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望着他笑着说:“想把量子技术往深空探测上靠,让我们的设备走得再远些。不过得先歇阵子,团队里的人也该休息一下,我也该好好陪陪家里的‘小祖宗们’了,他们满周岁生日我都没在家,现在孩子都一岁零两个月了,再不回家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白梦瑶给四个孩子自小服过她炼制的健体丸,还有签到得来的启智丹,孩子身体好还聪明。就连哥哥家的两个孩子,后来也沾光吃了健体丸,身子骨比同龄孩子结实不少。启智丹得来金贵,只有她生孩子时才可能签到得到,数量还是有几个孩子签到得几颗,她便没舍得给侄子侄女。只悄悄给他们喝牛奶时候吃了健体丸,这样能让他们身体强健少生病。
日子一晃,孩子们都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可刚坐了半个月教室,四个小家伙就闹着要跳级,仰着小脸跟白梦瑶抱怨:“妈妈,上课学的我们都懂,天天坐着像陪读!” 白梦瑶没立刻应下,只把难题抛回去:“想跳级就得自己跟校长说,考得过才算数。”
谁料几个孩子真揣着课本去找了校长,一场摸底考下来,直接跳过二三四五年级,稳稳坐进了六年级的课堂。
第一天去六年级上课,四个六岁半的小不点挤在教室第一排,脑袋凑在一起像群圆滚滚的小团子。可一上文化课,他们答起题来比十一、二岁的学长还快。
到了体育课,跑跳投样样拔尖,把班上的同学都比得蔫了气。谁也想不通,六岁半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厉害,连体育老师都忍不住嘀咕:“这哪是来上学,是来当‘小老师’的吧?”
时光在科研与带娃的忙碌里溜得飞快,白梦瑶的签到依旧准时。交换系统也还保持着 “盘点十天、交换一天” 的老规矩,有项目时多数是灵溪她们进行交换,平时小舞还会在苏喆衍上班的时候上门做家教。
白梦瑶两口子下班回到家也会教孩子,给孩子们讲故事。周末,哥哥嫂嫂也会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一块玩,他们也一样会教孩子们一些其他的他们擅长的东西。
因为孩子长大了,家里就三个卧室,保姆就没有再请。平时孩子都在学校吃午饭,所以妈妈就只要做早餐和晚餐就可以。家里的卫生白梦瑶一个清洁术就搞定了,食材都是空间里的,明面上是灵溪送过来的,只要白梦瑶在家都是她悄悄拿出来放冰箱里。
这天傍晚,母亲和孩子们吃完晚饭刚出门去散步,门口就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响。苏喆衍风尘仆仆地站在玄关,迷彩服袖口还沾着些泥土,眼下带着明显的疲惫。
“可算回来了!快先去洗澡,一身汗味。” 白梦瑶迎上去接过行李箱,顺手帮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苏喆衍笑着应了声,转身往浴室走。
白梦瑶则借口 “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菜”,闪身进了空间,从抽屉里拿出小范先前做好的菜,她随便拿了四菜一汤,拿出还是热的,热气裹着香味瞬间漫出来,她快速端到餐厅桌上,刚摆好碗筷,苏喆衍就洗完了 “战斗澡” 出来。
大概是真饿狠了,苏喆衍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辣椒炒鸡丁、红烧牛肉、炒时蔬连着汤,一口气吃了三分之二,撑得靠在椅背上才停下,摸了摸肚子笑:“好久没吃这么香的饭了!这两个月在大山里,物资全靠外面送,不能开火,送什么吃什么,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我还好,那些年纪大的科学家可遭罪了。对了,你给我带的胃药,我全分给他们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梦瑶正收拾着碗碟,闻言抬头笑:“怪什么?他们都是国家的宝贝,谁病倒都是损失。我这儿还有两瓶,要是他们胃还没好,你再拿去。这药没副作用,吃多了顶多饭量大点,不碍事。”
“谢谢媳妇!” 苏喆衍眼睛一亮,又琢磨着补充,“我分一瓶给他们就行,咱们留一瓶,万一爸妈需要呢?”
“你定就好,药我等会儿放床头柜上。” 白梦瑶应着,把剩菜悄悄收进空间刚好喂里面的动物。又仔细洗了碗筷,给房间施了一个清洁术,免得妈妈回来看到和闻到味道不是她做的饭菜,追问起来麻烦。
没过半小时,门外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四个小家伙跟着外婆散步回来,一看见苏喆衍,立马围了上来,抱着他的腰和手一直喊 “爸爸、爸爸。”两个月没见,孩子们满是想念,你一言我一语地问: “爸爸去了哪儿?”、“有没有遇到好玩的?”。
苏喆衍把他们搂进怀里,捡着能说的趣事讲:“在山上看见过比你们胳膊粗的大蛇,还有一种鸟,叫起来像吹笛子,特别好听。” 说得孩子们眼睛发亮,直嚷嚷 “好想去深山看看”。
白梦瑶在一旁笑着搭话:“等暑假,带你们去原始森林探险。” 如今四个孩子已经读初三了,许是基因好,又或是小时候吃了健体丸、启智丹的缘故,他们身高比同龄孩子高出大半个头,站在人群里不显突兀,倒免得以后读大学时,跟一群成年人上课觉得别扭。
转眼到了暑假,白梦瑶和苏喆衍刚好空出时间,索性带着四个孩子、还有母亲,一起去了西部的原始森林。提前备足了帐篷、睡袋、驱虫药,装备齐全地进了山,一玩就是四天。
这几天里,他们白天穿梭在林间,渴了就喝过滤后的山泉水,饿了除了自带的自热米饭,还摘些酸甜的野果解馋。苏喆衍偶尔会带着孩子们打野鸡、抓野兔,架起篝火烤着吃,油香飘得老远,惹得孩子们围着篝火蹦蹦跳跳。
只有白妈妈觉得有些累,毕竟六十多岁了,爬山耗体力,好在白梦瑶每晚都会用稀释的灵泉水给她冲泡奶粉,喝了之后睡得香,第二天又能精神满满地跟着队伍走。
直到第四天傍晚,一行人才背着行囊出了深山,白妈妈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篝火、野果,还有孩子们沾着泥土的笑脸,忍不住感慨:“这趟没白来,比在家待着有意思多了!”
从原始森林回来后,孩子们总念叨着探险的乐趣,白梦瑶笑着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冬天带你们去北方滑雪,我们在国内照样能玩得开心。” 她没说的是,她和苏喆衍因涉及核心科研,早已被列为禁止出国对象,但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这点 “遗憾” 也成了温馨的日常。
日子在科研与陪伴中悄然流逝,转眼到了孩子们 13 岁那年。高考放榜时,四个孩子包揽了首都高考成绩前四,国防科技大学和首都大学的招生老师第一时间找上家门。最终,两个儿子选择追随父亲的脚步,进入国防科技大学。两个女儿则走进白梦瑶的母校,续写着 “科研世家” 的缘分。
报到那天,两所学校的校门口格外热闹。国防科大的学长握着大儿子的手笑:“早就盼着你们来!我们这届学生,都是听着你父母在军工领域的故事长大的。”
首都大学的学长们更是围着两个女儿转:“你们妈妈的科研成果还挂在实验室墙上呢,以后有不懂的尽管问!” 原来,白梦瑶和苏喆衍早已因突出贡献被写进教科书。校园里的荣誉墙上,他们的照片与事迹并列,成了每届新生必学的 “榜样故事”。
孩子们没辜负这份期待,在大学里一路拔尖,连跳级读完本科,又无缝衔接研博连读。他们常说:“要像爸爸妈妈一样,做对国家有用的人。” 这份志向最终化作实打实的成绩,还没毕业,科学院和军工科研部门就主动提走了他们的档案,连给他们 “商量” 的余地都没有,只留下一句:“这是白、苏两人的孩子,能力信得过!”
时光如白驹过隙,当年的孩童早已长成栋梁,白梦瑶也到了 86 岁高龄,苏喆衍比她大三岁,已是 89 岁的耄耋老人。双方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安详离世,四个孩子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家里添了第四代,热热闹闹的四代同堂,让老两口的别墅时常挤满人。
后来实在住不下,他们索性在隔壁又买了一栋,打通两院的花园,孩子们回来时,终于不用再挤沙发睡地铺了。
苏喆衍 96 岁那年冬天,在一个飘雪的清晨,拉着白梦瑶的手,在睡梦中安详离世。白梦瑶平静地为他换上整洁的衣服,又给自己梳好头发,换上当年苏喆衍送她的第一件外套,然后轻轻握住他早已冰凉的手。
最后一眼,她望了望窗外飘洒的雪花,又看了看身边老伴的脸庞,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闭上眼睛离开了这个位面。
等孩子们赶到时,只看到母亲安详地靠在父亲肩头,一只手还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呼吸已经停止。两具苍老却整洁的身体依偎在一起,像是只是睡着了,要一起赴一场漫长的梦。
她走了,但这个她生活了一辈子的位面,留下了她的科研成果、她的后人,还有无数被 “白、苏两人” 科研精神所影响的人。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