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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昀的目光随即落到洛溪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期许:“洛溪,你执掌中枢,周旋内外,修为便是你最大的依仗与震慑!十年内,我要看到你踏入化神!资源,敞开了供应!若有不明,随时可来灵川湖畔寻我!”

洛溪心神一凛,瞬间从震撼中清醒,迎着陈昀的目光,重重点头,眼中燃起炽烈的斗志:“洛溪明白!定不负宗主厚望!”

“霸天!”陈昀转向苏霸天,语气带着审视,“你那梼杌命相,吞噬了海擎天的九首玄蛟,似乎得了些新的变化?好好琢磨,深挖其吞噬、凶煞之本质,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凶兽之道’!莫要辜负了这份天赋!”

“嘿嘿,老大放心!”苏霸天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着胸膛,梼杌的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逝,凶戾之气弥漫,“俺老苏定给你练出一把最锋利的刀来!”

“洪齐。”陈昀的目光转向面色苍白的青年,语气转为凝重,“你的研究,关乎甚大,凶险异常。自行在谷中寻一最隐蔽安全之地,所需一切,报与洛溪支取。记住,慎之又慎!宁可慢,不可错!”

洪齐肃然躬身,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专注光芒:“嗯,我明白轻重。”

“火风长老,”陈昀看向气息沉凝的老者,“烈焰谷弟子已尽数融入我宗血脉,他们便是你的根基与责任。放下一切顾虑,全力提升!我要你成为我荒灵仙宗,最锋利、最坚韧的那柄剑!斩尽一切来犯之敌!”话语间,杀伐之气隐现。

火风长老抱拳,腰背挺得笔直,白发无风自动,眼中精光爆射,只吐出一个字,却重若千钧:“诺!”

最后,陈昀的目光落在了角落沉默的黄轩身上。“黄轩,”他声音温和了些许,“丹道乃你所长,涅盘道树更是造化奇珍。只是……你心结未解,道途迷茫。若有兴趣,不妨试试这个。”

他指尖光芒一闪,一枚非金非玉、刻满精密齿轮与傀儡纹路的奇特令牌出现,散发着冰冷而精密的波动——正是得自金域遗迹的“天工”传承。

“此乃傀儡机关之术传承,名‘天工’。或可为你开辟另一番天地。”陈昀将令牌递过去。

黄轩愣了一下,看着那枚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追忆,有痛楚,最终化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令牌,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其嵌入掌心:“我……愿一试!”

陈昀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每一张面孔,最终越过紧闭的殿门,仿佛穿透了山岩,投向那无垠的星空深处。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洞穿时空的预言力量,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资源,我们有了。”

“传承,我们有了。”

“根基,我们正在铸造。”

“百年……”他负手而立,玄袍身影在清冷的月光石光辉下,仿佛与这大殿、这山谷、乃至这片天地融为一体,化作一座不可撼动的基石。

“只需百年蛰伏,”他的声音如同从亘古传来,带着定鼎乾坤的意志,“我们便会一飞冲天!”

殿内,一片肃穆的寂静。

唯有众人眼中,那名为野心的火焰,正在无声地、疯狂地燃烧。

灵川湖的水,在月华下泛着细碎的银鳞,轻柔地拍打着岸边的卵石,发出低沉的絮语。

湖畔,那座由陈昀亲手搭建的木屋静默伫立,檐角悬挂的几枚风干竹铃,偶尔在夜风的撩拨下,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旋即又归于沉寂。

木屋前的空地上,一张宽大的藤编躺椅占据着最好的观湖位置。

陈昀便躺在其上,玄青色的袍袖随意地垂落,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则端着一只粗陶茶杯,袅袅的热气在微凉的夜空中升腾、消散。

他的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粼粼湖面,投向更浩渺的星河深处,又仿佛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劫后余生、宗门初定后的片刻安宁。

墨琼盘膝坐在离他不远的青石板上,背对着波光潋滟的湖水。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那卷自衍皇大墓仙殿中夺取的《轮回经》玉简。

幽冷的玉光映照着他年轻而专注的脸庞,眉宇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显然心神已完全沉入那玄奥莫测、阐述生死轮转之秘的文字之中。

而在更靠近湖岸的湿润草地上,啸天庞大的狼躯正以一种奇异的韵律起伏。

它碧绿的狼瞳微阖,巨口开合间,牵引着天幕上倾泻而下的清冷月华。

丝丝缕缕的银色光晕如同实质的涓流,被它吸纳入体,又在它周身萦绕流转,最终融入那身油光水滑的灰色皮毛之下,滋养着它那正以独特妖修之路不断蜕变进化的神魂与妖躯。

月光下的啸天,周身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一尊蛰伏的远古妖神,静谧中蕴藏着磅礴的力量。

木屋、湖水、月光、一人、一狼、一卷古经,构成了一幅遗世独立的画卷。

“如何?”陈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带着一丝慵懒,目光却转向了沉浸于《轮回经》的墨琼。

墨琼闻声,缓缓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思索的迷茫。

他揉了揉眉心,将那散发着幽光的玉简轻轻合上,置于膝前。

“玄之又玄,深不可测。”他轻叹一声,“但总觉得……隔靴搔痒,似是而非。许多论述,宏大精深,却仿佛建立在虚无的沙丘之上,根基飘渺。就像……”他斟酌着词句,“就像着经之人,自己也在迷雾中摸索,并未真正窥见那‘轮回’的全貌。许多推论,更像是基于某种强大力量现象后的猜想,而非触及了核心本质。”

陈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抿了一口粗陶杯中的热茶,温润的茶汤带着山野特有的微苦与回甘滑入喉间。

“这不奇怪。”

他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在藤椅扶手上轻敲,“轮回大道,乃诸天万界最核心、最神秘、也最禁忌的领域之一。若真有人能彻底勘破其本质,着成一部直指终极的经文,那此人恐怕早已超脱此界,成就无上。这《轮回经》,或许是一位大能对轮回的某种深刻感悟与推演,是他走过的路、见过的‘象’,但未必就是‘道’本身。你取其精髓,借鉴其思路即可,不必奉为圭臬,更莫要被它预设的框架束缚了你自身的感悟。你的‘轮回命相’,才是你探索此道的根本依仗。”

墨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昀的话如同拨开了一层迷雾,让他对《轮回经》的价值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是钥匙,是路标,而非终点本身。

他重新拿起玉简,眼神中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专注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