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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咋不吃饺子啊?”长庚看着辽盖一口一个饺子,没一会一碗的饺子消下去大半,他忙将装饺子的大碗往许辰嘉那挪了挪。饺子就给了一碗,还给了六个大馒头。

辽盖边吃边满足的说道,“我晓得今儿个有肉,只没想到还有饺子,这年三十的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到最好的年夜饭。”

“唯一可惜的是没吃到田姑娘的糖醋排骨,我提着篮子走的时候她正做着呢,那刺啦刺啦的声儿,那油亮亮的排骨肉,我可真想来上一口。”

许辰嘉猛地把水饺碗往他那一推,“快吃吧,一会就凉了。”他这话真是戳某人的心窝子啊!

傍晚大风起,寒冬腊月的又是过年,这时候没人在外面走动了。

田老三家里热热闹闹的吃起了年夜饭,孩子们最喜欢糖醋排骨,田庆才更钟爱猪蹄炖黄豆。

等他拿了筷子招呼吃饭,只见筷子们一个来回,那糖醋排骨就消下去大半。田媛给自己夹了一块,“买猪蹄髈的时候瞧见还有块肋排,索性一起买了,家里还剩一些糖块,做个大家都爱的糖醋排骨。”

“好吃是好吃,不过没红烧肉过瘾。不过这猪蹄髈不错,肥厚的皮带着筋入口软糯香甜。”田庆才连着吃了三块猪蹄才收了筷子。

“大姐做的菜我都爱吃,我最爱糖醋排骨!”田喜看着满桌的菜,哪个她都喜欢。

田泽和炎树马上附和,孩子们对糖醋排骨情有独钟。

“百叶蒸咸肉咸香四溢,好吃!”一直闷不吭声的炎雷来了一句,炎树立马给他爹夹了一块咸肉。

“爹,说说城里人咋过年呗!”田媛把话题引到过年上。

她记得现代过年农村是可以放鞭炮之类的,但大坝村一点声儿都没有。家里也没贴春联,也没挂大红灯笼。

田媛猜测一来这两年连着灾荒大家伙日子并不好过,说得直白点吃都吃不饱了,哪还有多余的银钱买这些。二来村子里识字的就没几个,那春联指着谁写呢!

所以这会子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能弄出一顿像样的年夜饭就是不错。像她家这样一桌上三个肉菜的估计全村没一家。

好在家里的当家人她爹不是那抠抠搜搜的,要不看着这么一桌子的菜一准骂她败家。

田庆才抿一口小酒开始回忆起来,“做这么一桌子丰盛的菜那是一定的,还要放鞭炮。孩子们给长辈们磕头拜年说吉祥话,长辈们就给发压岁钱,盼着孩子们都有出息。”

田庆才说到这,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起来爹应该给你们发压岁钱的,可家里的银钱都是你大姐挣的,爹没脸。”

“爹,城里人过年还会干啥呀?”田媛忙打岔。

“还有贴春联,挂年画,守岁!”田庆才笑着回忆起以往在县城里的日子,他的妻还会给孩子们做新衣裳,给他做新鞋,一晃她都去了三年。

“噢,那挺热闹的!”田媛听到压岁钱才懊恼,她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在现代都是母亲给她压岁钱,在这个家里她是晚辈,可也是家里的大姐,应该提前想到的。

田庆才又说县城里还会有舞狮子,很好看,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的年夜饭也接近尾声。

炎树打起了哈欠,田泽也揉着眼睛。“阿喜,带弟弟们洗洗睡,这儿我收拾。”

“我来吧!”炎雷将碗筷收拾去了灶房。

“大姐,快看,下雪了!”田喜惊喜的唤了声田媛。

“呀,真下雪啦!”田媛仰头看向天空,飘飘散散的雪片落下,像地上铺了一层天鹅洁白的羽。

“啊切!”田泽打了个喷嚏,田媛催着他们回屋,外头待一会冻得鼻头都红了。

田媛跑回东屋,“爹,外头下雪了。”

“听见了,瑞雪兆丰年啊,今年地里肯定大丰收,我闺女的菜地也丰收。”田庆才喝了点酒有些微醺。

“爹,那三亩荒地等整出来,我还是拿来种菜,你看行吗?”田媛买那块荒地的时候就考虑了,她二伯的意思是种粮食更划算。

但那块地一来离村里的大河太远,小麦还好些,但水稻得需要大量的水,种粮食估计不成。二来从清理的情况来看那块地并不肥沃,得养个几年。这么一权衡,种菜更为适宜。

“听炎雷说了,那块地可有得整,大石块,烂草树根这些的清出来了,但还有不少小石子,那个最耗精力,不是一天两天能清好的。”家里买了地,哪怕就是荒地田庆才激动得跟个孩子似的。

田媛每天忙里忙外,他有心帮忙但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等炎雷回来他时不时的问几句,对那三亩荒地的情况就知道了个大概。

“爹的意思是别看到旁人忙着春耕春种你就急了,那地原先荒那么多年,慢慢来。你想种菜就种菜,爹不干涉。头两年没出啥菜也是正常,慢慢来。”田庆才躺在床上半年多了,他也渐渐看明白,这个家他大闺女能撑得起来。

“爹是怕我忙得累坏了吧!”田媛晓得她爹的心意,买地前田媛对荒地是没啥深刻的概念,等清理荒地的时候她才知道啥叫荒野。

“爹,有个事跟您商量商量。”田媛将家里藏着的一个钱袋拿了出来。

“啥事?”田庆才看了看钱袋,不晓得田媛又想买啥了。

……

第二天一早,田媛还睡得香沉,隔壁屋田泽和炎树早早就起来了。大年初一穿新衣,还会去给长辈们拜年,孩子们高兴的早早就醒了。

两人穿好新衣裳推开屋门,“阿树,快来看,大雪堆起来了,今儿个我们玩打雪仗?”

炎树探出小脑袋,“哇,雪好白啊,打雪仗是什么,好玩吗?”

“好玩啊!不过咱们得先去给我爹拜年,说吉祥话!”田泽牵着炎树的小手去了东屋。

“爹,我跟阿树给您拜年了,祝您身体健康,岁岁平安!”田泽进了屋给他爹作了个揖,炎树跟着后面学。

“田伯伯,祝您身体健康,岁岁平安!”炎树稚嫩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炎雷正拿着铁锹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好,好,我也祝你们俩快快长大,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屋里田庆才乐呵呵的拿出两个红布包来,“给,压岁钱,拿着,一人一个。”

“谢谢爹!”田泽高兴的拿过一个红布包,打开里面有五个铜板。“谢谢爹,阿树,快接啊,我爹给你的压岁钱。”

炎树懵懵懂懂的拿了过来,打开一看,跟田泽的一样是五文钱。“可田伯伯昨天不是说不发压岁钱了吗?”

“是你大姐让发的,说今年家里的日子变好了,她忙着做饭给忙忘了。银钱收好,等开春有货郎来,想买啥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