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苏砚深做了几道清淡又可口的菜。
林星遥的胃口好了不少,吃了小半碗米饭,还喝了一碗排骨汤。
饭后,苏砚深收拾碗筷,林星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偶尔和他说几句话,气氛温馨而惬意。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苏砚深看林星遥的精神好了很多,便提议出发去海边。
两人换了衣服,苏砚深开车带着她往海边驶去。
车子行驶在沿海公路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林星遥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苏砚深偶尔侧头看她,看着她被阳光映照得格外白皙的侧脸,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不由自主地跟着笑。
到了海边,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散步。
沙滩软软的,踩在上面很舒服。
林星遥脱掉鞋子,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海水偶尔漫上来,打湿她的脚踝,带来一阵清凉的触感。
苏砚深跟在她身边,手里提着她的鞋子,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夕阳渐渐西沉,橘红色的晚霞铺满了天空,将海面染成了一片金红。
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演奏一首温柔的乐曲。
“好美啊。”林星遥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忍不住感叹道。
苏砚深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是啊,很美。”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睛却是看着她。
林星遥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满是幸福。
她转头看着他,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苏砚深,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崽崽。”苏砚深加深了这个吻,吻得缠绵而深情。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画面唯美而浪漫。
两人在海边待到天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去的路上,林星遥靠在椅背上,渐渐睡着了。
苏砚深放慢了车速,小心翼翼地握着方向盘,生怕惊醒了她。
回到公寓,苏砚深轻轻将她抱下车,走进电梯,回到卧室。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林星遥睡得很沉,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想必是做了个美梦。
苏砚深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砚深俯身,在林星遥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呢喃:“崽崽,晚安。”
他起身,轻轻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夜灯。
然后,他走到客厅,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工作邮件,又给助理回了几个电话,确保公司的事情不会出纰漏。
忙完这一切,已经快十二点了。苏砚深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躺在林星遥身边,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林星遥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苏砚深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满是安宁。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愿:愿岁月静好,愿他们的爱情永远如初,愿他能永远守护着他的小姑娘,直到地老天荒。
夜色渐深,卧室里一片静谧,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星落砚间,温夜绵长,这是属于他们的幸福,简单而纯粹,却足以温暖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日夜。
第二天早上,林星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下床走到客厅,就闻到了浓郁的咖啡香和早餐的香气。
苏砚深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画面温暖而治愈。
“醒了?”苏砚深听到动静,回头看她,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了。”
“好。”林星遥笑着点头,转身走进浴室。
洗漱完出来,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了。
煎得金黄的吐司,流心的溏心蛋,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旁边还有一小盘新鲜的水果。
“快来吃。”苏砚深拉着她坐下,将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喝点牛奶,补充营养。”
林星遥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溏心蛋,蛋黄的鲜香在嘴里弥漫开来,味道绝佳。
“好吃。”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砚深,“苏先生,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苏砚深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吃完早餐,苏砚深收拾碗筷,林星遥坐在沙发上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书页上,暖融融的。
偶尔有微风拂过,带动窗帘轻轻晃动,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崽崽,”苏砚深收拾完走到客厅,在她身边坐下,“我今天去公司了,你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要是想出去,家里有司机。”
林星遥看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好,你放心吧。”
苏砚深又缠着林星遥吻了一会儿,才停下,往公司去。
林家老宅——
苏砚深走后,林星遥本来是想去画室画画的,但是没想到父亲会给她打电话,并强硬的要她回家一趟。
林星遥站在玄关,指尖还残留着车门把手上的凉意。
偌大的客厅装修得奢华却冷清,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地板上,映得人有些晃眼。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正是她的父母。
林母抬眼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半分母女重逢的暖意,只有冰冷的审视,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翅膀硬了,嫁给了苏总,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林星遥脱下外套,搭在玄关的衣架上,声音平静无波:“你们打电话让我回来,我来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她不想跟父母兜圈子。
“直说?”林父猛地一拍茶几,玻璃杯里的水晃出了大半,“林星遥,你还有脸让我们直说?若不是你非要出去,你哥哥会出事吗?我们林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林星遥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密密麻麻的疼。
这句话她听了无数次,每一次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爸,事故认定书早就下来了,是司机逆行全责,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林母尖声打断她,眼眶泛红,却不是因为思念女儿,而是因为怨恨,“如果不是你任性,他那天不会出去!如果你不去买什么破栗子,他会出事吗?言言那么优秀,是我们林家的希望,现在他没了,公司也快垮了,你满意了?”
林星遥咬紧下唇,指尖泛白。
她知道,在父母心里,哥哥林知言永远是完美的,而她,只是个多余的、害死哥哥的罪人。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公司的事,我听说了。”林星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忙,但我能力有限,能做的也不多。”
她不是不心疼公司,那是父母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哥哥曾经倾注了很多精力的地方。
但她对经商一窍不通,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
林母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算计:“你能帮的忙,只有一个。”
林星遥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意图。
“你跟苏砚深感情不是很好吗?”林父的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氏集团实力雄厚,只要他肯出手投资我们公司,林家就能起死回生。星遥,这是你欠我们的,欠言言的,你必须让他答应。”
果然。林星遥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不可能。”林星遥想也不想地拒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不会跟他提这件事的。”
“你说什么?”林母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林星遥,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爸妈的公司,是你哥哥的心血!你眼睁睁看着它倒闭吗?”
“公司遇到困难,你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找银行贷款,找其他合作伙伴,为什么非要利用我和他的关系?”林星遥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积压了两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是你们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吗?”
“工具?”林父脸色铁青,“如果不是你害死了言言,我们需要这样吗?你现在过得风生水起,有苏砚深那样的人护着,而我们呢?每天被债主追着跑,公司随时可能破产!你就这么冷血无情?”
“我没有冷血无情!”林星遥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哥哥的死,我比谁都难过!如果可以,我宁愿死的是我!但你们呢?你们除了指责我,怨恨我,还做了什么?你们有真正关心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