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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媛想了一下说:“推荐来的人首先要服祥子叔他们管,其次要老实本分,肯吃苦耐劳。最后我想说万一,万一村里招不满人数我们就去县城招。反正家里有马车,来回县城也方便。”

青山,田荣他们几个负责推荐的心里就有数了,说来说去让他们推荐,但最终拍板的还是几个管着他们的人。

堂屋的人散了,田媛叫住祥子。“祥子叔,如今地里还剩下一点雍菜,其他的都还没能采收。我想跟您商讨商讨,后头这十亩地开荒开出来了怎么种的事儿。”

“首先,咱们可以根据菜的生长时间做个预判,比如五月份什么菜能收,六月份什么菜能收。还有留种的问题,我想十亩地里留一亩给你做留种,或做试验田。”

“啥是试验田呢,比如去年冬天我去找你,在你种的菜地四周发现了小土拢,我猜那是给菜地聚热用的。别人冬日里的菜早冻死了,咱们得想法子帮助菜越冬,比如给菜造屋子之类的。预留的那块地就有了大用处,您说呢?”

田媛天马行空的主意让祥子一愣,随即他乐了起来。“丫头,跟你一块种菜可真有意思。行,你不嫌亏得慌,那就留一亩地我倒腾倒腾。”

两个人一直聊到天黑,还是田喜喊开饭了,田媛他们才停下来。

“得,我不回去吃了,跟你家对付一口算了。”祥子嘟起嘴来,“可惜不是你做的。”

田媛揉揉鼻子,“阿喜做饭挺好吃的,以后我还是少做饭吧!昨天做那个八宝鸭,可是把我累得不行。”

祥子看她没二两肉的精瘦样,想想一个十多岁的女娃跟个男娃一样的跑上跑下也是不容易。“少做就少做吧,不过可不能不做了,那我们就一点口福都没了。”

田媛起身,望了一眼门外。“估摸招工这两天人就能齐,村里人的情况我爹和我奶奶大致跟我说过了。只不过,肯定有人不服管。”

“不服管就结银子,让他走!”祥子学着田庆才的调调。

田媛摇摇头,真要那么容易就好了。她想起昨天桂花婶子哭天抹泪的样,要不是许辰嘉解围,她可一时半会都脱身不了。

之后的两天,田媛家要招二十多个短工的消息传遍了大坝村。村里人激动坏了,这么多名额,又就在本村干不用跑远。最关键的是一天给十文的工钱,这好事上哪儿找去。

知道负责推荐的是田家老大和老二的小儿子,还有青山家,这几家天天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两天下来,名单也出来了。青山和田荣将名单拿给田庆才,田庆才正在看着,管氏就来了。

“老三呐,要谁来做工定了没啊?”

田庆才把人名说给她听,“娘,您看这些人成不?”

“那个刘发不成,要不换成桂花家男人?桂花到我那说了好几遍了,我让她直接跟阿媛说。她说不好意思来,左求右求的,你看看这事整得。”

管氏想了想,“尤磊也算上吧,你尤叔早年帮过我们家,这个恩情不能忘。”

“听说青山一家有四个来做工,这事不能这么干。一家子出这么多人,惹人说闲话。让他家的四毛回去,让一个名额出来。”

管氏还要再往下说,田庆才打断了她。“娘,这事等阿媛回来她说了算,您跟我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啊!”

“嗐,也是,我跟你鼓捣这么多你也不拿主意。”管氏就坐在灶房门口阴凉处等着田媛。

田媛还在北边祥子屋那,她旁的不担心就怕有人看到打井的师傅。还是炎雷想了个法子,用木板把打井的那块挡了起来,再加上打井的那块在屋边上,本来就有屋子遮挡着。

要开的荒地在另一边,村里人早上来做活,正午最热的时候回家休息,傍晚收工也是往村子里走,没人往北边去,再往北就是荒地,荒地过去就是泣山了。

只要不往祥子屋这来,一般是发现不了他们。而祥子跟村里人不对付,除了来捣乱的,没人来这。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在挖茅坑。总之,开荒的事不能耽搁,打井的事更不能耽搁。

田媛还问了祥子最近那头黑熊有没有再来?祥子摇摇头,“估计是怕了,不过我夜里都警醒着呢!”

田媛点点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泣山,“还是希望它别再来了!”

等田媛回了家,管氏就把刚刚的话又提了一遍。田媛坐在管氏身旁,打着竹扇,“四毛跟我同岁,青山叔跟我打了招呼,我已经答应他了,其他人就按奶奶的意思吧!”

“也成吧,青山家困难,咱能帮衬就帮衬,就是怕人家说闲话太难听了!”管氏对田媛的这个答复基本满意,“那我跟桂花还有尤家说一声去。”

等人出了院子,田媛侧头问田庆才,“爹,你那天说谁不服管就结银钱让他走,你觉得能成么?”

田庆才手里没停,编着小竹篮,“回头我让你爷爷跟你奶奶说,让她少掺和。”

荒地开工前几天还算顺利,每天清早人都来齐了,正午最热的时候休息一个半时辰,天黑前收工。

后来渐渐地有人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中途还跑自家地里干活去了。祥子骂骂咧咧了一通,有人就不服,跟祥子吵了起来,后来直接动了手。

祥子也来了脾气,两个人越打越凶,直到炎雷赶了过去,将两人分开。

彩云男人刘新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祥子开骂,“你算什么东西,就是个人人喊打的流浪胚子。还敢管老子,老子干的好不好关你屁事!”

祥子气得不行,就想上前再给他一拳,被炎雷拦了。“阿良,看下他来了几天?”

邓良拿着小本子挨个数着天数,“新民哥来了六天,但有两个半天都没见他人影。”

“阿良,你可别胡说。我人可是早出晚归的,他们都能作证。”刘新民指着人群蛮横道。

炎雷什么都没说,他从钱袋里数了六十文铜板出来,“给,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什么意思?”刘新民没去接炎雷递来的铜板,“你一个奴仆说的话压根不算数,我可不听你的。我明儿个照常来,你还得给我工钱。”

炎雷站在高处,扬起声说,“各位做个见证,刘新民我们家不用了,工钱六十文一文不少的给他,今儿个结清了。”

说着炎雷将一串铜板往他身上一丢,“偷跑到自家地里干农活,当我们这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人要脸,树要皮,别把你们刘家的脸丢尽了。”

“你说的什么话,你别胡说,我没回自家地里干活。”刘新民明显心虚了,想把铜板塞回炎雷,被炎雷一个闪身躲开了。

刘新民握着手里的铜板气愤得很,“你们说得都不算,我去找田叔理论。”

“找我呐?”田庆才拄着拐杖来了,站在田埂上,他那腿没法进荒地,田泽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