗。苏清涵好奇地搜了下相关视频，看到刘笑帮粉丝指出租房漏雨的片段，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哪是算卦，分明是靠眼睛观察，比那些只会瞎扯的骗子实在多了，至少没忽悠人买天价物件，比她遇到的那个八万八镇宅符大师靠谱百倍。
此时直播间里，刘笑正被粉丝追问“公司风水怎么调”。马大师举着相机凑过来，抢着说：“公司风水简单，摆个招财树就行，比刘大师的罗盘还管用！”
刘笑一脚踩在他鞋上，对着镜头说：“别听他瞎扯！公司风水先看人心齐不齐，再看办公区乱不乱，比摆十棵招财树还重要！”
他接着讲：“办公桌堆得比马大师的素材库还乱，文件找不着，效率能高？团队天天吵架，项目能顺？这些跟风水没关系，就是没理顺！”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苏清涵心里。她公司最近确实这样，新搬办公室后，工位调整得乱七八糟，文件堆积如山，部门之间还总因为沟通问题闹矛盾。之前她只觉得是运气差，现在听刘笑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比那些玄乎的风水理论实在多了。
她想起公司新办公室的会议室，窗户正对着对面楼的尖角，自从搬过去，每次开会都谈崩项目。她忍不住在弹幕里发了句：“公司会议室对尖角，总谈崩合作咋整？”
发完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有点荒唐，居然真的向一个直播间的“神棍”问问题，比王大壮信糖糕能聚财还离谱。
没想到刘笑很快就看到了这条弹幕，他对着镜头说：“这位家人问得好！会议室对尖角，看着就闹心，开会时容易上火吵起来，合作自然谈不拢！”
“不用买啥镇宅的，你在窗户上贴层磨砂膜，再摆两盆绿萝挡一挡，看着顺眼了，心情顺了，谈事也顺畅，比花几万块请人看靠谱，比马大师买假花瓶还省钱！”
苏清涵愣住了，这个办法简单又低成本，居然和她之前找的大师说的完全不同。那个大师让她买个纯金的八卦镜挂在窗边，报价五万，比她的咖啡还贵好几倍。
她看着直播间里刘笑还在讲着实在话，偶尔怼怼旁边捣乱的马大师，粉丝们的互动热闹又暖心，心里的想法渐渐变了——这个刘笑，好像真不是骗子。
此时直播间里，林倩倩举着平板喊：“师父，粉丝又涨了，好多人说要学公司风水技巧！”
刘笑笑着摆手：“想学就关注，下次专门唠职场风水，不搞虚的，全是能上手的小办法，比你请大师靠谱，比马大师剪视频还实在！”
苏清涵盯着屏幕上的“关注”按钮，犹豫了两秒，指尖轻轻一点。她看着直播间里不断跳动的粉丝数，心里有了个念头。
公司现在的麻烦层出不穷，常规办法都试过了，不如试试刘笑的法子，实在不行，下次连麦问问他也行。先关注着，看看他后续讲的技巧到底管用不，比盲目找大师靠谱多了。
她刚关注完，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语气焦急：“苏总，合作方那边又出问题了，说我们提交的方案里有个数据错了，要推迟签约！”
苏清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知道了，让数据部再核对一遍，明天我亲自过去谈。”
挂了电话，她又点开刘笑的直播间，看到刘笑正在讲如何调解同事矛盾，说得头头是道，比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还通透。
她随手给直播间刷了个小礼物，弹幕弹出提示时，刘笑对着镜头说了句谢谢，还调侃道：“谢谢这位家人的礼物！看来是职场人，下次专门给你唠唠谈合作的小技巧，比算卦还管用！”
苏清涵的嘴角弯得更厉害了，她关掉直播，起身走到窗边。晚霞已经褪去，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她心里的阴霾好像也散了不少。
她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明天去办公室，把会议室的窗户贴层磨砂膜，再买两盆绿萝放窗边。”
发完消息，她又点开刘笑的直播间主页，翻看着之前的直播回放，越看越觉得这个讲方言的“大师”有意思。他不像骗子，更像个懂生活、接地气的朋友，说的话都戳在点子上。
与此同时，新工作室里，刘笑刚下播，林倩倩举着平板说：“师父，今天有个叫‘清涵’的粉丝刷了礼物，还一直发职场相关的问题，看着像个老板。”
刘笑凑过去看了眼：“老板啊？那下次讲职场风水时多准备点干货，比讲乡村趣事还用心点，帮人家解决问题才是正经事。”
马大师举着相机说：“说不定是个富婆！下次连麦时我多拍点素材，剪个‘大师帮老板解难题’的视频，涨粉比火箭还快！”
刘笑一巴掌拍开他的相机：“别总想着涨粉，实在做事比啥都强，比你买假花瓶还重要！”
苏清涵躺在床上，翻看着刘笑的直播回放，不知不觉就笑出了声。她觉得，这个直播间就像一剂良药，能缓解她的焦虑。她暗暗决定，要是下次公司再出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勇敢连麦问问刘笑。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苏清涵的手机屏幕上。她关掉视频，心里踏实了不少。也许这个接地气的“大师”，真能帮她解决公司的麻烦，比那些装神弄鬼的靠谱多了。
她期待着刘笑下次的职场风水直播，也期待着这个有点有趣的“大师”，能给她的公司带来点转机，比她算的任何预算都让人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