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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媛舒了一口气,这场雨一下,天气能稍微凉快些。只不过想起今日去县城卖菜的大伯母、二伯母他们,怕是菜更加难卖。

田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大缸,没料到今儿个下雨。昨天洗好的豇豆和黄瓜没好天气晒,先放着晾干,看看明儿个能不能出太阳。

一个闷雷响起,又一道闪电在空中劈开,天地间发出轰隆隆的声。还在屋里睡觉的田喜被雷声吓醒,哭着跑来灶房找田媛。

“大姐,我害怕!”

田媛把妹妹搂进怀里,“阿喜别怕,这是雷公在抓妖精呢。大姐给你说故事好不好,就说雷公抓妖精的故事。”田媛现编了个神话故事,引得田喜忘了害怕,忘了哭。

一会后,见妹妹不怕了。田媛将她放在灶膛口的小凳子上,“大姐锅里放了水,帮着烧火好不好?”

“嗯!”田喜乖乖地坐着往灶膛里添草把。

田媛则冒着雨去捡鸡蛋,喂鸡。等关好了院子里的鸡笼,小心跑回灶房。将捡得的八个鸡蛋给田喜看,“阿喜,看,又多了一只鸡生蛋,今儿个多捡了一个呢。”

“真的啊?那咱家就有!”田喜开始扒拉手指头,两个手指头都用上了还没算明白。

“要不要借大姐的手指给你用?”田媛憋着笑提议。

“好呀,好呀。”田喜当真的又数起田媛的手指头,然后高兴的告诉她,“咱家一共有21个鸡蛋了,大姐你今儿个还做茶叶蛋去卖吗?”

田媛摇摇头,既然告诉韩家怎么做茶叶蛋,她就放弃这个小买卖了。吃食那么多,不是只有茶叶蛋一种。

“家里莲藕多,我也买了糖块,明儿个只卖糖水。鸡蛋留着咱自个吃,或者大姐后面想出什么新吃食要用到鸡蛋再说。”田媛寻思着后院菜地的菜明儿个再卖一回就差不多了。

那些黄瓜架和豇豆架过几天得收掉,她还得请教二伯母,后头大家伙都种什么菜,还得去杂货店瞧瞧菜种子。

昨天傍晚去瞧菜地,种的小半亩毛豆快能收了,她得想想怎么把毛豆淘换成银钱。

等水烧开,田媛端着热水盆去了东屋。田庆才歪着身子洗了把脸,又擦了擦脖颈和胳膊。

“阿媛,屋里点了茶叶渣没那难闻的味儿了吧?”田庆才把布巾递给她。

“没了,爹,我们又不嫌你。点茶叶渣有去味驱蚊的作用,您可别多想。”

田媛将装了温水的碗递给他,“爹,天气热要多喝些水。一会我拿个木板来,再给你们拿两根细木炭当笔,你今儿个就教阿泽和阿喜识字或者识数。”

“阿喜给你打下手,要不家里家外全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田庆才看田媛忙个不停,心疼着说。

“今儿个没啥事,外头下大雨人也出不去,我拿个针线也跟这屋待着,也学学。”田媛将碗拿到一旁,端着木盆出去了。

田家院门关上,一家四口人都在东屋待着。田庆才今儿个第一天当先生,教孩子们写自个的名字,田媛在窗户下给田庆才缝着新布兜。

天气炎热人容易出汗,田庆才不能下床洗澡,就让他勤换衣裳。他自个也舒坦,屋里的味道也没那么大。

田庆才教得认真,孩子们学得慢些,他也没急。一抬头,瞧见坐在窗户边的田媛,田庆才一时恍惚,将大闺女看成了媳妇安氏。

等田泽举着木板将写的名字递给他看,他才回了神。“阿泽,这边少了一个点,再多写两遍。”

“爹,你看我写的对么?”田喜怯生生的将自己的小木板递了过去。

田庆才看了,点点头,“嗯,都写对了。不过写得有些歪,再写一遍看看。”

田喜听了咧开了嘴笑了起来,冲窗户那喊一声,“大姐,爹说我写对了耶!”

“嗯,阿喜真棒!”田媛抬起头笑着,也鼓励着一旁还在皱眉写字的田泽,“阿泽别急,慢慢写,字多写多练就越写越好了。”

“嗯!”跟字较劲的田泽头没抬应了一声。

田媛缝补好了布兜,放在他爹床头就去了灶房。昨天就跟他们说今儿个还做面片骨汤,她得提前熬大骨头。

半个时辰后,田媛端着碗去了东屋,“学写字费脑子,咱们吃点肉汤补一补。”

两个孩子立马对视一眼就捂着嘴乐了,田媛逗起弟弟,“爹,您瞧瞧,阿泽一听有肉汤吃眼睛都笑细了。”

田泽耳根子立马红了,小声嘀咕,“大姐就知道笑话我!”

田媛放下碗,摸了摸弟弟的小脸。“快去洗手,咱们开饭。”

一家子说说笑笑的吃着肉汤,田喜感慨了一句,“自从大姐去县城卖菜,咱家的吃食变好了很多,我天天能吃饱了。”

田媛乐了,“这是盼着大姐去县城挣银钱呢!明儿个要是不下雨大姐还去县城,你们照顾好爹,别让大姐担心就成。”

“大姐,我其实不想你去县城。可!”田喜嘟了一下小嘴。

“行了,你们大姐出去挣银钱不容易,明儿个还是跟着我学认字。”

田庆才宽慰田媛,“你放心去县城,也别逞强,跟着你二伯。菜能卖出去就卖,卖不了拿回来咱们一家子慢慢吃。欠林大夫的诊金,人家既然没催你,你也别太着急。”

“嗯,爹我晓得。”

等吃过朝食,田庆才继续教孩子们学认字,田媛回了屋子收拾衣物。如今是夏天,衣裳只穿一件单衫,等过了九月天渐渐冷了就得添衣了。

弟弟和妹妹还在长个子,田庆才的意思是他如今瘫在床上,把自己的衣裳改改给田喜和田泽穿。田媛心里暗暗叫唤,她个现代人简单的缝补还行,改衣裳可是个技术活,她不太行啊!这可咋整?

这事急倒也不急,只不过田媛记在心上了。当个大家长,要操心的事真是不少。

正午时外头还在哗啦啦的下着雨,田媛让弟弟妹妹回屋歇午晌。屋子里只她跟田庆才,“爹,昨晚上二伯怎么说?”

“一开始不同意,说那银子不要白不要,还跟我吵来着。后来我好好同他说,他同意了。明儿个正好你也去县城,去把那箱子最里边的银锁翻出来。你先保管着,等你二伯去钱家时你再给他。”

“这事你二伯出面,你就不要去了。说来说去,这也不是什么好事。顺利把亲退了,咱们也就图个清静。”田庆才指了指屋里边的樟木箱子。