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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身影走了,阿冷松了一口气,又往灶膛里丢了一根木头。田媛将热气腾腾的馒头夹出来,“给你们十个馒头够不?今儿个做得不小。”

“嗯!”阿冷又盯上田媛正在夹着的鸭子,葫芦的形状,色泽油亮诱人。

“给你们切半只,我们家几个孩子半只,堂屋里他们男人吃一只。”田媛边说边切鸭子,鸭子被切开的一瞬间,糯米的香气混合着卤肉的油香,还有香菇笋子之类的菌香,阿冷的饥饿感达到顶峰。

田媛将菜一样一样放进篮子,用了两只篮子才放齐了。“成了,提的时候慢点,鸭架汤别洒了。”

田媛一拍脑袋,“哦,对,还有一只烧鸡。朱掌柜给你家爷的,我留了一只,另一只你们拿回去吃。”

阿冷提着篮子走了,那步伐快得要飘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开吃,今儿个要把肚皮撑起来。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田媛听到院外有了说话声。“阿媛,我跟你爷爷来你家讨酒喝了!”大伯田庆年一手端着个碗来了。

田有亮在他身后,一进院子就乐了。“你闻闻这味儿,一准是阿媛做吃食,就冲这味儿我都能就着喝酒。”

“爷爷,大伯,你们快请进,今儿做了个新菜,看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田媛站在灶房门口跟他们打招呼。

“这是你大伯母炖的鸡汤,炖了好几个钟头,给你们带一碗来尝尝。”田庆年把手里的碗递给田媛。

田媛边接鸡汤边笑着说:“大伯母炖的鸡汤好喝,我们都很喜欢。不过,今儿个不过年不过节的,大伯母咋想杀鸡啦!”

田庆年两手背在身后乐呵着:“我让她杀的,前头送莲藕人家当天就给了银钱,那些莲藕够我们在县城卖上几天的。明儿个又送五十斤,这可多亏了你。”

“大伯,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搭个线,起藕送货可都是你们自己来。”田媛听到也替伯父他们高兴。

“大伯心里头有数!”田庆年去了堂屋!

没一会,田庆杰,祥子和邓良都来了。

田媛让炎雷去堂屋吃,灶房这就他们几个孩子。田庆才本来想叫田媛一块堂屋吃,看到许辰嘉也来了,想想不妥就罢了。

灶房里,田媛喝着鸭汤。

“大姐,这葫芦鸭真好吃,江米饭也香,越吃越想吃。”田泽那筷子就没停过。

炎树忙得根本没功夫说话,一个劲的埋头苦吃。

田媛喝完汤就放了碗,田喜看她光坐着不吃忙问,“大姐,你怎么了,这么多好吃的咋不吃啊?”

“刚试咸淡吃了不少,你们吃。阿喜,一会提醒炎雷叔跟祥子叔他们住去北边,那边菜地得有人轮流看着。”田媛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去睡了。”

“大姐,你回屋吧,我给你打盆热水过去。”田喜放下筷子去拿木盆,田媛打着哈欠回了屋。

从丑时一直忙到现在,田媛有些撑不住了,那些吃食闻着很香,可累极了的她只想睡觉。

田喜端着木盆进屋的时候,田媛已经睡着了。田喜关好屋门,给田媛擦着身子,天气热,擦一擦睡得舒服些。

等她回到灶房,田泽问她,“大姐睡着了?”

“嗯,倒床就睡。往后少提让大姐做饭,人忙一天,回来还给咱们做好吃的,瞧瞧累成啥样了!”田喜嘟囔着,既心疼田媛也怪自己无用。做饭没田媛好吃,做事也帮不上田媛许多。

她这么一说,猛吃的两人停了筷子。炎树率先表态,“我以后肯定不提,而且我一直觉得二姐做的吃食也好吃,每回我都吃光了。”

“嗯,我也不提。”田泽附和。

炎树的话使得有些沮丧的田喜又高兴起来,她看两人都停了筷子,忙叫他们快吃。“你们把这些都吃了,大姐辛苦做出来的,看你们都吃光了她才高兴呢!”

灶房里,三个孩子又吃了起来。等吃完了,田喜催着他们洗洗去睡,她守在灶房。

堂屋里热闹得很,个个喜气洋洋。田有亮也高兴,老大和老二家的莲藕送酒楼卖得快,家里有了银钱一家子和乐。老三家更不用说了,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

“老三叫我来编小竹篮,我可高兴。没成想一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处。”田有亮抿了一口酒。

“爹,你可别这么说,阿媛要编得好看才行,您编竹篮的手艺好,这不就指着您嘛!”田庆才给田有亮倒酒。

“昨夜里听到吼叫声了没?听说是熊,泣山那边的。你们住得近,可得当心。”田庆杰提了这茬。

祥子吃了一大口卤肉汁混合着鸭肉香的江米,又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说,“是泣山那方向的,是不是熊没瞧真切,大半夜的人在屋里头睡觉呢!”

炎雷接了话茬,“阿媛让我晚上跟你回去住,那瓜快大批熟了,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其实,我跟祥子叔可以轮流值夜!”邓良小声说了一句。

炎雷回了一声:“我听阿媛的!”

其他人静默了一瞬,田庆杰又提起开荒地的事,田庆才说应该快了。

“就是这天啊,一天比一天热,今儿个晌午我去那转了一圈,热气烘得人脸上都火辣辣的。”田庆才杯子空了,许辰嘉给倒了酒。

田庆才就问他,“听你家那动静,修屋子?”

“是啊,主屋就我们几个修一修,住人估摸有些危险,放放杂物之类的还行。”许辰嘉起身举杯向田庆才敬酒,“我那人多,地方不够住。这两天把院子土墙给拆了,往叔家这边扩一点,盖两间厢房。”

“这事得跟叔打个招呼,到时候免不了叮叮当当的吵人。”许辰嘉笑着说。

田庆才示意他坐下,一口将酒闷了。“那地儿本来就是你家的,包括后头那个大水塘。人多住不下盖两间屋子也没啥,不用跟我这客套。”

田庆才敲了敲自己的右腿,叹口气,“说起来都是乡邻,你爹娘不在了,有个啥事我该帮忙的,可我这腿啊!”

“行了,能下地走就算不错了。你瞧瞧东头老善,去了一趟泣山捡回一条命,人却只能躺床上挨着。还有去了泣山,没下来的呢,你这算不错啦!”田庆年劝了起来。

“田三叔,田爷爷,还有田伯,你们已经帮了我不少了。我许辰嘉心里头感激,多的话不说,这杯酒先干为敬!”许辰嘉起身,一口将酒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