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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炎雷和祥子坐上方桌,另两边坐了田庆才,田庆杰和许辰嘉。

“阿媛,你大伯那送了肉去没?”田庆才拿起筷子问了一声。

“爹,都送了,您就开饭吧!”田媛在主桌旁边,用木板支了张临时桌子,卫氏他们就在小桌这吃,田媛拉着田喜他们也坐这,桌子小,一家子挤一挤,也热闹。

“这回炎雷和祥子辛苦了,话不多说,开饭!”田庆才话落,就瞧见筷子翻飞。炎雷和祥子早饿了。

许辰嘉看了一眼小桌旁坐着的田媛,她正给田喜夹了块兔肉。要说宠妹妹,田媛可真是宠到家了!今儿个还跟他说这回地动,墙倒了五十多只鸡一只不剩全压死了。

她妹妹心里难过,问他能不能弄来小鸡呢!许辰嘉笑笑,说他想想办法。

主桌上,炎雷和祥子又把众人惊了。田媛今儿个做的是薄饼子,每张还挺大的。就见炎雷和祥子埋头苦吃,一碗肉见底了,另一碗肉也见底了。

田媛忙拿着空碗去灶房添上,回来还不忘说,“锅里还有呢,慢慢吃。”

哪慢得下来啊,刚上的肉田庆才夹了两块又没了。还有饼子,炎雷一口气吃了十张,祥子少一点八张。

吃完两人打了个饱嗝,“总算是吃饱了!”祥子把嘴一抹,“我回屋睡觉了,明儿个也别叫我,后天整地泡种,准备秋播。”

他丢下这句回东屋睡去了,田媛也让炎雷回屋接着睡,“把这几天的劳累都补回来,等后头忙地里的活计,又不得闲了。”

十天一眨眼就过去了,田媛家的菜地恢复了平静,播种后祥子天天的站在地头,也不知道他看什么,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

田媛家这恢复了平静,但大坝村平静不了。村民们原本想撑个十来天等县里的救济,哪知道都过去半个月了啥也没等来。

有村民自己往县城跑,想买些粮食和种子,到了县城才发现,所有的铺子还关着,知县大人带头修缮屋舍,没大人的命令,谁敢开门做买卖?小巷里倒是有偷卖的,那价格高得离谱。

一群人又跑了回来,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许全贵家。“里正,地里的麦子再不种下去,别说今年这个冬天过不去,就是来年的上半年咱一样是颗粒无收啊!”

江余年急了,家里已经快断粮,许全贵倒是一直在施粥汤,可一粒米都没有,那粥淡到像是没搁盐,就是煮的开水,谁家缺柴火不能在自家烧热水喝?后来村里都没人去领粥汤了。

许全贵早就没辙了,他也不断向四处打听县城的情况,包括附近的村子。除了家有余粮的没四处奔走,还有部分是得乡绅资助的还能活下去,其他人要么逃去齐都县城那边,要么奔走亲朋。

至于齐都县城里的情况,只知道街道和屋舍都在逐渐恢复,至于铺子何时正常开门做买卖,无从得知,另外想要县城的资助恐怕也是无指望。

许全贵一拍桌子,“你们有点事就来找我,我闲着了吗?我已经拿出家里的粮食救济大家,还要我怎样?”

随即他又道:“你们咋不找田庆才呢,他可是村里的富户。之前不说要买十亩荒地么,咋不买了?他买了地,肯定要雇人啊!”

“人家厢房也倒了,银钱肯定留着修屋子。再说买地是人家自家的事,咱只能问问情况,还能逼着人家买吗?”江余年觉得许全贵真是胡扯,自己是里正,却拿不出个章程来。

“你们也别啥事都来问我,之前发生地动,他家不是又拿粮又安排你们造屋子,整地吗?我看安排得挺妥当啊!这回县里没给救济,你们来找我,我也变不出来。”许全贵干脆把人往外推,直言他管不了,粥后头也不施了!

同江余年一块来的马家林冲许全贵家“呸”了一口,“还里正呢,屁事撑不起来。之前田老三帮助大家伙,还有人说风凉话。我看就是他放的风,这回好了,人家心寒不管大家,看咱们怎么办!”

江余年木愣愣的往家走,回家的路真冷啊!一丝暖意都感受不到,他心如死灰般说了一句,“这天说凉就凉了!”

一片微黄的叶子颤颤巍巍的飘落,无声无息。

过了五天,村里人得到消息,县城里的铺子开门了,大家一窝蜂的赶去城里,结果所有人都脸挂寒霜的回来了。

最差的小麦面都要一百文一市斤,还限制每人只能买五斤。至于盐巴等必须用品价钱全部翻了好几番,铺子伙计说后头还得涨。

有人咬着牙买了些粮食和盐巴,大多数人带去的银钱连两斤小麦面都买不上。当绝望再一次侵袭着人们,毫无办法的村民直接跪在了田庆才的院门口。

田媛见了,忙喊田泽把人扶起来。

江余年跪地不起,“阿泽爹,求求你,看在我佃过你家地的份上,给我们指条活路吧!”

马家林,还有其他村民见状哭喊着,“求你了!真没活路了,真没活路了。”

田庆才家门外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许全贵也跑来看了。他心里直哼哼:看你田老三有多大能耐!

“诸位听我说,我田老三知道大家的苦,我们家也一样,你们也瞧见了我家东西厢房只剩下个灶房,我二哥一家子还挤在我家的堂屋里住。说起苦,谁家不苦。”

田庆才指着田媛,“我摊了,我大姑娘顶着脸皮去县城卖菜,那时村里不少闲言碎语,我听见了没吭声。后来我家日子好过了,又有闲话出来,说我家不是卖菜,是卖身,没见过哪家卖菜发了财的!”

“说这话是在打我田老三的脸,卖什么身?谁卖身?我田家绝不干卖儿卖女的事,就算一家子饿死也不干这事。去年我家阿媛进了一次县衙,村里说啥话的都有?今年我跟我闺女又进了一次县衙,还有人胡说八道。”

田庆才冷着脸说道:“我田老三如今是腿脚不利索,但耳朵不聋。头回发生地动,我家就剩那么点大米全拿出来救济村里,就这样还被人说三道四,大家伙说说还要我家怎样?”

江余年听到这忙磕头赌咒发誓,“那些话绝不是我江家人说的,我敢对天发誓。说那些话的人就是丧良心啊,往后谁敢乱说,我头一个不放过他。”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